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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瞅见周翠萍手舞足蹈的样子,也加快脚步呲溜滑下来,不小心撞到周翠萍还挨她一顿骂。
“老夫人,是不是发现啥了?”
沈静淑点点头,手脚不停的先把捞到的鸡头米蓬蓬装在背篓里。
“这个是鸡头米,回去可以煮粥,比平时吃的白米差不多。”
众人沸腾,白米,我滴乖乖,荒郊野外的还能找到米。
有的汉子也顾不得天气渐凉,撸起裤管,缓缓下去,尝试水的深度,发现只有一人腰高,脸上的笑都抑制不住,能下水这可比在岸边捞到的要多的多。
沈静淑先前还觉得这水的温度凉凉的,现在不停打捞,身上出一身汗,后背的浸湿,很快,她的背篓装的满满的,她背着背篓往山上爬,试图将背篓里的东西放进空间。
“娘,我来了!”
季忠孝几个起来后发现老娘不在打听才知老娘进山了,进山的就陶寡妇几人,担心老娘追过来,沿路正好碰到回村送石头的,越发担心忙碌中老娘被挤到。
沈静淑见儿子都过来,连季文柔都领着孩子跟着呼哧呼哧追过来。
“怎么把孩子带上来,太危险了,别乱动啊。”
鸡头米的皮外层坚硬粗糙难以消化,口感生涩难以消化,还会含有泥沙杂质刺激肠胃,可以吃的是内部白色种仁。
孩子们都在,季文柔也在,她让几人不要乱动和自己一起剥鸡头米,那样下山也不占空间。
周翠萍哼哧哼哧偷藏鸡头米的时候发现人家已经开始剥起来,恨不得踹个大喇叭回家把自己好大儿们叫过来。
“二弟妹,你家人多,待会回去的时候帮我叫下我家的人。”
现在蓬蓬瞧着多但占地方啊,还是剥出来米可以带下去更多。
村里上山的人家多的,现在那脸笑得褶子都出来了,人少的,懊恼的不行,早知道多叫点人。
背篓里好不容易装满,再装也没地方放,这些装满的人家着急忙慌带着背篓抓紧时间下山摇人。
一时间,原本安静的大山脑瓜子嗡嗡嗡的全是人色鼎沸。
季文柔和孩子们背着满满一背篓的鸡头米下山,下山的路上,沈静淑叮嘱她们一定要小心,目送她们安全下山没人抢东西这才折回去继续剥鸡头米。
地轰轰轰的发出震动,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听说在山上挖到米,稀奇的不行,拄着拐杖也往山上挤。
沈静淑瞧着她们走路都不稳还要往山上爬,万一出什么事也没得交代,和王老汉几人商议一番,可以帮着送点鸡头米给她们,但是要帮忙剥,十斤可以给她们二斤,能剥多少是是多少。
几个老人家拄着拐杖这才颤颤巍巍离开,山上的人继续捞着鸡头米。
不到两个时辰,整个小水沟被人捞的干干净净,可怜的藤蔓都被挖出来,地里的鱼虾更是躲在泥沙中瑟瑟发抖不敢出来,这群红了眼的乡亲们这才消停。
众人干劲十足还冲着沈静淑催促她再带着大家继续找。
沈静淑无语:“我一老婆子体力不支,你们让我歇歇再找成不?”
