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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清河露出微笑道：“既然大哥都这样说了，妹妹我也不好闹什么情绪，既然你和集团都需要我，那我再干个几年再说。”
“不愧是我的妹妹，人就是大气。”李子脩现在跟李清河赔笑，等时机成熟，他会让李清河哭都哭不出来。
“那你说要调整，是准备怎么调整？我既然还是集团总经理，我是不是有必要听一听董事长您的方案？万一我不能接受呢？”李清河知道李子脩一开始的意思是“调整”她，现在李子脩主动来求李清河留下，她故意提到这个，想看李子脩怎么圆回来，看看笑话。
李子脩灵机一动道：“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你要个人去第一事业部。”
“从我这儿要个人？”李清河十分好奇道，“是什么样的人，值得我们董事长亲自来到我办公室跟我要人？”
李子脩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人，他转头过去，王秘书还在门口，迟迟不敢进来。
他一把将王秘书拉进来，对李清河介绍道：“三妹，这是我曾经的秘书王国维，现在将代理第一事业部总经理的位置，是他想跟你要人。”
李子脩还没当面给王国维兑现承诺，这个时候才算正式告诉王国维，但王国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代理两个字，就好像餐厅给你炒了一盘回锅肉，外表看上去是回锅肉没问题，但吃一口才发现肉是豆干做的。
“哦，原来是王代总，恭喜你也升了级。”李清河故意强调这个代字，听上去极具讽刺。
王国维只能尴尬赔笑，他算老几，哪敢接李清河的话茬。
“我很好奇，王代总看上我部门哪个人？”两个老总来跟李清河要人，这人得多大实力，李清河能不好奇吗？
王国维缓缓伸出手指，指了指角落里试图隐藏自己的陈兰，尴尬说道：“就是她。”
陈兰低下了头，而李清河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陈兰，质疑道：“你说要她？”
王国维点了点头，跟李清河又确认了一遍。
李清河回过头来，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向陈兰。
这一刻，李清河全明白了过来，她就是不太明白李子脩是怎么赢的，因为李子脩对第二事业部的重组方式，完全不像李子脩的风格，倒是跟她自己的方案很接近，却刚好比她有利一点点，这就像是李子脩偷看过她的方案，这下没想到她还真猜对了。
唯一知道李清河方案的人就只有陈兰，但李清河没有怀疑过陈兰，因为陈兰是新人，是没机会接触到各个高层的人，也跟这些人没有利益瓜葛，但最后还是她。
李清河心很痛，她觉得自己被辜负了，她的脸上露出了忧伤。
陈兰也觉得很惭愧，李清河真的对她很好，但她的身份让她必须这样做，她带着歉意低头说道：“李总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从现在开始，我不是你的李总了，王总和李董才是你的领导，以后我俩再无瓜葛，有必要的话，以后你我都不要见面，电梯里也尽量躲着我一点。”李清河说得十分凉薄，这是要跟陈兰一刀两断。
陈兰咬着嘴唇，她心里也很痛苦，但她的工作完成之前，她只能愧对李清河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个人情感不能带入进她的工作当中。
李清河转过头来，面带苦笑对王国维说道：“人是你的了，你带走吧。”
“三妹，真舍得把这样一个人才给我们？”李子脩这话有些挑事。
“你们喜欢的人才，我可不敢留在身边，我怕睡不着觉。”李清河一语双关，又变相骂了一次陈兰这个叛徒。
陈兰不敢看李清河，只能看向王国维，眼神求助于他。
王国维用小幅度动作朝陈兰招了招手，让陈兰过去。
陈兰小碎步朝王国维走去，路过李清河身边的时候，她还小心翼翼地说道：“李总……保重。”
李清河撇过脸去，不再理会。
“三妹，那就这样了，你把东西都放好，咱们一切照旧。”李子脩搞定了王国维所建议的两件事，便带队回去。
回到第一事业部总经理办公室，李子脩躺坐在自己那舒适的办公椅上，享受了足足十分钟，他才缓缓说道：“我得再回味一下，回想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，忍受了这么多年，眼下我将要离开这个位置，突然还有点舍不得。”
陈兰低着头，不敢接茬。
王国维笑着附和道：“旧的不去，新的不来，李董不用怀念，未来你还要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再干几十年的。”
“小王啊，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让你做代理总经理，而不是总经理？”李子脩回来之后才想着要解答王国维的疑惑。
王国维心里清楚，虽然李子脩当了董事长，但第一事业部才是李子脩的本家，其他的都依然只是他的附属，他们都在自治，如果李子脩把第一事业部全权交给王国维，那李子脩就没了娘家，更加没了小金库，他这个董事长很容易成为空壳。
“我听李董您的安排就是了，我很满足。”但王国维嘴上不能把这层窗户纸捅破。
李子脩诓着王国维道：“我相信你的能力，但别人不一定相信，所以先让你代理，等你做出成绩来，再给你转正，对外对内都更有说服力，你可能会想凭什么马文涛是正式的，你却是代理，马文涛的情况不一样，他是吃了统战的红利，而是你强烈要求给他正式的，所以你要先忍忍，虽然你是代理，但第一事业部的资产不是他第二事业部能比的。”
李子脩又给王国维画了一个大饼，但王国维已经习惯了。
“另外，让你先代理，也是对你的一场试炼。”这才是李子脩的心里话，“你之前给我惹出了那一**的祸，你得想办法给我填平了，别以为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，就忘了你之前给我出的馊主意？要是搞不定，别说代理了，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