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清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,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族长。
而追随她的人,也有一大半在听见了这句话之后,表示自己一时糊涂,愿意追随少主。
白绵绵的异能不断输入白泽的赐福之中。
很快,她在众目睽睽之下,全身就被淡淡的金光笼罩。
白绵绵觉得她现在应该像个十八铜人。
白泽一族的众人看向白绵绵的目光尽是膜拜。
拥有天罚能力的白泽啊!
他们白泽一族注定要崛起!
白清清目光死死盯着白绵绵手中的那块象征着赐福的令牌,嘴唇都咬破了。
她费尽心机,费力讨好了这么多年,得到的究竟是什么!
白绵绵本来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赐福,但是看着白清清的模样,她怕夜长梦多。
再说,现在这个场景,也不会有白泽允许白清清打断她的觉醒。
借势,比着让兽夫们拼死拼活保护自己不强多了吗?
白绵绵觉得自己是真聪明。
尤其是在看见白清清的表情的时候,她不仅觉得自己聪明,还觉得自己爽了那么一点。
她的身世狗血是真的,她心里不爽也是真的!
金光渐渐淡去,白绵绵看了一眼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的白清清。
“阿父,阿母。”
白绵绵开口。
族长和族长夫人强忍住没有落泪,只是紧紧拉着白绵绵的手,“好,好,回来就好,明天我就召开全体白泽大会,正式确立你为下一任族长。”
白清清咬紧了牙关。
“阿父,她真的是白绵绵吗?”
“她真的能掌握天罚吗,她行吗?”
白绵绵定定地看着她,“我行不行的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她抬手,半空中,乌云聚集,金紫交缠,有成年人手臂粗的雷电在其中蜿蜒,宛如一条条龙。
白清清一时之间,异常心悸。
她本来就是不喜见光的生物,变成白泽之后也不太爱在阳光下走动。
这种威严肃杀,象征着光明正义的东西,她真的害怕。
白绵绵却是没有收起雷电,她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白泽,语气凝重。
“现在,你们可是看清了?”
“我到底是不是白泽,我到底有没有天罚之力,我到底能不能成为部落首领,你们给我一个答复。”
所有的白泽皆是躬身下跪。
她的六个兽夫单膝跪地,看着白绵绵的眼睛里都有光,白绵绵看着他们,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幸福。
她没有让众人起身。
只是看向突兀的站在众人之间的白清清。
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白清清只是喋喋不休地开口。
“我不服。”
白绵绵根本不想跟她多说废话,她也突然不想把王冠掏出来了。
“你的魂雷哥哥要是知道这边的事情,会怎么对你呢?”
魂雷这个名字让在场的大半白泽都惊讶地抬头,似乎不明白白绵绵为什么把魂雷和白清清搞在一起。
“少主的位子没了,白泽的赐福也没了,不知道魂雷还会不会娶你。”
一位胡子都白了的白泽长老有些不解的开口,“少主,我们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白绵绵冷笑,将一团天雷炸开在白清清的脚边,看着她惊恐地尖叫起来,全身都在瑟瑟发抖,这才开口。
“她与魂雷私定终身,要将白泽的赐福给魂雷,让他们一族解除诅咒。”
“还要成为白泽一族的族长,将我白泽的宝物都带到魂族去。”
长老愣了一下,“赐福解除不了诅咒,白泽的赐福只能给白泽用,要是落在外人手里,白泽的赐福会诅咒将它带出去的人。”
“所以,在少主你能使用赐福的时候,我们都不会怀疑你。”
白绵绵看向白清清,“你听见了吗?”
“你还会被诅咒。”
白清清瞠目结舌,又怕又惊。
白绵绵却是继续开口。
“白清清,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。”
“你看在场的,凡是白泽一族的,都不怕我的天雷,因为他们是祥瑞,是瑞兽,他们的伴侣,凡是一脸正气的,也不怕,你为什么会这么怕?”
白清清听见这个问题,明显地瑟缩了一下。
白泽族众人都看向了白清清。
白绵绵示意大家起身,她手中握着一团紫金交加的天雷,一步一步的走向白清清。
“为什么呢?”
白清清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辩解什么,她看着白绵绵手中的那团天雷,连连后退。
“我,我,你不要过来,你把那个鬼东西拿远一点!”
听见白清清称呼天雷为鬼东西,白泽众人都怒了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,什么叫鬼东西!”
“我们白泽做事一向问心无愧,你到底在害怕什么?”
白绵绵在此时抬手,“按住她。”
白泽们愣了一下,白绵绵的兽夫们立刻上前,毫不迟疑地执行白绵绵的命令,将白清清按住。
白绵绵一团天雷按在了白清清的心口处。
“少主,你在做什么,白清清虽然犯了错,但是也不至于用天雷惩罚!”
“就是啊,少主你这是罔顾别人的命!”
“你这样残暴的白泽,真的能成为我们的少主吗?”
“就算是她犯了错,也应该交给白泽部落审问后惩罚,你怎么能滥用私刑?”
白绵绵一言不发,示意兽夫们后退,低头默默看着正在地上抽搐的白清清。
族长和先前说话的长老已经把站出来的人一一记下。
冉玉京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。
他轻轻笑了一声,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。
“他也在。”
大多数白泽都保持沉默,安静地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白清清。
少数几个依然在批判白绵绵,字字句句都在说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。
白绵绵就像是根本没听见他们说话,低着头看着白清清,她已经显露出白泽的身形,并且缓缓缩小。
能缩小,那就是起作用了。
白绵绵冷笑一声,又是一团天雷直接按了下去。
众人皆是哗然。
那个想要杀白绵绵夺宝的家伙大步上前,手指差一点就指在了白绵绵的鼻尖上。
“你凭什么这么对她!”
白绵绵低头看向地上的白清清。
“你自己看,我凭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