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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云攥着配方笔记就要往外冲，被陈凡一把拽住胳膊。
“急啥啊！你这火急火燎的，万一操作错了咋办？”
陈凡挑眉，指了指自己。
“我跟你一块儿去车间，正好盯着把配方调整好，别到时候味道又不对。”
楚天云这才反应过来，一拍脑袋。
“对对对！有你在我更放心，走！”
两人快步往生产车间走，刚过原料仓库门口，陈凡忽然停下脚步。
“天云哥，我记得咱们厂里好像有送来的新鲜牛肉，是吧？你去拿点过来。”
楚天云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。
“有啊！昨天刚送的，还在冷库里冻着，拿牛肉干啥？”
“待会儿你就知道了，先拿过来，切成小粒，大小跟指甲盖差不多就行。”
楚天云虽有疑惑，但也没多问，转身往冷库跑。陈凡先一步进了车间，机器的轰鸣声比刚才在门口听着更清楚，几条生产线这会儿没开工，安安静静的。
他径直走到角落那台不锈钢机器旁，伸手摸了摸机器外壳，又打开进料口看了看，心里盘算着后续步骤。
没一会儿，楚天云拎着一块新鲜牛肉跑回来，手里还拿着把菜刀，在旁边的操作台上飞快地切着牛肉粒。
“牛肉粒切好了，接下来咋弄？”
陈凡指了指旁边袋子里的干辣椒。
“先炸辣椒，这步是关键，味道差不差全看它。你把辣椒里的坏籽儿挑挑，别混着进去了。”
两人一起动手挑辣椒，没几分钟就挑拣干净。陈凡把干辣椒倒进机器的进料口，伸手拧了拧温度旋钮。
“油温设一百八十度，炸三十秒就行，多一秒都容易糊，到时候就发苦了。”
机器开始运转，透过透明视窗能看到干辣椒在里面翻滚，没一会儿就散发出浓郁的辣椒香。
陈凡盯着视窗，时不时调整一下旋钮。
“火候得盯着，不能光靠机器，万一有个别辣椒没炸透，味儿就不均了。”
楚天云在旁边看着，抽了抽鼻子。
“这辣椒炸得还挺香，比我之前试的几次强多了。”
很快，辣椒炸好了，陈凡按下按钮，炸好的辣椒自动落到旁边的容器里，颜色鲜红透亮。
“接下来炒香料油，你把那边的花椒、八角、桂皮拿过来。”
楚天云赶紧把香料递过去，陈凡把香料倒进另一个进料口，把温度调到一百五十度。
“火不能大，慢慢炒，等香料变色出香了，再放葱姜蒜，不然葱姜蒜容易炒焦，香味就跑没了。”
楚天云凑在旁边看着，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“我记着呢，小火慢炒，出香了放葱姜蒜。”
等香料炒出醇厚的香味，陈凡快速把切好的葱姜蒜倒进去，机器里瞬间飘出更浓郁的香味，闻着就让人开胃。
“行了，香料油差不多了，倒出来滤一下，把渣子去掉。”
两人一起把香料油倒进滤网，金黄透亮的油汁流进干净的桶里，看着就**。
陈凡把炸好的辣椒、滤好的香料油还有牛肉粒都倒进旁边的大锅里，拧开机器的搅拌开关，机器开始缓缓搅拌。
“接下来就熬制了，得让味道充分融合，牛肉粒也得熬到入味。”
楚天云点点头，蹲在旁边看着锅里的原料慢慢翻滚，时不时还伸手调整一下搅拌速度。
熬制的过程没花太久，大概二十多分钟，锅里的辣椒酱开始冒泡，浓郁的香味儿弥漫了整个车间，连外面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往里面看。
陈凡关掉机器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，吹了吹，尝了一口。
香味和辣味都够了，牛肉粒也有嚼劲，可总觉得差了点啥，少了点让人回味的滋味。
他皱了皱眉，放下勺子。
“味儿还行，但好像还差点意思，不够回味。”
楚天云赶紧也尝了一口，咂摸了两下。
“好像是有点，没刚才闻着那么勾人了。”
陈凡心里一动，有了主意。
“天云哥，你去拿个干净的盆过来，咱们把这酱分一部分出来再调调，别影响了整锅的味儿。”
楚天云一听，立马点头。
“行！我这就去拿！”
说着，转身就往原料间跑。
陈凡趁这空档，飞快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巴掌大的瓷瓶 —— 这是系统空间里存着的灵泉水，平时他都舍不得用。
他拧开瓶盖，快速往大锅里滴了三滴清冽的灵泉水，又赶紧把瓷瓶塞回口袋，用勺子轻轻搅了搅锅里的辣椒酱，灵泉水瞬间融入其中，没留下半点痕迹。
刚做完这一切，楚天云就端着个空盆跑了回来。
“盆拿来了，咋分？”
陈凡拿起勺子，舀了小半盆辣椒酱出来，又舀了一勺锅里的，递到楚天云嘴边。
“你先尝尝这个，看看咋样。”
楚天云凑过去，尝了一口。
下一秒，他眼睛瞬间瞪得溜圆，手里的盆都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卧靠！绝了！这味儿咋突然变这么好！”
他又咂摸了两下，满脸惊喜。
“不光有辣椒的脆、香料的醇，还有股说不出的清甜，一点都不燥口，咽下去之后嘴里还留着香味儿，越品越有滋味，层次感也太足了！比我妈做的还香！”
陈凡心里松了口气，脸上却装作一副 “果然如此” 的样子。
“我就说差了点调法，这下对味儿了吧？”
楚天云用力点头，激动得直搓手。
“对！太对了！这味儿要是拿出去卖，指定抢疯了！”
陈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行了，既然味道没问题，就按这个样儿来，批量生产的时候记得盯着火候，千万别出差错。”
楚天云把盆往旁边一放，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放心！我亲自守着，每一锅都按这个味儿来，保证一瓶比一瓶香！”
他围着大锅转了两圈，嘴里还不停念叨着“太香了”，那模样跟捡到宝似的。
陈凡看着他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。
这灵泉水果然没白用，这 “老干爹” 辣椒酱，以后指定能成楚氏食品厂的硬招牌。
第二天一早，陈凡和楚天云拎着两罐密封好的“老干爹” 辣椒酱，直奔镇上的百货大楼。
俩人熟门熟路找到孙经理的办公室，轻轻敲了敲门，里头没动静。
陈凡推开门往里瞅，只见孙经理趴在办公桌上，脑袋枕着胳膊，正睡得香，嘴角还隐约挂着点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