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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少初显然不够格,且哪哪都不够格。
傅玄止嘴巴很毒的指出,语气甚是轻讽。
“你胡说什么?!”温少初被戳中痛点,一下子就炸了,“你又不是她,你怎么知道我没可能?”
院落里的空气凝固成冰,良久,傅玄止才轻嗤一声。
“因为她是我老婆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走,不给温少初半点狡辩的余地。
就凭司锦选的是他,而不是温少初!
司锦的性格最是不服输,只凭心意做事,若她真对温少初有意,早就提出离婚了。
傅玄止自始至终都信司锦,也没将温少初放在心上过。
现下已是冬日,冷风吹进衣服里,凉意浸骨。
温少初却没任何感觉,他的心比风更凉。
楼上。
翁青梵正抱着自己的宝贝,爱不释手。
他怕佣人磕到绊到,就接过手亲自放了。
林清雅上来是,看到的就是老家伙戴着老花眼镜,笑个不停的一幕。
她走上去就捏上翁老的耳朵,“一个人在上面笑什么笑?你不知道火都烧到脚背上来了吗!”
“哎呀哎呀,别搞,”翁老嘶了声,“别把我的宝贝给弄坏了,这可是小傅送的藏品!价值不菲!”
“你是不是没看我给你发的消息。”林清雅放开他,在一旁生气坐下。
翁老放下宝贝,慢悠悠从兜里拿出手机,“发的什么?我现在看现在看。”
他翻开林清雅的聊天框,一字一句的读起上面的字。
读完后,有些怔愣。
“你是说,温家一直打着撮合温家那小子和小锦的主意?”
“是啊,你刚刚打招呼的时候,没看到人脸色不好吗?”
“温家那小子也配得上我家小锦?!”翁老声音拔高。
那小子出国前的事情,他可都清清楚楚。
偷听人家八卦不说,女性朋友交了一个又一个。
虽然都说不是女朋友,但那亲密程度,一看就不正常。
一点都不洁身自好!
这样的人,就算让小锦一辈子不嫁人,他都不会介绍这俩在一起。
翁青梵气得不行,“他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啊?家族企业撑不起来,公司管理不好,也没个正形的,还好意思生气。”
“嘘,你给我小声一点。”林清雅很想拿帕子给他嘴塞上。
虽然家里隔音不差,但万一被听见了可怎么办。
两家这么好的关系,生出隔阂就不好了。
“听到又怎样?他老子我都敢骂,还怕他一个小辈不成。”翁老哼一声,半点不饶人。
林清雅就知道,给这家伙说也是白说。
他比人家还横。
真被戳破,他恐怕还能摔筷子指着人家鼻子骂。
佣人轻轻敲门:“先生夫人,可以开饭了。”
林清雅拍翁青梵,“走了,给我收起你的驴脾气,待会不准甩脸子。”
“哦。”翁老瘪瘪嘴。
他保证不甩脸子。
于是乎,他下楼后对着温父就是一脚踹过去,“你给我过来!”
林清雅:“......”她就知道!
安伊然咧嘴直笑,“小师妹,你果然最了解师父,我们愿赌服输。”
“哎,怪不得师父最疼你呢!”席凌宇佯装叹气。
苏隐摇摇头。
司锦勾唇,毫不谦虚:“承让承让。”
翁老下楼前,几人还在打赌。
赌师父知道温家的主意后,是会忍让,还是重拳出击。
安伊然率先压了忍让,毕竟这事着实不好处理,师父总不好直说我看不上你儿子吧?
温家和翁家一向关系亲昵,总不好为了小辈闹翻。
苏隐和席凌宇觉得有道理,也跟着压了忍让。
唯有司锦一脸高深莫测,选择了重拳出击!
果不其然,翁老一下楼就精准给了温父一脚。
“小师妹,为什么啊?”安依然满脸好奇。
司锦按到喜欢的电视台,放下遥控器,“因为能成为隔阂的从来不是矛盾,而是处理的态度。”
“师父如果将这份不舒服藏在心里,那么温叔叔也会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,等种子生根发芽,两家才是真的有了隔阂。”
“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,都不是事。”
“越亲密的关系,越应该坦荡如初。”
傅玄止走进来听到的第一句话,就是这句。
他站在玄关处抬头,恰好与司锦隔空相视。
这又何尝不是在说他们俩?
只有坦荡、真诚,才是双方关系亲密的关键。
安伊然若有所思的点头,“小师妹,师父总说你没心没肺的,他这下可看错人了。”
司锦只是看着没心没肺,其实心里极其敏感。
谁对她好,她就会对谁好。
谁对她不好,她就会以眼还眼。
司锦轻晒,从包里拿出糖,喂进嘴里。
苏隐笑道,“这糖你从小吃到大,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。”
“好吃呀,”司锦面色如常,递出糖盒,“你们吃吗?”
“来一颗,刚好甜甜嘴。”安伊然接过糖盒。
司锦提醒:“右边的味道甜一些。”
众人一人拿了一颗,傅玄止默默将糖的品牌记在心里。
翁老背着手走进书房,“把门带上!”
温父老老实实关上门,刚关上,翁老噼里啪啦道,“说吧,什么时候有的这心思?”
“什么心思,我没有。”温父拒不承认。
“你没有?你没有刚刚我回来的时候,还甩什么脸子?我这些年一直拿你当亲儿子看待,所以不会给你说什么虚伪的假话,你那个儿子祸害谁都可以,不准来祸害我小徒弟。”
“怎么能叫祸害,少初......少初也还可以吧。”
温父越说越小声。
“哼,你自己信吗?”翁老瞥他一眼,“你这个儿子交过多少女性朋友,我就不说了。”
温父知道自己理亏,当下就泄了气,有些心虚。
他就是想着两家亲上加亲,让孩子们先接触一下,万一成了还能和翁叔关系更亲近一点。
即使孩子们不合适,他也不会强求。
至于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、有几斤几两,他还是清楚的。
这么一想,他这事做得好像是有些恩将仇报。
见温父表情越来越微妙,翁青梵知道他是想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