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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，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半开的窗帘，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张海川轻抚着怀中人儿背上的淤痕，回想起方才的疯狂，不由得咂舌。这游戏太过刺激，特别是今日的感受，简直让人难以置信。每一次动作都需要精准把控，稍微用力小了都不成，还得加，再加。他都担心会伤到人。
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，映照着两人汗湿的面庞。张一琳慵懒地靠在他怀里，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。
“瞧你这表情，心情不太好？”她轻笑着问道，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。
张海川摇摇头，手指轻轻划过她背上的红痕：“这样玩太危险了。”
“怎么，我的臭弟弟害怕了？”张一琳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“放心吧，极限也就只能到这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张海川松了口气。这方面他了解不多，但也听说过一些。太过极限的玩法，就算张小记者愿意，他也接受不了。方才那个强度差不多了，再深入发展下去可就危险了。
突然，他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。伸手往后一摸，抽出一个夹钳。看到这玩意，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某些画面，差点没把持住。这种东西还是少见为妙，见得太多只会吓到自己。
“咳咳。”他随手把夹子扔到一边，转移话题道：“你那边的事情都办完了？”
张一琳把脑袋贴在他胸口，发出一声轻叹：“嗯，差不多了。手头资料爆满，还得花时间整理。”
“到底是什么事？忙活这么久，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？”
房间里安静了片刻，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。张一琳似乎在组织语言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：“你们晓日曝光的那个化工厂污染事件，我看了。去年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新闻。村民反映生活用水被工厂污染，上面没处理好，记者去调查后曝光，最后关停了几家工厂。那个记者今年还得了新闻奖。”
张海川听出她话里有话，轻抚着她的后背，笑道：“这不挺好的吗？说明咱们新闻界还是有良心记者的。”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张一琳撑起身子，直视着他的眼睛。窗外的霓虹灯光映在她脸上，让她的表情显得格外严肃。“那个记者得奖后，当地水源又被污染了。我去调查才发现，最大的污染源从来就没受过处罚。那个记者只是把责任推给了几家小工厂。”
“选择性报道？”张海川眉头微皱。
“对。”张一琳拿起床头的笔记本，刚想坐起来，却疼得皱眉，只好趴着给他看。“这些是我**的。你看，他们在厂里打深水井，把废水往地下灌。这才是真正污染水源的原因。”
电脑屏幕的蓝光照亮了两人的脸，一张张照片清晰地展示着工厂的违法行为。张海川仔细查看着每一张照片，心中的怒火逐渐升腾。
“那记者被收买了？”
“应该是。我问过老员工，污染曝光前他们就暂停了排污，等风头过去又继续了。再说这间化工厂，跟你曝光的是同一个老板。”
“我收回刚才那句话。”张海川咬牙切齿，“这种记者连良心都没有，还**得奖？”
搞了半天是一个奸商。那记者要是当初把这家工厂也曝光了，其他工厂肯定也会被查，老爸的养殖场也不会遭殃。真是害人不浅。
“我调查的不止这一件。”张一琳打开另一个文件夹，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。“这是托儿所给孩子吃过期食物的事情，某位家长发帖揭发，记者去查却说没问题。但我潜入后发现真相完全不同。”
一张张照片在屏幕上闪过，每一张都触目惊心。过期的食材堆积如山，厨房里的卫生状况令人作呕，还有工作人员偷偷更改食品保质期的视频证据。
“这是食品安全问题...”张一琳继续翻着文件，“这是黑恶势力欺压百姓...这是养老院虐待老人...”
一桩桩事件配着照片，看得张海川头皮发麻。那些令人发指的画面，那些被掩盖的真相，那些被选择性忽略的罪恶，都清清楚楚地记录在这台笔记本电脑里。
“这些案子都有记者调查过，但他们发的新闻跟我查到的完全不同。”张一琳合上电脑，声音低沉，“这些记者很多都是知名人物，还得过新闻奖。他们是各大媒体的台柱子，你该懂我说啥了？”
张海川当然明白。这要是曝光出来，整个新闻界都得地震。那些为了私利选择性报道的记者，还有背后的媒体公司，都得遭到唾骂。说不定还会惹怒上面，让新闻界来个大清洗。
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？
张海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，在张一琳嘴上亲了一口：“记得我说过什么吗？只要你觉得对的事就去做，我一定支持你。这话现在依然有效。”
“有段时间我很累。”张一琳摸着他的脸，眼中闪过一丝疲惫。“觉得可能看不到结果，都快放弃了。后来看到你揭露棒子打人的事，众人皆默不作声，就你在发声。你这胆量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“现在才了解我？”张海川得意道，“哥们干过的英雄事迹多了去了，硬刚棒子算什么，根本排不上号。”
“是是是，你最厉害。”张一琳白了他一眼，将笔记本搁置一旁，趴在他胸口。“明天我就回家，等整理好稿子发布前会提前告诉你。”
“好。”
夜色更深了，窗外的霓虹灯光渐渐暗淡。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灯温暖的光芒，照亮着相拥的两人。
“臭弟弟。”
“嗯？”
“抱我。”
“好。”
张海川把她揽进怀里，轻抚着她的秀发。想到她一个女人，为了调查四处潜伏，冒着危险，精神还得时刻紧绷，心里不由得疼惜。他又把她搂紧了些，仿佛要把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她。
“别乱动，就这样抱着，我睡会儿。”张一琳的声音带着困意。
“我就轻轻摸摸。”张海川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