她的手剥鸡头米沾了水都剥的泡白了,手指头的血泡也都冒出来都不敢停歇。
还好剩下来的被送回村给季文艺几个剥,她的手这才有缓和的余地。
等季忠武和村里人折返回来的时候,沈静淑发现这帮家伙真可怕连铺盖都带山上来了。
“娘,大家觉得在山上省点时间,来回跑太折腾,您老受受累,大锅村里人都给搬上来了。”
她再次无语的说不出话来,没办法时间过得很快,现在天都黑了,若是她下山明天再往山上爬的确太耽搁时间,年纪大终究比不过小年轻啊。
晚上就是用鸡头米煮的粥,煮出来的粥最稠的一碗自然给陶寡妇和沈静淑三人,是她们先发现鸡头米,大家这才过来的。
周翠萍仰天大笑,自己居然也有这高光时刻。
陶寡妇相应的就比较内敛,她担心留在村里的闺女,还好人家说了,孩子在季家帮着剥鸡头米呢,她这才放下心来。
孩子有人照应帮忙干活也是应该的,谁家娃娃不干活,干活才有的吃。
水沟里的鸡头米被捞光,有些人想趁着天黑捞点鱼虾泥鳅啥的,尽量把这水沟的资源耗尽。
季忠文也跟着下水捞泥鳅,沈静淑很欣慰,四儿子这脑袋瓜终于开窍了,起码不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她可不知道小儿子忽悠四哥。
“二嫂现在护送他们进城,路上可是要保护这些人,肯定有机会大显身手,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,咱不能懈怠,四哥,你看,这水里有鱼虾吗?为啥以前爹他们能抓到,这可考验你的速度,你速度不够快你就抓不到,菜的多练,多练速度才能提高。”
武痴听完这话居然觉得很有道理。
自己能在速度上战胜这些小鱼小虾,早晚有一天超越二嫂和爹。
沈静淑还发现四儿子尤其勤快上下山,跑了很多趟。
等她听到季忠武再次怂恿季忠仁下山脸都绿了。
“四哥,上下山对你的轻功提高尤其有帮助,负重更能增加你的耐力,承受力,身手反应速度,是不是咱要超过他们,你总不能连这些没武艺的村民都比不过吧。”
季忠文打了鸡血般的亢奋,沈静淑让小儿子送下山的东西,他全都嚷嚷着要帮小弟跑腿。
沈静淑无语的送给小儿子一个脑瓜崩,一天天净忽悠大**。
“你给我下去捞鱼,捞不到别上来。”
“娘,不要啊,水多凉。”
沈静淑冷眼一瞪,嘴角勾出一抹弧度。
季忠武瑟缩一下乖乖的下水,水是有些凉,多走几趟身上热乎起来就没那么凉。
老娘生气了可是会让大姐他们不要管自己,还是老老实实听话吧。
夜黑的快,夜晚山上温度陡然下降。
村民们都没想到这山上山下温度相差这么大,带了铺盖的人家只能和没带的人家挤成一团。
火堆没敢燃烧的太大,专门选一处空地,野外有风,担心火星子溅到四周干草上点燃烧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沈静淑也被冷的瑟瑟发抖,这风一股子邪性,冷的骨头疼。
睡不着,她干脆爬起来四处在看看。
地上洒落一地的鸡头米外壳,想了下,她收了一小部分种子进空间,以后看在北地有没有机会种下去。
夜间的山上,林子间嘻嘻索索,偶尔有野鸡和兔子睡不着出来觅食。
她拿出自己的小弓箭,射中一两个,其中有个射中耳朵,箭牢牢钉在地上,她回去叫醒自家儿子。
季忠武累了一天没想到睡得迷迷糊糊被老娘推醒,睁开眼毛茸茸的东西正怼在自己脸上,还踹自己脸,吓得他“啊”的发出惨叫。
惨叫声惊动旁边的人,有人还以为半夜有人偷东西,赶紧拿着自己东西爬起来,这才发现虚惊一场。
“你叫魂啊!我刚才捉到野兔子,你摸摸,还没死透呢。你送下山,养着,咱们以后路上吃。”
季忠武无语:“娘哎,你不看看现在天还没黑,我刚睡下。”
“该,谁让你使唤你四哥,还有这个死了的也送回去,用盐腌起来,风干了,皮毛处理好到时候给孩子们冬天做围脖。”
宁古塔的冬天很冷很冷,若是靠普通的御寒衣物来抵抗严寒路上根本受不了,有这些动物皮毛取暖方面要胜很多。
无奈,季忠武只能爬起来认命的送下山。
“明天奖励你一小根兔腿,这总行了吧。”
有兔腿吃,季忠武没出息的大半夜流口水,咋感觉肚子又饿了,他现在也变成俗人一个。
翌日天还没亮透,折返回来的季忠武又被早起的村民们吵醒,他烦躁的摸一把头发,认命的挪个窝继续睡。
“老五,大家都起来了,要不你也起来?地上凉,别冻着。”
季忠武打着哈欠,感觉失去浑身力量,一回头发现自家四哥还哼哧哼哧挥舞着拳头比划。
“五弟,娘说你武艺都荒废了,让我督促督促你,我都蹲了半个时辰马步,你还没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