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穿:和冤种太子一同历劫后 第270章

“微臣明白。”

吴大人再一次感叹,为什么禾悦不是男儿身,为什么她不是江家的人,若是皇帝血脉,他都有让她做女帝的想法了。

诸位大臣早已被妥善“请”回各自居所,严加“保护”。

偏殿外的血腥气似乎也被风冲淡了些许。

禾明甫挥退了左右,廊下只剩他与禾悦二人。

禾明甫看着眼前容色清冷、手段果决的女儿,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与一丝玩味。

“不愧是我禾明甫的女儿。这份临危不乱、借力打力的心思,这般……做戏的功夫,倒是随了为父。”

刚才他女儿那番言辞,他都忍不住吓了一跳。

禾悦闻言,唇角微微扬起,露出一抹不同于方才冰冷锐利的、带着些许女儿家娇憨的笑意。

此刻,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,只是父亲的女儿。

“父亲过奖了。”她轻声道,语气也柔和下来。

禾明甫目光转向皇帝禅房的方向,沉吟片刻,才仿佛刚想起来般问道:“皇上的伤势……究竟如何?太医怎么说?”

禾悦跟在父亲身边,难得父亲此时还能想起皇上。

“父亲直到此刻才想起来问皇上的伤势?方才与女儿商议‘大事’时,可不见您有半分关切。”

她来的时候没问,现在才问,分明是才想起来。

禾明甫被女儿打趣,也不尴尬,只捋了捋短须,呵呵一笑,随即神色微正,压低了声音:“老夫确实没想到……他会徒手去接那支箭。”
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那般情急之下,本能反应是做不得假的。他竟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……”

“是啊……女儿也没想到。”

“江家的人……骨子里似乎都带着这股痴性。先帝当年对宜贵妃……唉,也算得上一个。”

只是后来结果不好罢了。

禾悦只是轻轻点头,没有接话,父亲跟姑母说的倒是一致。

只是她所认知的爱情观、婚姻观,与这个时代、与帝王家所奉行的,终究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
一时的情动或许真切,但又能持续多久?在权力与江山面前,儿女情长往往是最先被牺牲的筹码。

短暂的沉默后,禾悦忽然转开了话题,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。

“父亲,回去后,请您多留意族中年幼的孩子,尤其是旁支里那些资质聪颖、父母双亲皆已不在或势微的。”

禾明甫正沉浸在关于江氏皇族痴情种的感慨中,闻言猛地一愣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“孩子?留意他们作甚?悦儿,你还年轻,何须过早考虑这些?”

他下意识以为女儿是见皇帝受伤,感怀子嗣之事。

可是受伤的是手,跟子嗣一事有何干系?

难不成,是皇上不行???

或者是他们江家有什么隐疾?

那也不应该啊,先帝还有三个皇子跟四个公主呢!

“不是女儿要考虑子嗣。是请父亲留意,将来,女儿要从中过继一个孩子,养在名下。”

“过继?!”禾明甫这下彻底惊住了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悦儿,你……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你还如此年轻,陛下又正值盛年,你们将来会有自己的皇子!退一万步讲,即便……即便真要过继,为何要从禾家选?过继到你名下,那便是帝后嫡子的身份!将来……那是要争东宫之位的!”

就算最后真走到要过继的那一步,那也应该从宗族里挑一个。

禾家权势再盛,也从未敢明目张胆地觊觎过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!这是滔天大罪,亦是取祸之道!

禾明锦做皇后多年,一是因为对先帝没有感情,二是因为不想禾家参与到纷争当中。

所以禾明锦这么多年膝下无子他从不说什么,甚至没提过让她养育其他皇子,为禾家争上一争那个位置。

禾悦面对父亲的震惊,神色却丝毫未变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。

她甚至微微弯起了唇角:“禾家为大周朝鞠躬尽瘁,父亲您殚精竭虑,姑母执政十余年……我们付出了这么多,难不成,连扶一个有着禾家血脉的孩子坐上那个位置的资格都没有吗?”

“这不是资格的问题,悦儿,这是谋逆之心!禾家世代忠良,从未有过这等……”

“所以才要从小就过继。”禾悦打断父亲的话。

“从小养在女儿身边,名正言顺。皇上如今待女儿的情分或许是真,可帝王之心,最难揣测,亦最易更改。”

她上前一步,目光灼灼地看着父亲:“父亲,唯有血脉与权力,才是最牢固的纽带。禾家的清誉,不能毁在我们手里,不是吗?”

她没有想过去改变什么,她只是想让禾家不再背负骂名。

这大周还是江家的大周,未来的天子也会姓江。

只不过,身上流着禾家的血脉罢了。

“你让为父好好想想。”

禾明甫一时有些缓不过来,他需要自己冷静冷静。

禾悦让人把父亲送回房间休息,一下接受这么大的消息,确实需要好好想想。

【水仙,你不会投入真实感情了吧?】

仙鹤看禾悦演的这么投入都怀疑这是她的真情流露了。

“感情是什么东西,我只知道没有太子我都不用在这里打工……”

拜托,她可是植物,植物跟人哪里来的感情?

“你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?”

仙鹤穿了件大红色的小唐装,活脱一个年画娃娃,可爱得很。

【我去游历了一番,人家看我可爱,免费送给我的!】

就是拉着她拍了好多组漂亮的照片。

她后来听那里的人说,这份职业叫模特。

“也是,大眼萌妹谁不喜欢?”

仙鹤扬起嘴角,不自觉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。

哼,这可不是她自己夸自己,这是水仙夸的她。

禾悦:……

回到江璟霄休息的禅房,杨海禄早已经等候多时。

看到禾悦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救世主。

“奴才给娘娘请安。”

天知道这一个时辰他经历了什么。

皇上就像个望妻石一样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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