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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早餐，久明顺手收了盘子去洗。
韩姝站在旁边，不仅不帮忙，还端着咖啡喝的慢条斯理，问他，“你还没说，突然回来有什么事？”
她歪着头很奇怪地看着他，补充道：“第一次在先生面前提到你家，不是你自己说极少回来？所以我才想着住过来避一避。你一天一趟的频率，可和极少这个词没太多关联。”
久明把果蔬壳倒进厨余**处理器，低头平静地说，“你的破坏力太大，我担心不常看着，你把我的房子拆了。”
韩姝在笑，埋着头，笑的肩膀不停抖，手里的咖啡杯都端不稳，在托盘里发出磕哒磕哒的声音。
这个款式的咖啡杯不是橱柜里的，是那种古朴的陶瓷杯。他用的只有没花纹的玻璃杯和金属圆杯。
家里有全自动咖啡机，但极少使用，几乎全新，她用的豆子也不是他买了扔在柜子的那些香气都快跑完的陈年老豆，中深烘焙的独特咖啡焦香气息浓郁。
久明伸手替她扶住即将滑落的杯子，“笑什么？”
“我用先生给我的权限稍微查了下你。”韩姝收住笑容，说：“你父亲和爷爷都是军政高官，母亲是超级贵族，家里单是城堡就有三座，有的规模比我第一次见先生时去的那个行宫还要大。你是不想被母亲那边培养成继承人，自己跑去参军，军功卓著，能力突出，被先生挑中，重点培养，逐渐器重，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。”
久明没有打断她，静静听她说。
毕竟她也没说错什么。
韩姝又开始笑了，“富可敌国的少将大人，在心疼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别墅啊？而且这里是军事家属区，弄坏了损失的也是组织的东西，记不到你的账上……大人，你找的借口好可爱。”
“什么借口？”久明绷着脸，不苟言笑，“枪很贵，书也都是内部资料，损坏或弄丢了，我会很头疼。”
“原来在大人眼里，我是这么不值得信任的人。”
久明不置可否。他已经洗完了盘子，擦干手，走向岛台餐桌，扫了一眼上面凌乱散开的东西，发现她看的写的内容非常庞杂。
有好几份收购安排，有股市股价分析，投资计划书（旁边记着基里尔的意见建议），附近哪里买花买水果方便品种又全的小便签，看书时随手记下武器性能，甚至还有一张**拆卸线稿图，详细记录各种数据和性能……
她的字很漂亮，这些东西不止一种文字，估计写的时候脑子处于什么语境就用了哪种文字，都是能用相框裱起来当装饰画的程度。
久明问，“可以看看吗？”
韩姝：“给钱，一千万欧一张纸。”
“……”久明抽出那张线稿，“我的书也一千万一页，要算细账的话，你起码倒欠我几十亿。”
韩姝吐槽他，“昨天还说我可以随便看呢，现在就改口了，强买强卖的土匪。”
久明一时没说话。
细看线稿时，他得知韩姝已经把那本武器研发情况的内部书籍看完，而且看得很仔细，这把狙就是她的读后感，在看了那么多数据记录后，记下的灵感和创新点。
“别想啦。”韩姝放下咖啡杯，整理了一番乱成一团的桌面，“能做到这么轻的重量，不可能有那么远的射程。就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小玩意儿而已。”
“你很懂枪。”久明用肯定语气说。
韩姝：“本来不懂，但是看了你的书，受益匪浅，一夜之间成长为大师，这几十亿花的真是值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