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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是一个人在家随意惯了,宋宴之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仅在腰部围着一根浴巾,赤裸着上身就开了门。
“哥……”沈轻月听到动静下意识转头喊了一声,却在下一秒整个人都呆滞住了。
身子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,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线条错落有致的肌肉,但逐渐俏红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的羞赧。
宋宴之显然也有些发怔,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今天,家里多了个人。
他懊恼地喊了声:“轻轻……”
沈轻月脑袋黄黄,双目贪婪,不舍地上移,落到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上。“嗯?”
宋宴之皱眉,声音却异常平静的命令:“转过去!”
轻缓的声线却犹如平地惊雷,瞬间击碎了沈轻月满脑子的黄色泡泡。
脸颊上的红就更明显了。
“哦。”
她红着脸转了过去。
【啊啊啊啊!我就说闷骚哥看起来人模狗样的,实际上骚的很,裹根浴巾就出来了,不是故意勾引我们月亮狗都不信。】
【哈哈哈,你们没看到女配看哥哥那表情吗,口水都要流出来了。】
【该说不说,闷骚哥平时穿的这么保守,脱了衣服居然这么有料。】
【好歹也是男主之一,没点东西能上桌吗?】
滚动的弹幕让沈轻月更加面红心跳。
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,她才壮着胆子回头。
宋宴之再出来时,已经穿戴整齐,是一套浅灰色的长袖长裤睡衣,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,银丝边框眼镜与冷峻无欲的脸相结合。
整个人,禁欲感十足。
“早点睡。”
说完,又重新关上了房门。
快到,沈轻月说晚安的机会都没有。
沈轻月无奈耸肩,转身进了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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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,漆黑如幕。
逼仄潮湿的房间夹杂着铁锈味,刺鼻的烟酒味不断刺激沈轻月的鼻腔,胃里翻江倒海,痛到痉挛。
一双布满老茧的手自脚踝一路向上攀爬,其主人的眼里是无尽的欲念。
“不要——”
沈轻月猛的睁眼,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坐起来。
啪嗒一声。
屋内的灯突然亮起,宋宴之一身睡衣出现在房间门口,脸上是慌乱过后的担忧:“又做噩梦了?”
在宋家的时候,她总是会被梦魇折磨,半夜惊醒。
宋宴之脸色微沉。
原以为脱离了宋家,她可以忘了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,原来,她从来不曾放下。
沈轻月在见到宋宴之的那一刻,所有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出,起身猛的扎进他怀里。“哥哥......”
宋宴之身子不由猛的僵住,隔着薄薄的布料,只感觉身前又软又暖。
他僵硬的抬手,在沈轻月的后背上轻拍轻哄:“只是梦而已,都过去了。”
都过去了......
他不知道这是在安慰沈轻月,还是在自欺欺人。
宋宴之安抚了好一会儿,沈轻月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。
给沈轻月盖好被子,起身正欲走,衣角却被一只白皙细长的手给拽住。
沈轻月咬着唇,眼里闪烁的泪花,声音微颤:“哥哥,你能留下来陪我吗?我一个人害怕......”
宋宴之低头看着娇小颤抖的身躯,一双杏眸湿漉漉地轻颤,可怜又无助。
他喉结不自主的滚动,滚烫的视线落在那片殷红的薄唇上,连呼吸都变得灼热。
却在下一秒仓皇错开,脸色陡然下沉,紧攥双拳,忍下想要抱住她的冲动:“我在,你会更害怕的。”
沈轻月指尖一颤,抓着衣角的手无力般松了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