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饺子馅弄好后。
柳春花负责擀皮,剩下几个负责包。
张乐因为包过,所以包出来的饺子还能看的过去。
小晚就不一样了。
包出来的饺子奇形怪状,什么样都有,就是没个饺子样。
林舟实在看不下去,拉着她去剁馅了。
刚才弄了一盆韭菜鸡蛋的,他还想再弄一盆猪肉大葱的。
想了想,从空间拿了点虾仁出来,打算再弄个虾仁玉米的。
五人分工明确,一大盆饺子很快出锅。
摆好碗筷,饺子也差不多凉了。
柳春花笑着招呼道:
“快来吧,可以吃饭了!”
几人闻言纷纷落座。
林舟掏出了一瓶汾酒,给张国强和他一人倒了三两。
“张爷爷,明天我就走了,这是今年最后一次陪你喝酒,咱们喝高兴!”
“行了,大家吃饺子吧。”
张国强拿起筷子说道。
话音一落,几人立马开动起来。
林舟还是喜欢就着醋吃。
一个接一个的朝嘴里送。
三个味的饺子,每一个都很是好吃。
几人吃的十分过瘾,连话都顾不上说。
高高兴兴的吃完饭。
柳春花倒了点茶水,几人就这么围在桌子边聊天。
张国强喋喋不休的叮嘱着,让林舟去了那谨慎点。
“小舟,你去了那边千万不要逞强,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,和我说就行。”
“我在那边还是有点人脉的,不至于一点用没有。”
林舟点点头。
他知道张国强这话什么意思。
当了几十年兵,战友遍布各地。
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,基本上都能出手帮忙。
又坐了一会,张国强一家便离开了。
柳春花收拾好碗筷,开始给林舟准备明天要走的东西。
她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过去。
只要是林舟用过的东西,全都一股脑的塞了进去。
林舟看的很是无奈。
“娘,你给我带这么多东西,去了也用不上啊!”
在他的劝阻下,最后只带了一床被子,一个杯子,两套衣服以及洗漱用品。
林舟给自己准备了一个背包,沉甸甸的,只有他自己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。
柳春花虽然好奇,但也没有翻看林舟的东西。
东西收拾好,林舟便开始交代家里的事。
比如说地下室。
里面的粮食虽多,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拿,万一让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,最好趁晚上没什么人的时候再拿。
还有就是照顾好大乖。
剩下的五只都被他放入了空间里。
娘俩照顾六只有压力,一只还是没问题的。
说完这些,已经到了深夜。
柳春花和小晚还不愿意睡,想多陪林舟一会。
但在他的一再坚持下,两人最终还是回房间了。
……
次日凌晨。
火车站。
这里到处都是带着红花的年轻人。
他们背着行囊,手里提着脸盆。
按照上面人的安排,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几个方队。
这应该都是以学校为单位划分的。
有初中方队,高中方队,还有大学生方队。
大学生方队的人最少,只有几十个。
这些应该都是被安排到外地工作的人。
林舟也站在队伍之中,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步安排。
火车站的广播里还在循环播放着动员口号,尖锐的电流声混着人群的喧闹,在清晨的薄雾里飘得很远。
方队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。
只见他高举红旗,来到了人群去前方,慷慨激昂的说道:
“同志们,为了实现**主义奋斗终生!”
“我们要到山上去,到乡下去,到贫下中农当中去,要走到群众中去!”
“同志们,你们准备好了吗?!”
一席话激起了青年们的热情,全都振臂高呼道:
“准!备!好!了!”
声音震天。
广场中央,有不少家长再给孩子送行。
一边说一边交代着,不自觉的就流下了眼泪。
外围的青年基本上没人送行,他们都是一个人来的。
这些青年和林舟一样,都属于是无业游民。
柳春花和小晚凑在林舟身旁,不停的抹着眼泪。
张国强也站在张乐旁边,安慰着张奶奶。
林舟宽慰道:
“娘,没事的,等年底的时候我就回来看你。”
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把小晚照顾好,把家照顾好。”
柳春花**泪点了点头。
小晚此时哭的厉害,完全听不进去一句话。
抱着林舟怎么也不撒手。
鼻涕,眼泪什么的全都粘了上去。
林舟摸了摸她的头。
“行了,别哭了,没什么好哭的,总有分别的一天,以后你总不能不嫁人吧?”
小晚闻言啜泣着回道:
“我不嫁,我要留在家里一辈子,陪你,陪二哥,陪娘!”
这句话莫名戳中了林舟的泪腺。
一向沉稳的他,此时竟也有些想哭。
“行了,别哭了,哥马上就走了,你把哥的衣服都弄湿了。”
小晚闻言这才缓缓松开了手,但还是在低着头啜泣。
张国强面无表情的朝张乐问道:
“东西都弄好了吗?”
张乐点点头。
“都弄好了,我被分到了五号车厢。”
随后朝林舟问道:
“小舟哥,你在几号车厢?”
“我在六号。”
“那正好,离得不远!”
林舟点点头。
就差一个车厢,几步路就到了。
两个人虽然去的镇子一样,但一个在镇上,一个在村里,是不可能安排到一节车厢的。
过了十几分钟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哨声。
“火车进站了!上车!”
场面瞬间变的嘈杂起来,不少家长还在做着最后的叮嘱,还有不少家长直接掉下了眼泪。
舍不得家的,嚎啕大哭。
想出去闯一闯的,眼神坚毅。
一个人来的,面无表情,但心中难免有些失落。
林舟这边。
三个女人已经哭成了一团。
“娘,我交代你的你都记好了,我在那边安顿下来就给你们写信。”
“你们要是有什么事,也可以给我写信。”
林舟也在做着最后的交代。
“要是急事的话,就发电报,别写信,不要舍不得那点钱。”
距离这么远,写信至少要半个月。
柳春花哭着点了点头。
“娘,我又不是死了,我只是出去几年,至于哭成这样吗?”
林舟宽慰道。
柳春花狠狠打了林舟一下。
“不许说丧气话,呸呸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