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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歹当初也是红缨姐带我入行的，人总得学会感恩吧？”
“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。不过林征要是倒了，秦德富的事情就好操作了。”
一听到秦德富三个字，田枣顿时来了兴趣。
“查到他的破绽了吗？”
“这个人很小心，我们派人跟了他好几天，他都是两点一线的，很谨慎。”
“夜狼也跟蒸发了一样。”
“枣儿，这是我们社会部的工作，你逾越了。该说的我会说，不该说的，你别问。”
田枣丢下碗筷，回屋去了。
“铁蛋儿，去哄哄吧！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，枣儿对她爹**事情很看重。”
“我知道。刚刚我说话太重了。”
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
多门回到公安局，将自己的发现和分析跟白玲还有郑朝阳说了一遍。
“多爷，你是说，当年那为兰格格绑架案有新证据了？”
“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呢？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？”
“那是发生在民国26年的案子，福山贝子府跟多爷有亲戚关系，兰格格是福山贝子的女儿，是叫那蕙兰吧？多爷，你还记得当时绑匪寄到家里那字条上写着什么吗？”
“那哪能忘记呢？我每晚闭上双眼，就是那一行字，‘过桥，顺沟沿，向前，见一亭，亭边一倒凳，其下有信。’”
“还有其他的细节吗？”
白玲再次询问，在笔记本上，记录下来那一行字，“看来这个绑匪有一定的文字功底。”
“最好是能够找到十几年前的报纸，上面应该有绑匪纸条的照片，白玲同志可以从技术上着手，找出更多的线索来吧？”
“那会儿还是日伪时期，案子所有的档案都找不到了，哪里能找到十几年前的报纸？”
感觉被人抽空了所有的精气神的多门，靠在椅背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多爷，你也别灰心。冼怡之前不是还替钟春红伸冤的时候，说自己是什么报纸的记者？”
“大公报！”
“不是，那个一听就是小报纸，大功报！我记得很清楚，就是这个名字！我明天一早就去冼府找她问问，你千万别泄气！”
“朝阳，这个案子是支撑我这十几年活下来的动力，拜托了！对了，娄家母女，你还不准备跟娄振华见面？一直这么看着也不是办法啊！”
“等老罗的指示，上头似乎还想给娄振华一个机会，一个自赎的机会。”
“魏樯呢？”
“这家伙比我想象当中难啃，似乎贾张氏被杀后，一切都朝着我们不愿意的方向发展着。总觉得敌人比我们先一步知道什么，总是在我们前面下手。多爷，局里的内鬼，真的要尽快找出来了。”
多门把许大茂给他的暗示忘记了。
“朝阳，你别怪我多事儿，我可能知道谁是内鬼，但是眼下没有证据支持。”
这下连白玲都来了兴趣。
多门起身，将门关上上锁，然后压低声音，将许大茂给他分析的原话叙述了一遍。
“郑朝阳同志，别说多门同志不理解，当时我也有过这种疑问。那个段飞鹏明显是认识你的，或者说是得到了什么人的指示，故意避开你的要害，那些伤势看似很严重，但是不致命。反观齐拉拉的伤势，每一处都是奔着要害去的。看来他之前查的案子可能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的软肋，就差临门一脚了，所以他们急着要杀人灭口。”
白玲都这么说了，郑朝阳蹙紧双眉，“多爷，你说这番话也是许大茂给你分析出来的？你把我跟齐拉拉受伤的事情也跟他说了？”
“我这不是想听听这小子的分析吗？你还别说，他学历不高，说得头头是道的。这么揉碎了掰烂了，你是不是顿时清楚了。”
“多爷，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哥吧？那可是我亲哥啊！不可能！”
“多门同志，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关系网？”
将笔记本放在桌上，多门和郑朝阳看清楚，亲人，同学朋友。
“向方可是我在警察学校的同学啊！他还给我通风报信，救过我一命呢！这怎么可能呢？”
“那就把齐拉拉叫来问问，他当初到底查到了什么东西？”
郑朝阳现在很矛盾，一边想要挖出局里的内鬼，一边又担心多门和许大茂分析的都是真的。
“所以，局里的内鬼就只有向方是不是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多门出去叫来了齐拉拉，当他发现屋里只有他们四个人的时候，不由有些慌乱起来。
“郑大哥，白玲姐，多大爷，我都说了，回头就找小东西好好谈谈的。你们至于三堂会审吗？”
“齐大壮，我问你，之前你经常一个人在外查什么案子？”
“你们说的是这个啊？就是上回我在保警总队弹药库外，几个着火点找到的火柴盒。”
说着，他将一个雪茄火柴盒放在桌上，盒里还有几根燃烧过的长柄火柴。
“白玲，能对火柴采集指纹吗？”
“你在干什么玩笑？再说了，要是这个人当时戴着手套呢？”
“等会儿，给我看看！”
多门拿起火柴盒，“朝阳，这种火柴盒我记得是那些酒吧咖啡馆独有的，用来点雪茄的。”
“对对对，多大爷，您真是神了啊！我当时就去了东交民巷，找了好几家酒吧和咖啡馆。然后他们的火柴盒跟我这个面儿都不一样。那家金城咖啡馆的经理跟我说，他们的火柴盒都是预定的，面儿也是自己设计的，都是独一无二的。我当时就在想，线索又断了。”
“那你再回忆回忆，在御香园发现杨怀恩的时候，你追了出去，见到了谁？”
“那个段飞鹏，我被他捅了几刀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“我意思是，你见到他的时候，他对你说了什么？”
齐拉拉一个劲的摇头，“你们该不会还在怀疑我吧？于泽真不是我杀的啊！我那枪法二哥都说烂到家了。”
“行了，你先回去吧！最近跟着向方巡逻，有什么发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