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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好、久、不、见。
上一次见面是庆祝基里尔大难不死的宴会，彼时须卜裕客气礼貌地询问韩姝关于须祁巍死亡的经过，风度翩翩，礼节到位。
自从那一天起，这个横空出世的小姑**名字几乎每天都在他耳边萦绕，做的事桩桩件件和他有关，甚至不需要再见一面，两人的所作所为足以让双方彻底成为仇人。
韩姝状态很轻松甚至是惬意，“先生怎么不在宴会上多待会儿，中途就要走？”
须卜裕笑了笑，“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。”
“你别误会。”韩姝抬手示意自己的无害，“我不是有意拦在这里，更不是特意等你。只不过来都来了，既然看见，不打个招呼实在说不过去。”
须卜裕并没有为她停留，只是略微放慢了速度，继续缓步往前走，眼看要走到她面前。
他不确定这女人有没有听到他和赫里娅的交谈内容，他们俩正是担心被偷听，双方都没有把话和真正的关键说得很明白，被其他人听见了问题不大。
但这女人年纪不大却智多近妖，无法预测她的每一步动作，不防不行。
“打招呼，然后呢？又想出什么办法来和我作对了？”
韩姝摇头晃脑，“是先生一直在和我作对吧，怎么还恶人先告状？”
“分明是你……”
“是我怎样？因为我对克鲁和尤克斯出手？这两家公司是你的，写你的名字了？既然没写，我觉得有赚钱的前景就下手了，不算惹到你吧？”
“你这是强词夺理，歪曲事实。”须卜裕没心情和看一眼都嫌多的仇敌纠缠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韩姝轻轻“啊”一声，“你让须星宁拿着从我这里试探出的捕风捉影的东西，大写特写，就不算歪曲事实了？”
“你也没少写。”
须卜裕说完，突然停下脚步，转身回来，“我很好奇，那些事，那些早该烂透掩埋殆尽的东西，你到底是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？我养的处理后续的团队技术不至于突然拉胯到这个地步。”
韩姝冲他眨眨眼睛，“有志者事竟成。要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”
“哈……”
须卜裕气笑了，扭头往旁边的地面看了一眼，顶了顶腮，脸上在笑，眼里凝结的全是刺骨的杀意。
“如果我手里有枪，大概会马上开枪杀了你。”
韩姝抬手搭在秋千椅的椅背上，撑着额头，“你大可以对我开枪试试，看看能不能射中身体任何一个部位。”
须卜裕真是奇了怪了，到底是谁给她的底气，让她狂的都快没边了。哪怕是天之骄女斯塔茜，也从来没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过。
“你不就有基里尔给你的钱吗？他的钱还能为你保驾护航一辈子？”
“有钱很好啊。”韩姝摊手，“你现在最大的困境不就是没钱吗？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，需要我借给你吗？放心，不会收你很高的利息。”
短短两三句话，侮辱性极强，杀伤力也极大。
她笑的与海妖无异，须卜裕却真的有种要被气的失去自控的趋势了。
他强行压下失控的情绪，微微俯身看着韩姝，“盛极必衰，物极必反，来得轻易的东西失去的速度也极快，我很好奇你能得意到几时。”
“说不定是永远哦。”
“拭目以待。”
须卜裕直起身，大步走远，不再停留。
韩姝慢腾腾站起来，对着他的背影说：“可以和我借钱那句话，永久有效。如果有需要，欢迎随时来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