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家毁了再建便是，祸是上一任主神闯的，怎么也怪不到您的头上来，是不是？”
沈昀又沉默了。
小女娃娃打了个哈欠：“一会儿天就该亮了，阿阮就该醒了，我也该回去啦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沈昀唤了一声。
小女娃娃脚步一顿：“域主神大人还有事吗？”
“你与阿阮说一声，过几日陛下会将贺羲和送过去拜她为师，叫她照看着些。”
小女娃娃下巴差点落到地上：“一个臭小子不够，还来一个臭小子？主神大人，您就行行好吧，一个叽叽喳喳就已经很吵了，再来一个……”
“一个也是带，两个也是带。”沈昀笑眯起一双狐狸眼。
小女娃娃两眼一黑，差点厥过去。
这不是主神大人，这是黑奴隶主啊，我可怜又心软的宿主大人！
……
彼时，清河镇，一座破庙背后的地道里。
顾清瑶捂着肚子，满地打滚。
“好痛，好痛，你快帮帮我！”
一旁的小少年端着水慌张上前：“姨……阿姐，你没事吧？喝水……”
看着眼前的小少年，顾清瑶眼泪不住往下落，她伸手抚了抚他的小脸，眼神却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。
“这里没外人，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。”
小少年撇了撇嘴，哭出声来：“姨娘，我害怕，我想回家……”
顾清瑶忍着剧痛，擦掉小少年脸上的泪水：“别怕，姨娘向你发誓，一定会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，你先去自己屋里玩会儿好吗？”
“可是姨娘你……”
“姨娘没事，你快去。”顾清瑶摆了摆手。
小少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待门“砰”的一声阖上，顾清瑶再次痛得满地打滚。
“你若再不帮我，我就启动自爆系统！”顾清瑶恶狠狠地说道。
终于，脑海中响起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。
“你不是准备了很多止痛散吗？磕就完事儿了。”
“我要你替我保住我腹中的孩儿！”顾清瑶咬牙。
“这我可做不到，你这孩子原本就是皇子养废系统的任务奖励，如今大越皇朝灭亡，你腹中孩子不再是皇子，自然留不住。”
“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！”顾清瑶吼道。
“你若有积分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，可如今你任务失败，积分都扣成了负数，还要我怎么帮你？”
说完系统打了个哈欠：“多磕点止痛散，你这至少还得再痛上一个时辰，等你孩子没了，咱们再聊聊接下来的事情。”
系统冷漠地说完这番话，便彻底消失了。
顾清瑶颤抖着手打开止痛散，全部倒进了嘴里。
然后将桌上的牌位紧紧抱在怀里，看着腿上不断往下流的鲜血，泪流满面。
“对不起瑶儿，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……”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，顾清瑶终于清醒过来。
眼泪落在牌位上早已干涸，只留下了一道道痕迹，就像腿上暗褐色的血迹，证明着她腹中的孩子曾经来过。
“终于醒了？”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顾清瑶双眼无神地抚向自己的小腹：“孩子，没了吗？”
“早没了，你可真能睡，我还在想若是这一觉能把你人睡没了，就更好了。”
系统声音恶劣，顾清瑶却像是没听见，再次落下眼泪。
“我对不起瑶儿，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。”
系统无语：“哭什么哭啊，你到底行不行，亡国和任务彻底失败也没什么区别了，要不你干脆死吧，你死了我也能解脱找下家了。”
顾清瑶擦了把眼泪，眼神忽然变得凶狠。
“只要你还在，就说明我还有希望，在我做到答应瑶儿的所有事情之前，你休想离开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