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兽夫猛地回头,咬牙。
“妻主,难道你就任由这恶毒雌性伤害了小飞,不受到任何惩罚吗?”
来人,正是陆丞相。
陆丞相看了一眼自己的兽夫。
“艾迪,你回去吧。”
艾迪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白绵绵一瞬间想到了那个传言。
陆丞相的声音淡漠而又不容置疑。
“你是要忤逆我吗?”
艾迪抿唇,片刻之后,转身离开。
他带来的人也乌拉拉跟着离开。
白绵绵伸头看了一眼。
“哇,这个大叔还真是厉害,人都跟着他走了,谁来保护丞相啊。”
“难道陆丞相家里,兽夫的地位比妻主还高吗?”
陆丞相面色不变。
“白殿下说笑了,今天我来,是为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。”
白绵绵瞬间举手。
“哎,监控视频里明明白白的,陆飞是好好的离开的,实在不信,你们可以去调出来一路上的监控好好看看。”
陆丞相看着白绵绵的眼底带着惊艳。
“我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“但是白殿下,当初与你有婚约的是小飞,不是阿越。”
“当时用阿越代替小飞只是权宜之计,现在,是不是可以换回来了?”
陆越的脸色一瞬间阴沉至极。
他刚要上前,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了他。
“陆丞相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当初不愿意履行婚约,找陆越强行接替的是你们,现在突然要换回来的也是你们。”
“感情你们陆家说什么就是什么,我们这些人的意见没用是吧?”
见陆丞相要开口,白绵绵立刻堵上她的嘴。
“陆丞相,这话我听这一次也就算了,我白绵绵现在虽然不是公主,但是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。”
“陆越是我的兽夫,是过了明路的,我们有正经手续,不是你们陆家说换就换的。”
陆丞相安静地听完,含笑看向白绵绵。
“如此,我就放心了。”
白绵绵:???
“白殿下,我可以进去说话吗?”
毕竟是陆越的阿母,白绵绵侧身邀请陆丞相进屋。
“阿越,去泡茶。”
陆越点头,转身去了厨房。
白绵绵身边也没有留兽夫,白山君在外面安排岗哨。
冉玉京不远不近地坐在客厅的另一侧。
苍耳想了一下,干脆变成小狗,跑进了白绵绵的怀里趴下。
黎九野:糟糕,让那个狗崽子抢了先!
白绵绵摸了摸小狗。
“兽夫年龄小,有点粘人,陆丞相不要介意。”
陆丞相看了一眼端着水杯一脸严肃从厨房出来的儿子,觉得眼睛有点疼。
明明也可以变成小鹰崽儿撒个娇啊。
“白殿下,我今天来,是带了药过来的,对陆越的翅膀会有效果。”
白绵绵没有拒绝,让陆越收下。
“晚上我帮你上药。”
陆越低头应下,随后便站在白绵绵身后,一言不发。
“白殿下,有件事,我需要跟你坦白。”
“陆越说是我的私生子,实际上,是我最喜欢的儿子,如果不是艾迪,陆家少主的位置……”
白绵绵不太想听这些话。
“陆丞相,陆越这些年过得并不好,如果他是你最喜欢的儿子,你怎么就不关注一下?”
“再说,陆家的东西,陆越也不想要,他跟我在黑土城就很快乐。”
陆丞相的手紧紧蜷缩。
“我看出来了,他在你身边很快乐,但是,你们到现在也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吧?”
“白殿下,你知不知道,一直不跟兽夫一起睡,对于雄性来说,是侮辱。”
白绵绵下意识抬头看向陆越。
陆越只是轻轻一笑。
“妻主高兴就好。”
白绵绵抿唇,看向陆丞相。
“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。”
陆丞相点头,“我也只是提醒一句,毕竟,有了实质接触,你们的关系才会更加稳固。”
“并且,”她眼神中露出悲戚,“在陆越十六岁之前,我一直以为他死了。”
“他的父亲是我最喜欢的雄性,那一年,他要出征虫族,我们在结婚之前,便发生了关系,我想着他要是回不来,我就帮他生下后代。”
“他没回来,我生下陆越之后,身体突然变得虚弱,艾迪说让我好好休息,他来照顾陆越,可是十天后,他告诉我,陆越死了。”
陆丞相声音中带了哽咽,一滴眼泪落下。
白绵绵没说话,只是轻轻拉住了站在她身侧的陆越的手,另一只手递上了纸巾。
陆丞相接过来,继续开口。
“我一直不敢去我最喜欢的雄性那里,直到陆越十六岁那年,我实在忍不住,就想去看看,然后就看见了陆越。”
“那时候我才知道,艾迪一直在骗我。我把陆越接回了家,他很优秀,优秀到我把家族徽章纹在了他身上,也想让他做继承人。”
“艾迪为此一直在跟我争吵,后来,陆越的翅膀断了,我找了很多医生,他们都说治不好了。”
“白殿下,艾迪一定会对陆越再动手的,我请求你,早点带着陆越离开。”
白绵绵示意陆丞相喝茶。
“离开不代表能解决问题,我们远在**星,都遭受过无数次刺杀。”
“最严重的一次,要不是我别的兽夫及时赶到,你现在都见不到你最喜欢的儿子。”
“恕我直言,陆丞相,你的兽夫僭越了。”
白绵绵说完,就没有再说别的。
陆丞相脸色变了变,“他救过我的命。”
白绵绵笑了笑,笑意温柔又甜美。
“我的六个兽夫,他们都救过我的命,但是他们很清楚,他们是我的兽夫,这是他们应该做的。”
“还有,我在**星都听说,你的第一兽夫与你的管家关系好得紧。”
陆丞相的脸色瞬间变了,眼神锐利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白绵绵摊手,“我不道啊,都是听别人说的。”
陆丞相起身告辞,都没有再看陆越一眼。
白绵绵刚要说话,就听见系统急速开口。
【宿主,在沙发上,有刚刚那个雌性留下的东西。】
白绵绵神色一凛,示意大家不要说话,自己走了过去。
沙发上,一颗黑色的纽扣安静地躺在沙发缝隙。
【这是什么?】
【是**吗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