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吧。”
王凯带着一群老同学过来时,禾悦正把许承璟的领带绕在指尖打卷。抬眼望去,全是赛恩中学的熟面孔,有几个还保持着当年课间操时的站位习惯。
“敬我们班的金童玉女!”王凯举杯时袖口露出当年那款手表,“啧啧,谁能成想你们俩最后能走到一起,我跟齐盛还打赌来着,就差把底裤都输出去了。”
人群中顿时炸开哄笑。学习委员推了推眼镜:“恭喜你啊,娶了我们赛恩最漂亮的姑娘。”
“就是啊,禾大小姐可是我们赛恩最漂亮的姑娘!”
“禾悦摔伤那次,我以为会是王凯冲过去,结果他在后面跑,前面承璟已经抱起人往医务室走了,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……”
“许哥藏得深啊!后排男生起哄,当年谁说他‘高冷学神不近女色’的?!众人笑闹间,没人注意许承璟正用指腹摩挲禾悦无名指根。
以前大家也不敢在许承璟面前这么开玩笑,如今有人开了头,后面的人开团秒跟,才发现许承璟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冷漠。
窗外飘进槐花香,恍惚还是那年盛夏。月光漫过香槟塔,照亮课桌底下没送出去的情书。十七岁没敢牵的手,如今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十指相扣。
“婚期定了可别忘我们这帮老同学啊!”王凯晃着香槟杯,杯底还沾着当年校庆时他总爱偷喝的汽水同款糖渍。
“当然,你当伴娘,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!”
王凯笑骂一句,伴娘就伴娘!
宴厅的欢声笑语像潮水般涌动,应柏然站在角落的阴影里,手中的香槟早已失了气泡,变得寡淡无味。
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爷爷拄着拐杖站在应家老宅的梨花木屏风前,苍老的声音沉甸甸地压在他肩上:“柏然,路是自己选的,走歪了,也得自己走完。”
怨不得旁人,这都是他自己选的路。
梦醒了,他让秘书送他回家,应柏然抬头看了眼夜空,月亮被薄云遮住,朦朦胧胧的,像他年少时未曾看清的心。
宴会散场时,许承璟整个人都挂在了禾悦身上。他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形象荡然无存,此刻像个大型犬一样把下巴搁在她肩头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:“悦悦...我头晕...”
禾悦推了推他,没好气道:“许承璟,你刚才在宴会上喝了三杯香槟,其中两杯是我的。”
“嗯...”他含糊地应着,手臂却牢牢环住她的腰,借着身高优势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,“司机请假了...”
禾悦瞪大眼睛:“你助理十分钟前还在停车场!”
许承璟干脆把脸埋进她颈窝,声音闷闷的:“他...也请假了。”
夏悠悠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非常配合地挥手告别:“我突然想起来我家的猫要生了,先走一步!”
夜色里,禾悦半拖半抱地把这个“醉鬼”塞进车里。许承璟歪倒在座椅上,领带松散,露出一截锁骨,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格外**。他半阖着眼,长睫投下阴影,看起来竟真有几分醉意朦胧的脆弱感。
“你最好是真的醉了。”禾悦戳了戳他的脸颊,却被他抓住手指,在指尖轻轻咬了一口。
车子驶入别墅区,这是禾悦高中时代住的地方。父母搬去庄园后,这里就成了她的私人空间。许承璟眯着眼看窗外熟悉的景色——他太了解这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到了。‘禾悦刚解开安全带,就被他一把抱住。许承璟蹭着她的发顶,声音低哑:“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“知道了,你身上难闻死了,你去客房洗。”
禾悦皱眉把他送进客房,自己揉了揉太阳穴回房间。
她裹着浴巾出来时,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。她正擦着头发,抬眼就看见许承璟大剌剌地躺在她的床上——只穿了条黑色**,修长的双腿交叠,腹肌在暖光下投出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她手里的毛巾“啪”地掉在地上:“许承璟!我让你去客房洗!”
男人慢悠悠地支起上半身,水珠从他发梢滴落,顺着胸膛滑下。他单手撑着下巴,笑得无辜:“我洗过了,不信你闻闻?”
男人洗澡的时间要比女人短的多。
话音未落,手腕突然被扣住。天旋地转间,她整个人被压进柔软的床铺。许承璟滚烫的胸膛贴上来,带着她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香气,混合着他自身清冽的气息。
“用的是你的洗发水。”他低头蹭她颈窝,带着点潮湿的头发弄得她发痒,“现在不嫌弃了吧?”
禾悦抬脚要踹他,却被他趁机挤进腿间。许承璟单手解开她浴巾的结,指尖顺着她腰线游走:“力气留着一会用。”
“许承璟!”她羞恼地去捂他的嘴,却被他舌尖舔过掌心。
“嘘...”他吻着她耳后敏感处,声音哑得不像话。
浴巾滑落在地的瞬间,许承璟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。他单手扣住禾悦两只手腕按在枕头上,另一只手沿着她颈线缓缓下移,指尖在锁骨凹陷处打着圈。
“许承璟...”禾悦声音发软,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,像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都补回来。
“这是我的床...”禾悦刚开口抗议,就被他炙热的吻堵了回去。
“我也是你的。”
许承璟的指尖在她肌肤上游走,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。他在她颈侧咬出红痕,在锁骨留下吻痕,掌心在她腰际摩挲出暧昧的痕迹——像在宣告所有权般,执意要在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留下印记。
“你轻点..”禾悦的声音带着轻颤,却被他更用力地搂进怀里。
“喊哥哥。“他哑声命令,指尖划过她敏感的腰窝。
床单被揉皱,枕头上交缠着两人的发丝。许承璟近乎贪婪地索取着,仿佛要将高中时期压抑的渴望一次性宣泄干净。
年少的梦终于实现,许承璟低头吻在禾悦泛红的指尖。
她迷迷糊糊间,听到他的轻声呢喃“月亮终究...”
“——入我怀。”最后三个字消失在贴着她耳垂的气音里。
月光透过纱帘,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。那些年少时克制隐忍的渴望,今夜悉数化作了最原始的占有。
【滴,恭喜完成任务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