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聿洲声线散漫，“意料之中。”
孟书窈忍不住翘唇，“你就这么确信我能获奖吗？”
裴聿洲轻“嗯”，“相信你。”
孟书窈胸腔淌过热流，掀起细微涟漪。
须臾，手机那端又传来声音。
“先生，希尔酒店集团的总裁提前把您的生日礼物送过来了，我放您办公桌上。”Mark说。
“嗯。”裴聿洲背对门口，站在落地窗前看向远处延绵的天际线。
Mark把礼盒放下便离开办公室。
孟书窈思忖一瞬，启唇问：“裴先生，你生日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18号。”裴聿洲直言，“怎么，要送我东西？”
孟书窈是有这个打算，她收了他太多礼物，理应礼尚往来，“你有什么想要的吗？”
“你确定让我开口？”
“嗯。”她弱弱补充一句，“不过太贵的我可送不起。”
裴聿洲薄唇轻扯，“你万圣节穿的衣服，晚上穿给我看。”
孟书窈秒懂他意思，耳根稍稍发烫。
哪有人拿这个作为礼物的？
她小声嘀咕，“你能不能正经一点？”
裴聿洲面不改色，“哪里不正经？”
“哪里都不正经。”孟书窈才不信他只是单纯想看自己穿裙子。
裴聿洲挑眉，“看你诚意。”
这通电话结束没多久，Mark去而复返，“先生，管家来电话，说老先生生病了，已经送到医院做检查。”
裴聿洲丢下文件夹起身往外走，“备车。”
“好。”Mark立刻给司机打电话。
-
医院VIP病房。
老爷子躺在床上输液，脸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。
裴聿洲推门进来，“祖父。”
老爷子转头，“你怎么过来了？公司不忙？”
“您生病了我当然要过来。”裴聿洲走近床边，“好点了吗？”
老爷子咳了两声，“我能有什么事，老毛病。”
管家如实道：“老先生最近着凉感冒，这几天一直咳，医生说有点肺炎，加上心脏本来就不太好，所以症状更严重。”
裴聿洲蹙了蹙眉，“怎么不早点送来医院？”
“是我不想来，闻到医院的味道就头晕脑胀。”老爷子声音浑厚嘶哑，手撑着床坐起来。
裴聿洲伸手搀扶，“您不来就会越拖越严重，这段时间降温降得厉害，尽量少出去外面吹风。”
老爷子靠在枕头上，“家里闷得很，还不让我出门，更要闷出病来。”
管家走到床尾把床头摇高，让他靠得更舒服。
“你要是早点成家，给我生个曾孙，我也不至于那么无聊。”
裴聿洲不动声色，“您扯远了，生病了就好好养身体，别想太多。”
“想都不让我想了？”老爷子显然不悦，板着张脸，“我都这把年纪，你不是想让我死前都见不到曾孙吧？”
裴聿洲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，“您活得好好的，别说什么死不死。”
“生老病死，迟早的。”老爷子看着他，“我一直没有干涉你，是因为觉得你有主见有分寸，可以处理好，但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裴聿洲顺着他的话说：“既然您觉得我可以处理好，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