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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断电话，张海川摩挲着手机，嘴角微微上扬。远处，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栏杆上，歪着脑袋打量着他。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狗仔圈就炸开了锅。
“张海川在魔都出现了！有人在凯悦皇庭酒店看到他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我怎么听说他在碧湾度假？”
“别瞎说，我表哥刚在凤城机场看到他！”
消息满天飞，各路狗仔闻风而动。有人连夜赶往魔都，有人直奔碧湾，还有人马不停蹄飞往凤城。一时间，整个圈子乱作一团。
“**，又是假消息！”
“谁在放烟雾弹？”
“群里有内鬼！”
狗仔们被折腾得晕头转向时，张海川已经在老家的养殖场过起了悠闲日子。院子里，母亲钱秀芳正在厨房忙活，饭菜的香气飘得老远。
“海川，小莲，吃饭了！”钱秀芳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排骨汤从厨房走出来，汤色浓郁，香气四溢。
“阿姨我来帮忙。”小莲连忙起身，裙摆轻轻晃动。
“你是客人，坐着就好。”钱秀芳笑着摆手，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慈爱，“把这儿当自己家。”
小莲乖巧地坐下，目光不时偷瞄张海川。虽然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来见父母，但能见到海川哥的家人，已经让她心满意足。共处几日有感，叔叔虽然有点严肃，但阿姨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。
“小莲，尝尝这排骨。”钱秀芳给小莲夹了块肉，“炖了一早上呢，肯定入味。”
“谢谢阿姨。”小莲双手捧碗，眼里闪着光。
“该我谢谢你才对，这段时间当助理肯定不容易，还要应付那些媒体。”钱秀芳又给她夹了一块，“多吃点补补。”
“我吃不了这么多。”小莲把排骨夹到张海川碗里，“海川哥你吃。”
张海川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，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，随手把排骨送入口中。小莲看着他吃自己夹的菜，心跳不由自主加快，脸颊泛起红晕。
“小莲你热吗？脸这么红。”钱秀芳关切地问，“要不把外套脱了？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小莲连连摆手，脸更红了。
钱秀芳转头看向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张海川，语气带着几分责备：“吃饭还看手机，有那么忙吗？”
“马上就好。”张海川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他正忙着回复江南廉和松井的消息。《新生路》在东瀛收视率节节攀升，全网热度持续飙升。而《龙珠》漫画更是引爆了市场，动画版也即将推出。等《龙珠》火遍全球后，再公布作者身份也不迟。
放下手机，张海川抬头问道：“我爸呢？”
“养殖场的猪好像生病了。”钱秀芳叹了口气，眉头紧锁，“你爸正和兽医看呢，就怕是猪瘟。”
张海川眉头一皱，父亲好不容易二次创业，这时候可不能出事。风卷残云般消灭了饭菜，起身往外走。
来到猪棚，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。父亲张为国和几个工人正围着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兽医。猪圈里，几头猪东倒西歪地躺着，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哼叫。
“不是猪瘟。”老兽医摘下眼镜擦了擦，摇头道。
众人松了口气，但随即又紧张起来。
“那是什么原因？会不会传染？”张为国追问道，额头上布满汗珠。
“像是中毒，建议找专业人士检测一下。”老兽医说着，又戴上眼镜仔细观察起来。
张海川环顾四周，发现地面植被异常。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地现在斑驳一片，有些植物甚至已经枯萎。他蹲下身，抓起一把土仔细观察，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附近有什么工厂吗？”他突然问道。
“附近矗立着一座化工厂，不到两公里。”张为国指了指远处，“怎么了？”
张海川站起身，脸色阴沉：“不是中毒，是地下水被污染了！”
此话一出，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。张为国一**坐在地上，脸色惨白。这些猪可是他全部的家当啊！
“爸，别担心。”张海川拍了拍父亲的肩膀，“我来处理。”
他掏出手机，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：“喂，大明星，什么事啊？”
“小婉，帮个忙。”张海川语气严肃，“我这边有个环境污染的新闻线索，你有兴趣吗？”
“哦？”电话那头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，“说来听听。”
张海川简单说明了情况，对方立刻表示会马上赶过来。挂断电话，他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。
“喂，王哥，麻烦帮我联系一下环保部门的人......”
夜幕降临，养殖场陷入一片寂静。张海川站在猪棚外，点燃一支烟。烟雾在黑暗中缭绕，模糊了他的表情。
小莲悄悄走到他身边：“海川哥，你说这事能解决吗？”
“放心。”张海川掐灭烟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，“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父亲的心血。”
远处，化工厂的灯光刺破夜色，像一只贪婪的野兽，窥视着这片宁静的土地。而这片土地的主人们，正准备给它致命一击。
张海川蹲下身，捻起一撮泥土，细细揉搓。泥土在指尖碎裂，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。阳光下，那暗红的色泽格外刺眼。
“不对劲。”他眉头紧蹙，将泥土凑近鼻端仔细嗅闻。
周围的工人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。老兽医扶了扶老花镜，探头打量张海川手中的泥土。
“小张总，发现什么问题了？”
张海川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环顾四周。养殖场这片区域的植被明显比其他地方稀疏，叶片发黄，生长状态极差。他又抓了一把泥土，反复检查。
“井底泉水遭破坏了。”
这句话一出，现场顿时炸开了锅。
“不会吧？”
“这可怎么得了？”
“莫非是隔壁化工厂在搞事情？”
工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，脸上写满担忧。
老兽医眯着眼，若有所思：“这情况让我想起十多年前的事。那时候有家养殖场就是被隔壁化工厂污染了地下水，家禽的症状和咱们这儿的猪差不多。”
他转向张海川：“小伙子，就凭这把土，你就能判断出地下水被污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