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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！真的是您？您在哪儿？”
童枫再也顾不上什么“无神论”了，他激动地问道，声音都有些哽咽了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。
“我……”
那个声音顿了一下，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。
“我就在你身后……”
身后？
童枫的心脏猛地一跳，他下意识地想回头。
可他刚转到一半，就硬生生停住了。
他突然意识到，如果身后真的有人，那刚才摄像头里为什么没拍到？
难道……
“妈？妈您还在吗？”
童枫对着手机喊道，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不安。
但电话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。
他低头一看，屏幕已经黑了，通话中断了。
就在这时，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他猛地转过身，只见雨雨正一脸严肃地朝他跑来。
“童枫！你没事吧？”
雨雨跑到他面前，气喘吁吁地问道。
“我……刚刚我妈打来电话……”
童枫语无伦次地说道，
“她真的说话了！她告诉我有东西在我背后……”
他指着空荡荡的身后，脸色苍白。
雨雨的目光越过童枫的肩膀，看向他身后。
她的瞳孔骤然收缩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她看到了……
与此同时，科大的多媒体教室里面。
原本聚集在这里看直播的学生已经走了一大半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。
周雅晴的舍友们早就受不了这种惊吓，找借口溜走了。
但周雅晴还坐在那里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。
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那个讨厌的男生还坐在她旁边，喋喋不休地试图“安慰”她。
“诗雨，你别怕，这都是假的，肯定是提前安排好的……”
他自以为是地说着，
“你看，那个童枫肯定有问题，他接电话的反应太假了……”
他正说着，突然看到屏幕上的画面，声音戛然而止。
画面中，张辰还在和观众们互动，但气氛明显有些不对劲。
童枫急匆匆地回到了休息室。
他站在房间中央，脸色苍白，神情慌乱。
“我妈又打来电话了……”
他的声音通过直播传了出来，
“这回她终于开口了，真的是她的声音！可她说她在我身后，我却什么也没看到……”
镜头一阵晃动，张辰把摄像头对准了童枫。
远山站在童枫身后，表情凝重。
老郝影则直接瘫坐在了地上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远娆一个箭步冲到童枫身边，手里拎着她那把“万能武器”——凳子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童枫也察觉到了不对劲，他猛地转过身。
他的后背，完全暴露在了镜头里。
“啊——！”
多媒体教室里，几个女生同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。
只见童枫的后背上，赫然趴着一个等身大小的纸人！
那个普信男直接吓得一**坐在了地上，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桌子底下。
周雅晴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，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屏幕上。
火葬场的休息室中，童枫也看到了那只抓着他肩膀的纸人手。
“纸人！究竟发生了什么？”
他惊恐地喊道，声音都走了调。
张辰把灵影杆交给雨雨，走到童枫面前。
他仔细打量着那个纸人。
这个纸人和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，它是一个老太太的形象，脸上画满了皱纹，看起来慈眉善目。
张辰没有丝毫犹豫，抬手抓向那个纸人。
雨雨见状，心里一惊。
她担心纸人附身在童枫身上，张辰这么做可能会伤到他。
但她还没来得及阻止，张辰就已经轻而易举地把纸人从童枫背上拽了下来。
“这……”
童枫看着被张辰拎在手里的纸人，吓到当场语无伦次。
张辰从童枫手里拿过手机，翻看着通话记录。
“你确定刚才是你妈**号码打来的？”
张辰问道。
童枫愣愣地点了点头。
张辰找到了那个标注为“妈妈”的来电，确实显示已接通。
他按下回拨键。
“辰哥，你这是……”
雨雨凑过来，不解地问道。
“当然是打回去问问清楚。”
张辰理所当然地回答。
他把手机放到耳边，等待着对方接听。当童枫背着那纸人出现在直播间时，弹幕瞬间炸了锅。
“卧槽！”
“这TM什么情况？”
“见鬼了这是？”
大家伙儿连打字都来不及，就眼睁睁看着张辰又整了个惊天大“作死”。
他竟然要回拨那个“鬼来电”！
“远辰！你可别浪啊！”
“完了完了，远辰这是又要开始他的花样作死了！”
“主播牛批！但我还是觉得你先冷静冷静！”
一片劝阻声中，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：
“怕个毛！拨！必须拨！我就不信这世上真有鬼！”
弹幕乱飞，张辰已经按下了回拨键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忙音回荡在空旷的休息室里，静得吓人。
童枫直勾勾地盯着那纸人老太太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看见张辰的动作，他下意识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又咽了回去。
他记得清楚，之前自己也试过回拨，可根本打不通。
这念头刚在脑子里转了一圈。
“铃铃铃……”
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，如平地惊雷般炸响，把屋里几个人都吓得一个激灵。
是很普通的那种来电铃声，可在这节骨眼上，在这环境下，硬生生听出了一股子阴森恐怖的味儿。
“声……声音就在屋里……”
远山还算镇定，目光如电，四下扫视，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。
张辰倒是干脆，直接凑到那纸人老太太跟前。
伸手，在那纸糊的、还算精致的衣服口袋里摸索起来。
这老太太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服，也是纸做的，摸上去有些粗糙，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柔软。
张辰的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了几下，很快，掏出个东西。
一部手机。
屏幕上，闪烁着“枫儿”的来电显示。
张辰眼疾手快地挂断，手机屏幕也随之暗了下去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这部手机是我老**！”
童枫一个箭步冲上来，一把抢过手机，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，翻来覆去地看。
那是一部老式的按键手机，机身有些磨损，但被擦拭得很干净。童枫怎么会认错？这是他用第一个月工资给母亲买的礼物，每一个按键，每一道划痕，都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里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童枫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，像是喃喃自语，又像是在质问着什么。
直播间的观众也觉出不对劲了。
弹幕刷得飞快：
“这手机不是应该一起烧了吗？怎么跑到纸人身上去了？”
“太邪门了，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