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解锁顶级乌鸦嘴!全京城求我别开口 第35章 母亲的日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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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嗒。”

那一声清脆的机括弹开声,在寂静的房间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
如同暮鼓晨钟,重重地敲在了陆夭夭的心上。

她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,将那把已经解开的黄铜锁,从匣子上取了下来。

然后,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,缓缓地,掀开了那片沉重的紫檀木盖。

一个尘封了数年的秘密,即将展现在她的眼前。

匣子里面,并没有陆夭夭想象中的金银珠宝,或是价值连城的地契房契。

只有两样东西,静静地躺在暗红色的锦缎衬里上。

一本是装帧精美的、带着流苏的日记本。

另一本,则是一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、青色封皮的账本。

空气中,弥漫开一股淡淡的、属于旧纸张的墨香,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、母亲林氏身上独有的、清雅的兰花香气。

陆夭夭的心,没来由地一酸。

她仿佛能看到,母亲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,就是在这盏昏黄的灯下,一遍又一遍地,**着这个匣子,将自己所有的心事和秘密,都藏匿其中。

她先拿起了那本日记。

日记的封皮,是上好的云锦,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株清雅的兰草,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花。

她翻开第一页,一行娟秀而又带着几分风骨的字迹,映入眼帘。

“承平二十年,春,今日,是我嫁与非瑜的第一日,红烛帐暖,言笑晏晏,愿与君,共白首。”

字里行间,都透着一个新嫁娘,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和喜悦。

陆夭夭一页一页地往下翻。

日记的前半部分,记录的都是些温馨的日常。

她与陆非瑜的琴瑟和鸣,她初为人母的喜悦,她打理偌大一个陆府的辛劳与满足。

那时的母亲,是幸福的。

然而,从某一页开始,日记的字迹,渐渐变得潦草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笔墨的颜色,也仿佛被泪水浸染过,微微有些化开。

“承平二十五年,秋,柳氏入府,非瑜待她,似乎……与旁人不同。”

“她很美,也很会讨非瑜欢心,那双眼睛,总像是**一汪水,看得人心软。”

“也罢,男人三妻四妾,本是常事,我身为正室,当有容人之量。”

陆夭夭看到这里,心中冷笑一声。

容人之量?

母亲,你就是太大度,才会被那条毒蛇,一步步逼入绝境。

她继续往下看。

日记的内容,变得越来越压抑。

陆非瑜回后院的时间,越来越少,即便回来,也是径直去了柳姨**院子。

他对林氏,渐渐从最初的愧疚,变成了后来的疏离,甚至是……不耐烦。

而柳姨娘,则仗着这份宠爱,在府中越发地张扬起来。

她开始插手管家之事,开始在下人面前,有意无意地挑战林氏的权威。

林氏的身体,也从那个时候开始,渐渐地,一日不如一日。

“承平二十七年,冬,我的身子越发不好了,时常觉得胸闷气短,浑身乏力,夜里更是咳得无法安睡。”

“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,药也喝了一碗又一碗,却总不见好转。”

“非瑜来看我的次数,屈指可数,每次来,都只是坐一坐,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,便匆匆离去。”

“他的眼神里,没有心疼,只有……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,和一丝……躲闪。”

“反倒是柳氏,日日都来我房中请安,亲自端茶送药,关怀备至,将一个贤良的妾室,扮演得无可挑剔。”

“可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,她看我的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……死人。”

陆夭夭的指尖,微微泛白。

她几乎可以想象,母亲在写下这段话时,是何等的孤立无援,又是何等的绝望。

她翻到后面几页。

母亲的字迹,已经变得非常虚弱,歪歪扭扭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“承平二十八年,夏,我好像……知道我为何病不好了。”

“今日,柳氏又亲自端了药来,我假装喝下,却趁她不备,将药吐在了帕子里。”

“后来,我将那药渣,偷偷托了忠叔(林忠管家),带回林家,请了信得过的大夫查验。”

“结果,竟与我平日所用之药,有细微的不同。”

“多了一味‘附子’,少了一味‘甘草’。”

“大夫说,这两味药,一加一减,看似无碍,但若与我药方中的‘半夏’相遇,长期服用,便会化为无色无味的剧毒,日积月累,足以耗尽心脉,神仙难救。”

“呵呵……好一个柳氏,好一个陆非瑜。”

“我的枕边人,我的好夫君,你究竟……是不知道,还是……在装不知道?”

看到这里,陆夭夭的眼眶,瞬间就红了。

原来,母亲早就察觉到了真相。

只是,她没有声张,而是选择了用这种方式,将证据默默地记录下来。

她是在等,等一个能为她沉冤昭雪的机会。

或者说,她是在等她的女儿,能平安长大,有能力为她报仇的那一天。

陆夭夭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。

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,字迹已经模糊不清,仿佛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写下的。

“夭夭,我的女儿,娘亲对不起你,不能再陪着你了。”

“记住,永远不要相信陆非瑜。”

“活下去,一定要……好好活下去。”

“匣中之物,或可……保你一命。”

“砰!”

陆夭夭猛地合上了日记本,眼中的泪水,再也抑制不住,滚滚而下。

仿佛受到原主的影响,一股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杀意,从她的心底,疯狂地滋生蔓延。

柳姨娘!

陆非瑜!

你们这对**!

我陆夭夭在此发誓,定要让你们,血债血偿!

她擦干眼泪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。

她拿起那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色账本,深吸一口气,翻开了第一页。

如果说,日记里记录的是母亲的血泪和冤屈。

那么这本账本里,记录的,又会是什么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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