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书后我每天都在等夫君赐毒酒 第一卷 第14章 软禁也要作

“苏夫人,王府的郎中随后就到,”他顿了顿,“徐家那边,本王自会去信说明,婚事……暂缓。”

“暂缓”两个字,让苏清浅灰败的眼中瞬间又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火花。

“至于王妃……”赵珩的目光终于落回我身上,“惊扰了清浅养病,实在不妥。”

来了,惩罚要来了,毒酒,白绫。我瞬间充满期待地看着他!

“你随本王回府,闭门思过。”

又是软禁?

我眼前一黑,差点当场厥过去。

“王爷!”苏清浅不甘心地哭喊出声。

赵珩却已不再理会,转身朝门外走去。走到门口,他脚步微顿,并未回头,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,清晰地砸在死寂的房间里:

“王妃,还不跟上……”

我站在原地,手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,再看看地上摔碎的茶杯和那盅散发着浓郁药味的十全大补汤,最后看向苏清浅那张充满怨毒的脸。

完了。

我的回家路……似乎变得更渺茫了?

不,不行!齐妙,你不能放弃!软禁是吧,闭门思过是吧!

老娘就在院子里作,作到天翻地覆,作到日月无光!我就不信,喝不上一杯毒酒了!

回王府的马车摇摇晃晃,赵珩靠坐在对面。

我偷偷抬眼瞄他,苏清浅都伤成那样了,他刚才那态度……也未免太冷淡了些。

“咳……”我清了清嗓子,“王爷……”

赵珩眼皮都没动一下。

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,再接再厉,语气放得“真诚”又“关切”:“那个……苏姑娘伤得好像不轻啊?您刚才……是不是对她太冷淡了点?人家姑娘家,正是需要……”我斟酌着用词,“需要人关怀的时候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赵珩突然睁开眼。

“齐妙。不该你管的,把嘴闭上。

他身体微微前倾,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,将我牢牢笼罩。修长的手指,带着薄茧和不容抗拒的力量,捏住了我的下巴,迫使我不得不仰头直视他。

“看来本王的惩罚,还是太轻了。”他指腹在我下颌骨上用力摩挲了一下,“王妃与其有闲心关心旁人,不如好好想想,”

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,“该如何‘反省’。”

他松开手,我的下巴上残留着他手指的力度和温度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一半是气的,一半却是被他那突如其来的、极具侵略性的动作搅乱的心悸。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。

他重新闭上眼,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。

我被赵珩像拎小鸡一样“拎”回瑞王府,重新关进那熟悉的、守卫森严的小院。

“王妃,您……您喝口热茶压压惊吧……”春杏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热茶过来,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惊魂未定。今天苏府那一幕,显然也把她吓得不轻。

“喝什么茶!”我一把推开春杏的手,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,开始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,寻找着作死的突破口。

砸东西?太低级,动静不够大,引不来赵珩。

绝食?不行,太受罪,死法也不体面。

上吊?风险太大,万一没死成摔个半身不遂,血亏。

下毒?还是搞不到毒药……

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角那架紫檀木雕花的梳妆台上。上面摆满了原主齐妙搜刮来的各种名贵首饰、胭脂水粉。其中,有几盒颜色极其艳丽、一看就重金属超标的劣质胭脂。

有了!

一个绝妙的、既能恶心赵珩、又能彰显我“恶毒愚蠢”、还动静不小的作死计划,瞬间在我脑子里成型!

“春杏!”我猛地停下脚步,脸上露出一个“恶毒”又“兴奋”的笑容,“去!把库房里所有最艳俗、最劣质、味道最冲的胭脂水粉都给本妃找出来!还有那些金灿灿、沉甸甸、能闪瞎人眼的钗环首饰,全拿来!”

春杏被我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吓得后退一步,结结巴巴:“王、王妃……您要这些……做什么?”

“做什么?”我叉着腰,笑得像个即将搞破坏的熊孩子,“本妃要画画,画一幅惊天地泣鬼神、让咱们王爷看了毕生难忘的‘大作’!”

接下来的半天,我的院子变成了一个大型颜料作坊兼噪音制造中心。

我指挥着战战兢兢的春杏和几个同样不明所以的小丫鬟,把那些劣质胭脂、水粉、甚至捣碎的花汁、厨房找来的酱油、辣椒油……只要能上色的东西,通通搅和在一起,调制成一堆色彩极其“斑斓”、气味极其“芬芳馥郁”的颜料。

然后,我让人把库房里一匹压箱底的、据说是番邦进贡的、极其名贵稀有的雪白鲛绡纱拖了出来!这纱薄如蝉翼,轻若烟雾,价值千金,原主齐妙都舍不得用,一直珍藏着。

“就它了!”我大手一挥,指着那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白纱,“这么好的‘画布’,才配得上本妃的‘大作’。”

春杏和丫鬟们吓得脸都白了:“王妃,这……这可是御赐的鲛绡纱啊,千金难求,您……”

“千金难求?”我嗤笑一声,拿起一根蘸满了猩红胭脂的狼毫大笔,“在本妃惊世骇俗的才华面前,它就是个屁,少废话!给本妃绷起来!”

几个丫鬟欲哭无泪,只能小心翼翼地用架子把那匹珍贵的鲛绡纱绷得平平整整。

然后,我开始了我的“艺术创作”。

我撸起袖子,彻底放飞自我。抓起最大号的画笔,蘸满那刺鼻的“颜料”,在雪白的鲛绡纱上肆意挥毫,什么构图,什么意境,统统见鬼去!

我画!画一个巨大的、歪嘴斜眼的猪头!代表赵珩那个狗男人!猪头旁边,画一个叉腰狂笑的、浓妆艳抹、头上插满金钗步摇的疯婆子!代表我齐妙!疯婆子手里,还拎着一个酒壶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毒酒”两个大字!

背景?用酱油和辣椒油混合,涂成一片“乌云压顶”!再用捣碎的墨绿花汁,画上几根象征“死亡”的歪脖子树!

整幅“画”色彩之“丰富”,构图之“狂野”,寓意之“深刻”,简直惊世骇俗!那刺鼻的胭脂水粉混合着酱油辣椒的味道,更是弥漫了整个院子,熏得丫鬟们直捂鼻子。

“大功告成!”我扔下画笔,叉着腰欣赏着我的“杰作”,越看越满意!完美!充分展现了我对齐妙“恶毒愚蠢”人设的深刻理解!以及对“毒酒”回家的无限渴望,赵珩看了不气吐血才怪!

“春杏!”我意气风发地指挥,“去!把这幅凝聚了本妃心血和才华的‘瑞王与爱妃情深图’,给本妃挂到院门口最显眼的位置,让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好瞻仰瞻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