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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！片儿爷跟我们绸缎庄达成了互助协议，绸缎庄账务里会添加一条跟他月结的明细。”
“你们陈掌柜倒是会做生意，我先走了。”
片儿爷叫住了许大茂，“大茂兄弟，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，我今后就算绸缎庄的人了？”
“片儿爷，今个儿你也听到了雪茹绸缎庄就要实行公私合营，也就是公家派人来掌管经营和人事行政管理，陈掌柜今后只拿股息。所以你的收入也得跟咱们绸缎庄进行捆绑。不然你还指望他们给你专门派个人来进行管理？”
“这个我没意见，只要给钱就成。大茂兄弟，你说说看，还有没有其他的洋片儿，你再给我弄点。我估摸着开春后生意比现在还要好。”
“容我想想，洋片儿多了，您不得花时间记词儿啊？您要是没问题，我也没问题。”
“咱就是耍嘴皮子的，你只管弄，我能行！”
“那就弄点历史人物怎么样？三国刘关张桃园结义，赤壁草船借箭...”
“唔，这个好，这个好，跟那天桥说书一样的热闹。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“不麻烦，我最近就想到了一个生意，回头跟您好好说道说道，我先去小酒馆忙了。”
“别改天了，我这里现在空闲了，一起走！”
三国杀得循序渐进的拿出来，三国历史多是从说书那里熟知，得把人气先弄起来，将来推出来就简单了。
片儿爷今天心情大好，从许大茂那里得知了拉洋片儿未来前景，要了半斤酒，下酒菜要了一桌。
“片儿爷，发财了？”
“都是辛苦钱，忙了这么久，下午我就想休息休息了。”
许大茂知道，这位片儿爷将来可是得去东三省开荒种地的主儿。
兜里有钱。
不还有一套四合院吗？
“片儿爷，这是咱自己腌制的萝卜皮酱菜，您给品鉴品鉴。”
“小酒馆还卖烤鸭了？”
“蔡大哥刚刚垒了一个炉子，这不是试试火候吗？一次也没敢多烤，就这么几只，卖完就没了。”
“给我来半只，看着这鸭子冒油，就有些馋了。”
所有人都觉得片儿爷一定是挣到大钱了。
绸缎庄门外生意这么好？
以前他只是在天桥市场摆摊，一整天也就一毛几分，吃饭都困难。
“大茂，破烂侯又来了！”
“来就来呗！人家帮我们那么大的忙，吃点都算我账上。”
“我还跟你计较这个？吃能吃多少？他这次来说是带你去长长见识的。”
“长见识？琉璃厂？”
“我听说这一带来了个苏联人，到处都在打听古董字画的事情，出手又阔绰，可能是冲着这个去的。”
隔壁桌的几个常客忽然说了一嘴。
该不会是弗拉基米尔这个苏联人吧？
时间不对啊！
“爷们儿，吃点什么？”
侯殿臣抬起手指，指了指一旁的几个桌子，“看你小子的诚意了。”
“行！我来安排。”
“小酒馆还卖起烤鸭了？给我来...”
“一只你吃得完吗？”
【当前侯殿臣情绪值 103】
这是啥意思？
“一只？最多半只，多了浪费。”
“我以为你这次来又是饿惨了呢！等着啊！”
“那个细沙包，整个四九城都没你这里味儿正。”
“行！”
回到后厨，蔡全无正在麻溜的给烤鸭翻着身。
“第一次烤，难免有糊了的。他们没说什么吧？”
“五块钱一只烤鸭，还挑什么？”
“倒也是，咱这烤鸭是不是定价忒便宜了？我听说怡园烤鸭店一只烤鸭少说得要十五，全聚德得卖二十呢！”
“等你弄来好的果木再说吧！味儿还行，想要卖个好价格，还有的试！”
他的空间里就躺着几十只鸭王烤鸭，现在拿出来不是在砸自家的牌子吗？
“大茂，你说的罐焖牛肉，牛肉去哪里弄啊？东单市场里牛羊肉都买不到。”
“我上回给绸缎铺订购布料的时候，见到保定有一家清真肉馆，我估摸着牛羊肉去清真馆子一定有卖。咱又要的不多，不会坐地起价的。再说了，老莫每天消耗那么多牛肉，他也得就地采购吧？”
“得！你这是惦记上你蔡大哥请客呢！蔡全无，几时安排一下啊？可都等着呢！”
“听您吩咐！那金铺的首饰...哎哟，我忘记去取了。”
“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了，你去吧！小酒馆里我盯着呢！”
“破烂侯不是还要带你去长见识啊？”
“我很快就回来了！”
蔡全无拿着单子小跑着走了。
“解成不是在吗？还有贵叔呢！贵叔，做着还行吗？”
“可太行了！比我在宣武门外大街风餐露宿的可太强了。今后就指着掌柜的养活了。”
“大茂，你这包子皮擀的，怎么这么薄啊？”
只要手速快，李贵都看不清楚这包子哪里来的。
“熟能生巧嘛！我先端出去了！”
李贵对许大茂有了新的认识，这里的小菜和点心，很多他闻所未闻。
小小的酒馆后厨，菜式一点不少。
还有许慧芳那丫头，真是粘她哥，看在李贵的眼里，也替自家闺女叹息。
这要是李秀兰真的不结婚，将来二老百年后，她一个人怎么活？
“贵叔，家里还有其他人吗？”
“有个闺女，跟掌柜的岁数差不多。看您都有自己的孩子了，我们家秀兰还单着呢！”
“那她有工作吗？”
“没有。这丫头以前...让小鬼子欺负过，落下了毛病，平时跟正常人一样，但是受了刺激就犯病。不然我肯定厚着脸皮让她来这里帮忙。”
“那您就让她来试试，我觉得行，就留下她。”
“哎唷，这多不好意思啊？我自己个儿还在这里工作...”
