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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众瞩目下,司锦表示已经脚趾扣地了。
不过她大抵知道这几人为什么这么热情。
只好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四人感激不已,就差给她跪下鞠躬了。
有司锦在,翁青梵和苏隐自然不必坐他们的车。
尤其是看到黑色宾利后,四人连客套邀请上车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谁会舍下宾利坐他们的小破车呢?
他们不仅不好意思开口邀请翁老,甚至还想问问司锦能不能捎上自己,蹭个顺风车。
刚当了‘阴沟小人’的他们,脸皮再厚也问不出来。
两拨人就这么分道扬镳。
翁青梵坐进车内,咦了半天,“小锦,你新买的车?”
“我记得我出国前,你开的大众?”
“哼,怪不得不愿意好好在画协发展,原来心思都被分走了。”
司锦回想半天,才想起来。
不过当初那辆大众......比这辆宾利还贵。
翁青梵一心扑在画上,自然没去了解过这些。
苏隐多多少少懂,他努力憋笑,最后实在没忍住道,“师父,小师妹可一直都是富婆。”
“当年那辆大众带字母,我没猜错的话还改装了不少。”
“比起现在这辆车,只贵不少。”
司锦无奈,“师父,我这次不是答应了露面了?”
她从前不愿意出头,是不希望司家因此获利,蹭了她的光。
如今高调划分开关系,倒不用再顾忌这般多了。
往后也不用像以前那般,捂住身份不肯暴露。
“好好,过两天师父一定给你办一个轰轰烈烈的介绍会。”
“还有那什么最近的比赛,画协这群老东西待会肯定会逼我让你参赛,敲打你。”
“依我看,你现在就把名报了,咱们不能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!”
“就算要参赛,也得是咱们自己主动!”
提起画协那群老家伙他就来气,一堆年龄几百岁的老东西,对一个年轻人玩心眼子。
真是想想就丢画协的脸。
司锦哪敢拒绝,一个劲的点头说好。
苏隐早已习惯两人的相处模式,只是宠溺的望着司锦,什么都依着她决定。
接风宴很大手笔的定在丽苑。
画协受国家重视,地位斐然,所以协会里有一张黑卡。
司锦倒是第一次来这二楼包厢。
她扶着翁青梵,跟着侍从的指引踏进包厢。
刚进去便吸引了一大片目光。
探究、不屑、质疑等,应有尽有。
司锦头一次在同一个桌子上,感受到这么多的情绪。
大家随后不约而同的站起身,“翁老。”
主位旁边位置上的男人更是大步上前,“师爷。”
“别搞**,都坐,都坐。”翁青梵摆摆手。
冯逸临想上前扶翁青梵,但也不好意思与司锦抢活,只好悻悻收回手。
在众人的目光下,他颇为自然地朝苏隐和司锦打招呼,“大师伯,小师伯。”
他并非第一次见司锦,早在师爷想立司锦为副会长时,他便已经与这位神秘的小师伯见过。
不仅见过人,更见过她当场作画。
提笔行云流水,意境与能力令人完全无法想象。
若不是亲眼所见,他是万万不敢相信的。
当下他只有一个念头:感恩师爷没有扒了他的会长位置。
其中一名中年男人审视般道,“这位便是神秘的副会长吧?”
“是。”司锦言简意赅。
“副会长真是好命,年纪轻轻运气就这般好,不知道怎么认了翁老当师父不说,还白得了个副会长的位置。明明对会里没贡献,却白拿着协会的工资。”
他话里藏针,每一句仿佛都在暗示些什么。
司锦没有半分恼意,甚至附和道,“你说的有道理,我确实运气好,遇到了师父。”
这一生对她好的人不多,因为遇到师父,才多了这么好的师兄师姐们。
她对师父敬重,所以师父让她做副会长她便做,想让她参赛她便参。
她说的太过真挚,倒显得男人的话尖酸刻薄起来。
男人只觉得她牙尖嘴利,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。
翁老及时解决了这场闹剧,“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,无非是想让小锦参加这次的大赛,考验她够不够资格当这个副会长。”
“早在见你们之前,小锦就已经主动报了名。她只是挂名副会长,并未拿过工会的工资,却处处为画协的公平着想,你们这些被画协养着的人,反而在这里为难一个小辈。”
“哼,传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。”
什么?主动报名?
还没拿过工会工资?
众人纷纷看向冯逸临,似乎求证什么。
后者朝他们点头。
众人脸色涨红,垂下头没再言语。
错了就错了,让他们一大把年纪的人与一个小辈道歉?绝不可能!
报名不代表实力,他们可做不到像会长似的,冲这小女娃点头哈腰。
男人没讨到好,不禁目光阴沉。
他刘重今日被这小娃下了脸面,来日必定会还回去!
司锦余光扫到他的脸色,勾勾唇,并未多加理会。
插曲过后,一顿饭吃的倒是和谐愉悦。
司锦待得烦闷,起身去外面透气。
苏隐跟在她身后,从兜里掏出一盒薄荷糖递给她,“你最喜欢的牌子。”
“大师兄还记得?”司锦轻笑。
“当然记得,那时你不肯练笔,师父压着你不让你走,逼着你练,我就拿着这薄荷糖哄你。”
提起往事,苏隐面容温和,“那时你真好哄,给一颗糖就开心坏了。”
“是啊,我那时真好哄。”
司锦不置可否,接过糖感叹。
她从小没受过什么关心,与其说当初哄住她的是糖,还不如说是苏隐的关爱。
“这几年可有受什么委屈?”苏隐明知故问。
他不想查司锦隐私,奈何她这个‘假千金’的新闻太火了,火到他不想知道都不行。
这番话也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。
司锦眼神闪烁,“都解决好了,以后不会再有了。”
言外之意便是,障碍都已清除,关系都已斩断,司家与她再无关系。
她洒脱且明媚,苏隐放下心,不欲深问。
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