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记忆?
难道说……
白绵绵猛地站起来,看向冉玉京。
“大青蛇,你还认识我是谁吗?”
冉玉京眼神惊讶,一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的样子。
白绵绵心里一沉,声音里都带了哭腔。
“我不管你是谁,你来做什么,你把冉玉京还给我!”
黎九野凑了上来,在冉玉京身上闻了闻。
“味道没变啊,还是冉玉京身上的草味。”
白绵绵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。
“可是,你看大青蛇,他好像不认识我了啊!”
冉玉京听到这里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妻主,我还是我,没有变。”
“我只是多了一点关于秘法的记忆。”
“但是,又不是那么清楚……”
他的话让曾经徜徉在网络小说中的白绵绵脱口而出。
“遗传记忆?”
黎九野愣了一下,看向冉玉京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。
冉玉京有点迷糊。
“可能是吧,我现在精神力还没完全好起来,接收到的也不是那么清晰。”
白绵绵瞬间跌坐回椅子上。
“吓死我了。”
“我还以为,我还以为……”
冉玉京看了一眼苍耳,轻轻抱住白绵绵,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他知道,他的妻主害怕自己跟她一样,里面换了一个人。
“没事,我好着呢。”
“妻主不怕,我不会变。”
黎九野却被这句话刺了一下,他沉默地低下头,一句话也不说地站在了角落。
白绵绵转头的时候,看见了黎九野。
“阿野,过来。”
黎九野的耳朵动了动,慢慢走到白绵绵身边。
红色的瞳孔中**泪水。
“妻主,我,我……”
“不管是哪个阿野,都是我的兽夫。”
白绵绵的话让黎九野的眼泪滑下。
美丽却又不娘气的雄性落泪的样子让白绵绵心疼的一批。
“乖,不哭了。”
黎九野仰头,手指轻轻勾住白绵绵的衣袖。
“我很爱妻主的,只是,我真的打不过他……”
白绵绵反手握住他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。
“我知道的,我相信阿野。”
冉玉京看着那只红毛狐狸,只觉得无比碍眼。
红毛狐狸蹲在他们身边稳如磐石。
趴在桌子上的小狗一直在睡。
白绵绵的目光没有从苍耳身上离开。
突然,小狗小小的身体剧烈震颤,漂浮在半空。
它根根毛发竖起,还有血色在发尖流动。
“苍耳,你怎么了?”
白绵绵的声音都有些发颤。
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屋内温馨的暖色灯光下,苍耳发出一阵阵尖叫。
几个兽夫都急速赶到,看见苍耳的样子,他们担忧却又无计可施。
【统统,怎么办,苍耳这是怎么了?】
【正在检测,宿主稍等。】
系统回答得很快,说完,便又陷入了沉默。
白绵绵不敢去碰苍耳,急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妻主,我感觉苍耳需要精神抚慰。”
白山君眉头紧皱,开口。
“可是苍耳这样子,我不知道能不能碰他。”
白绵绵嗓音沙哑,伸手却又迅速缩回,不敢去碰。
毛尖上的血色流转得越来越快,白山君咬牙。
“妻主,我感受到了,苍耳的精神力越来越躁动了,只是,这一层血色的光不知道是什么,你可能会……”
白山君的话没有说完,白绵绵已经伸手,将苍耳抱在了怀里。
白色光点渗入苍耳体内,与此同时,血腥味传开。
冉玉京刚要上前,就被白山君拦住。
“白老虎,你拦着我干什么,你没看见妻主流血了吗?”
白山君看着白绵绵被苍耳的毛发扎得鲜血淋漓的手,眼底闪过痛苦。
“如果这一次救苍耳失败了,妻主会痛苦一辈子。”
冉玉京双手攥拳,碧绿的眸底染上红色。
“妻主……”
陆越默不作声地将治疗仪拿了过来,随时准备给白绵绵治疗。
“冉玉京,海,海之晶。”
白绵绵虚弱而又痛苦的声音传来,冉玉京没有耽误时间,他手指一伸,灰白色的石头从苍耳口中掉落。
一块湛蓝的海之晶被塞了进去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苍耳的声音慢慢地从尖叫变成了委屈的嘤嘤嘤。
“妻主,已经平稳了。”
白山君伸手要去接过白绵绵,却被白绵绵阻止。
“我再抱一会,万一再有什么情况。”
她的声音低低的,全身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。
精神抚慰没有停止,直到苍耳完全安静,沉沉睡着。
将苍耳小心地放在了白山君的手上,白绵绵只觉得自己的手都抬不起来。
陆越立刻上前,扶着她,将她的手放在了治疗仪中。
“妻主,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白绵绵脸色苍白摇头。
“没有,一会我想去洗洗澡。”
陆越点头,细心治疗好她身上的所有伤口,这才扶着她往浴室走去。
走到浴室门口,陆越想起来什么,转头看向其他的兽夫。
“裴陵,你来吧。”
裴陵面色复杂地看了陆越一眼,接过白绵绵,将她放进了浴池。
清甜的果香味传开,陆越手指猛地缩紧,却又松开。
妻主现在太累了,他想在妻主清醒的时候再那么近距离地靠近妻主。
白绵绵洗完澡,被裴陵抱到床上,她眼皮已经在打架,但还是强撑着看向苍耳。
“把苍耳抱过来,你们留一个人陪我就好。”
白山君留了下来,其余的兽夫各自离开。
【宿主,你还好吧,苍耳现在基本没有大碍了,只要他的精神力与身体完全融合,就可以苏醒。】
【刚才,是因为这具身体在经过药丸改造之后,变得异常强大,强大的精神力与身体匹配的时候,会让苍耳先前的精神力被摧毁,再新建。】
【所以,苍耳会疼得厉害。】
白绵绵躺在床上,看着趴在枕头边的苍耳。
【下次能不能不要让他们这么疼……】
【算了,还是不要有下次了。】
白绵绵喃喃开口,她想等苍耳恢复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。
半夜。
白山君察觉到了什么,默默离开。
床前,金色卷毛,带着满满少年感的雄性,轻轻跪地,他热忱而又虔诚地亲吻着白绵绵的手指,喃喃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