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;
面对周围人或探究或指责的目光，陈凡脸上的冰冷厌恶竟然缓缓褪去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抹让李春花和白燕心底发毛的冷笑。
“我再问最后一遍。”陈凡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起不起来？滚不滚？”
这平静之下所蕴含的滔天怒火，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人心悸。
但李春花此刻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死缠烂打，她干脆在地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，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，一边向旁边的人告状：
“大家看看啊！他这是要杀人灭口了！我们孤儿寡母的今天就要被他逼死在这里了啊！”
白燕更是配合默契，她用那脏兮兮的袖子胡乱抹着脸，哭得抽抽搭搭，把脸上的泥污和眼泪鼻涕混在一起，更显得惨不忍睹，极大地博取了围观群众的同情心。
店门口的动静实在太大，很快就惊动了里面正在和老战友们谈笑风生的宋老。他眉头一皱，拨开人群走了出来，身后还跟着一名神情警惕的警卫员。
“怎么回事？吵吵嚷嚷的！”宋老看着门口这狼藉的一幕，沉声问道。
陈凡一看到宋老，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煞气，快步迎上去，脸上挤出一丝笑容：
“没事儿，爷爷，一点小误会。您快请进去，别让这点小事扰了您和叔伯们的雅兴，我处理完马上就进去陪您。”
他不想让老人家为自己的这些破事操心。
“少给老子打马虎眼！
”宋老眼睛一瞪，他是什么人，哪能看不出这里面不对劲，
“你当我老糊涂了？今天是你开业的大日子，出了这种事，还想糊弄过去？说！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白燕的耳朵尖得很，她看到陈凡对这老头如此恭敬，又听到周围人低声议论着什么“宋老”，立刻意识到这是个能管事儿的大人物！
她的眼睛猛地一亮，找到了新的突破口。
“老爷子！您要为我做主啊！”白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朝宋老这边扑过来，想去抱他的大腿。
“站住！”
没等她靠近，那名警卫员已经一步上前，像一堵墙似的拦在了她面前，眼神锐利如鹰，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，让她动弹不得。
宋老摆了摆手，示意警卫员不必如此紧张。
他看着哭得凄惨的白燕，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陈凡，语气威严地说道：
“小姑娘，你先别急，站起来好好说。如果今天这事，真是这小子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，我亲自给你做主！”
就在这时，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惊讶的声音从店内传来。
“姐？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白雪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出来，正准备招待客人，一出门就看到了这混乱的一幕，尤其是看到了那个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——白燕。
好家伙！
这一下子，妹妹、前任，现任、未来岳母……全都凑齐了！整个场面瞬间变成了大型修罗场。
围观群众们的热情彻底被点燃了，纷纷交头接耳，催促着：“哎，这到底怎么回事啊？小老板你倒是快说说啊！”
白雪到底是心善，看到自己姐姐这副模样，心里也不落忍。
她快步走到陈凡身边，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，然后对着白燕柔声劝道：“姐，你这是干什么呀？今天……今天是我和小凡餐厅开业的大喜日子，你们在这儿闹什么？有什么事，咱们回家再慢慢说，不行吗？”
“回家？我还有家吗？！”
白燕听到这话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了！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，指着白雪的鼻子破口大骂：
“你在这儿装什么烂好人！白雪，当初要不是你挖我墙角，要不是你不要脸地勾搭陈凡，现在站在这里当老板**人是我！我没找你算账就算好的了，你还敢出来教训我？！”
她越说越气，猛地伸手，狠狠朝着白雪推去！
白雪手里还端着果盘，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，被她这么一推，惊呼一声，身体一个踉跄就向后倒去。
要知道雪儿现在可是个大肚子的，而且马上就要生了，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来。陈凡恐怕会直接把这母女两个剁成臊子。
“雪儿！”
陈凡眼疾手快，一把将摇摇欲坠的白雪揽入怀中，护住了她。
而他看向白燕的眼神，已经彻底化为了暴怒的凶光！
“你**找死！”
陈凡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，在护住白雪的下一秒，他猛地抬起腿，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白燕的肚子上！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，白燕惨叫一声，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，从饭店门口的台阶上骨碌碌地滚了下去，摔在了一片狼藉之中。
“你再动她一根头发试试！老子对你不客气！”陈凡抱着惊魂未定的白雪，指着地上的白燕，双目赤红地咆哮道，“你**就知道怪老子不要你，你怎么不想想老子为什么不要你？！”
“你们母女俩狮子大开口，张嘴就要十八万八的彩礼，把老子家底都掏空了，害得我们全家负债累累，我爸妈饿着肚子给你们凑钱！”
“可你呢？你**拿着老子家的血汗钱，背着老子在外面偷人！当了**还想立牌坊！”
“老子要是再要你，老子**才是真的眼瞎了！”
既然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，陈凡也就不再有任何顾忌，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把自己家那点最肮脏、最屈辱的往事，用最粗暴、最直接的方式，全都吼了出来！
不要脸？那就都别要了！今天，他就要让所有人都看看，这对母女的真实面目到底有多恶心！
他赤红着双眼，死死地盯着地上瘫坐着的白燕，积压了多年的恨意与屈辱，在这一刻如同山洪般彻底倾泻而出！
“你还有脸哭？你还有脸说我不要你？”陈凡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，
“你**自己做过什么龌龊事儿，要不要老子帮你当着大家的面，一件一件地回忆回忆？”
“当初我们谈朋友的时候，你背着我，跟咱们县里那个服装厂主任的儿子勾搭在一起，你敢说没有吗？！”
“老子爸妈掏空了积蓄，又借遍了亲戚，勉强凑够了你家狮子大开口要的彩礼。可你呢？你他**，就带着那个野男人，在那张老子准备结婚用的新床上狗合！被老子亲眼撞见了，你还死不承认！还**狡辩说只是朋友喝多了，躺着歇会儿！白燕，你还要脸吗？！”
这番话太过劲爆，信息量巨大，围观的群众们发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！看向白燕的眼神，已经从最初的同情，迅速转变为震惊和鄙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