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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啦!”谭璇开心地点点头,转身对着镜子又照了照。
平日里她不太喜欢面对镜头,可今儿个大不相同。晋升二线艺人是大喜事,她恨不得马上跟所有人分享这份喜悦。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,谭璇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们下楼吧。”钱慧看了眼手表。
电梯缓缓下降,谭璇的心跳得厉害。她幻想着门外会有成群的记者等着采访她,闪光灯此起彼伏。可当推开大门,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。
只有五六个记者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,有的甚至靠在墙上玩手机。
钱慧皱起眉头,这阵仗也太寒碜了。好歹是晋升二线的重要时刻,居然连个像样的采访阵容都凑不齐。她正想说些什么,一个记者突然抬头看到了谭璇。
“谭璇出来了!”那记者喊道,声音里却没有多少热情。
其他人这才慢悠悠地举起相机,但就在这时,一个记者的手机突然响了。他接起电话,表情瞬间变得兴奋起来。
“什么?张海川出门了?在辉星娱乐?”
这句话仿佛有魔力,原本懒散的记者们瞬间精神抖擞。
“快走!别错过了!”
“张海川这次肯定有大新闻!”
“谁开车?我跟你一起!”
记者们像打了鸡血似的,抱着设备冲向停在路边的车,油门一踩就消失在视线里,扬起的灰尘还在空气中飘荡。
谭璇呆立在原地,眼眶微红。她低着头,手指绞着裙摆,声音里带着委屈:“海川哥到底做什么了啊?把跟我做专访的记者全部挖走了。”
钱慧叹了口气,轻轻拍着她的肩膀:“别难过,现在媒体就喜欢这种热闹。张海川最近的风波闹得这么大,他们当然想抢第一手资料。”
“可是...”谭璇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解,“海川哥不是最近在避风头吗?怎么突然又出来了?”
这段时间,张海川被媒体围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。有些人为他仗义执言,有人选择沉默,还有人暗地里落井下石。但诡异的是,但凡跟风黑张海川的艺人,没过多久就会爆出黑料,仿佛中了什么诅咒。
与此同时,华南传媒总编办公室。
“张海川出酒店了?”总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让人盯紧点,别让他跑了!这次说什么也要拿到独家。”
话音刚落,前台就敲门进来:“总编,星辰工作室寄来个快递。”
“张海川?”总编眼睛一亮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“呵呵,这是扛不住了?想服软?”
他迫不及待地走出办公室,员工们已经围在前台的桌子前,对着那个普通的纸箱议论纷纷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总编摆了摆手,“让我瞧瞧他求饶的诚意。”
有人拿来小刀,小心翼翼地划开胶带。所有人都探头往里看,表情从期待变成疑惑,最后凝固在脸上。
“这是...手电筒?”
“还是最低价的款式?”
“一箱子都是这玩意?”
类似的一幕,在各大新闻公司上演。凡是抹黑过张海川的媒体,人人都拿到一模一样的快递。有的是一整箱手电筒,有的是几十个装在精美礼盒里的照明灯。
“这就是他的态度?”晓日传媒的主编拿起一个手电筒,冷笑道,“也太敷衍了吧!”
“看来是真怕了,”有人附和道,“咱们得加把劲,彻底搞臭他!”
“对,让他后悔跟新闻界作对!”
很快,各大媒体纷纷发文。
《张海川送手电筒示弱?》
《一箱廉价手电能平息风波?》
《张海川认怂,向媒体低头》
《独家:揭秘张海川的“求饶”礼物》
辉星娱乐楼下,十几辆记者车守株待兔。天气闷热,但没人愿意离开,生怕错过了什么大新闻。
忽然,一辆水果车慢悠悠地开了过来,停在记者们面前。
“大佬给你们发福利,随便拿!”老板操着浓重的口音喊道。
“谁这么好心?”有记者问。
“说是叫张海川。”
记者们面面相觑,随即爆发出一阵嘲笑。
“就这?送完手电筒送苹果?”
“也太寒碜了吧!”
“估计是心虚了,想讨好我们。”
尽管嘴上这么说,但记者们还是毫不客气地拿着苹果。就在他们享受着免费水果的时候,各大音乐平台同步更新。
张海川发布新歌《困兽之歌》。
“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发歌?”记者们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点开播放。
这一刻,无数人都在听这首歌。
张海川的粉丝在听。
黑粉在听。
谭璇在听。
杨姐在听。
晓日传媒的高层们,也暂停了会议,打开了这首《困兽之歌》。
录音棚里,张海川看着郑宁问:“刚才那版怎么样?”
郑宁摘下耳机,苦笑道:“没话说,就是...你真要发?这歌词写得太直白了,这歌一出,这群媒体估计要把你给生吞活剥了!”
张海川靠在椅背上,咧嘴一笑:“不发布我拍它有啥用?兄弟也该出手反杀了。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,“那些人不是喜欢黑我吗?那就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真正的黑。”
“那...全平台发?”郑宁还是有些担心。
“全平台!”张海川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,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,“既然他们想玩,那就陪他们玩个够。”
此时此刻,无数人正戴着耳机,聆听着这首注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歌曲。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,一场风暴即将来临。
而这一切的破晓,就是那些看似毫无意义的手电筒,和一首名为《困兽之歌》的歌。
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养殖场的休息室,张海川的堂妹正坐在小板凳上剥着花生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生香。
“海川哥升二线了,伯母您该高兴才是。”堂妹抬头看向钱秀芳,语气轻快。
钱秀芳手里攥着抹布,眉头紧锁:“高兴?那群记者都快把我们家大门踏破了!这才二线就这样,要是到了一线,那还不得天天被人堵门?”
“伯母,您别担心,海川哥是为了帮人说话才得罪那些记者的。”堂妹把剥好的花生放进碗里,试图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