“就这么定了！我自己也是女人，也从那段岁月走来，真是不容易！”
“谁说不是呢？谢谢掌柜的，我回去就跟她说，她准愿意！”
李贵擦拭着眼角，许大茂倒是有些狐疑的转身看向厨房方向。
这一波情绪值，到底怎么了？
不过小酒馆里的情绪值收割的不少，一个中午就已经有好几万了。
多门来了，还是老规矩。
“多爷！”
“大家伙儿都在呢？片儿爷，这是怎么了？买醉啊？有烦心事儿？”
“多爷啊！没有没有，好事儿！大茂兄弟给我弄得新洋片，可是帮我解决了吃饭的问题了。”
“是吗？那些新洋片儿是他给你弄得？这小子，真是多面手啊！”
“谁说不是呢？原本我都想着改行了。但是干了一辈子拉洋片儿的活计，不干了，我还能做什么？难道还能去土里刨地？”
许大茂：还真是，将来你靠种地发家致富呢！
“都有些什么新故事啊？”
“这次是三国题材的，平时大家伙儿在茶馆里听个说书就挺带劲的，我也想知道，他准备给我弄什么呢！这不是过来讨杯水酒吗？”
侯殿臣一手抓起包子咬了一口，被里面流心的细沙给烫到了，一个劲的发出“嘶呵”声。
“你小子还喜欢捣鼓三国呢？”
“瞎捣鼓，就我那三脚猫的学识，应付普通人还行，怎么能入您的眼呢？”
“算你小子会说话！给你妹子弄了基本字帖，不值钱，权当是饭钱了。”
“爷们儿，瞧不起人呢！说好的管饭，你这是埋汰我呢！”
许大茂嘴上客气，手已经拿起了字帖翻看起来。
【王献之《洛神赋十三行》拓本，是宋代根据真迹上石的白玉版本】
“这种好东西，你拿来做人情？”
“什么好东西？拓本而已，不知道是谁仿制的。”
“你要不再看看？虽然不是碧玉版本的，应该也是拓本中的上品吧？”
“你小子，试出来了吧？上回还跟我装文盲！这确实是白玉版本的拓本，虽然不如故宫里的碧玉版本值钱，也是无价之宝。”
“我也没想装文盲来着！这不是不想让人铺子掌柜的知道自己打眼了吗？”
【当前侯殿臣情绪值 898】
“行！算你小子说的在理。这几本给你，这本我拿了。”
看着孤本被破烂侯收入怀中，许大茂笑着将那几本字帖收了起来。
自由典当行就不说了，银行抵押的价格还有边境贸易的价格，已经相当逆天了。
“你这是又在琉璃厂捡到漏了？”
“唐古斋。”
“哈哈哈！行，回头我跟你走一趟。上回没过瘾，这次得好好赚他一笔。”
“先说好，淘换到好东西，你得请客。上大馆子！”
“那是当然，刚好我想去老莫偷师。”
“洋人的东西有什么可吃的？不是鸿宾楼也得是丰泽园。”
许大茂咬咬牙，“没问题。”
就刚才那两本字帖这么换出去，就是百十万卢布啊！
破烂侯这见面礼不可谓不贵重。
“听说今天这里有烤鸭卖？”
“关大爷！烤鸭你要几只？”
“还几只？你们这里一只烤鸭多少钱？”
“五块钱，童叟无欺。只是刚开始做，火候不太行，今天头一天卖。”
“五块钱？确实不贵，给我来两只带走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