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占有 第141章 守住他的心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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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吟被送回医院,看到她染着血走在大厅里,贺丛舟跑过去抓住她冰凉的手臂,“你去哪儿了?怎么弄成这个样子?”

没克制住情绪,贺丛舟语气很重,生怕梁吟因为程晏平再次想不开。

听到他的责问。

梁吟轻抬沉重的眼皮,瞳孔黯淡,“程晏平醒了吗?”

这是这些天她问得最多的话。

“……你自己的伤还没好,今天的药吃了吗?”贺丛舟想要转移话题,手段生硬明显。

那就是没醒了。

梁吟嗤笑一声,甩开他就要走,进不去监护室,那就在外面等,如果他一直不醒,大不了自己这条命赔给沈家。

看到梁吟脸上的灰败,贺丛舟抿紧薄唇,绷着下颌跟上去,想用新消息让她开心一些,“……梁吟,你父亲来了。”

原定虞江平昨天就该到的,但一落地便听说了这里的事,这种时候梁吟哪有认亲的心思,贺丛舟才将人劝回去,拖了一天。

如他所料。

梁吟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,面容神情复杂茫然,还染着些不易觉察的恐惧之色,她站在原地,肩膀在小幅度发抖,垂着脑袋,发丝落在面上,阴影覆盖在皮肤上,不知在想什么。

启唇,用干燥的声音刚挤出一个“他不是”,话没说完,便被从楼上赶来的沈母打断,她兴高采烈跑过来抓住梁吟的手。

“你可算回来了,跑到哪里去了?虞先生等你好久了。”

沈母看到梁吟身上的血,没有关心她的安危,“怎么弄成这个样子,这怎么好去见外人,走吧,我先带你去换个衣服。”

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贺丛舟上去要阻拦,又被沈母挡住,疾言厉色,“丛舟,虽然晏平现在还没醒,但好歹梁吟现在还是沈家的人,你又是她的前夫,多少也要保持一些距离,免得让人说闲话。”

最近流言沸沸扬扬,连梁吟和贺丛舟合起伙来谋害亲夫的话都传了出来。

沈母这样的反应,倒也不稀奇。

梁吟什么都没说,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被沈母拉回了楼上,紧急让司机去附近商场买了件干净衣服送来,沈母将梁吟推进洗手间里洗漱过,换上衣服。

她拿出了一个母亲般的温柔亲昵,给她擦拭头发,修剪指甲,但嘴里的劝说,没有停过,“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,晏平为了你弄成这样,他如果一直不醒,董事会那些人就能把持谦吃了。”

“……还有虞家,要是晏平还在多少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
“可现在……”

“你不在乎沈家,也要为了晏平守住他的心血啊。”

吹干了头发,关闭吹风机里干燥的风声,沈母的声音在梁吟耳边变得更为清晰,“我打听过了,现在虞先生认定了你就是他的女儿,你暂时认下来,起码在晏平醒之前,代替他稳住局面。”

梁吟是稳不住局面的,但虞家的千金有这个资本和底气。

身上的血污洗干净了,心又好像蒙上了层雾,就算沈母不来说这些,梁吟也清楚,接下来这条路会更加艰辛,坎坷。

但为了程晏平,她必须踩着荆棘,鲜血淋漓地走下去。

……

赵国山派了车到医院将赵邵意接回来,他简单包扎了手上的伤口,止住了血,可一动便痛,痛感上脸,显得面容阴沉苍白。

回到赵家,他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。

任凭赵国山怎么敲门询问,都一声不吭。

“您别太担心了,我问过护士,是皮肉伤,不打紧。”纪叔在旁劝着,可在赵国山听来更像是火上浇油。

“不打紧?”

赵国山冷哼,“那个小野种要杀我,差点就得手了,要不是邵意,现在你们这群废物就该给我筹办丧事了!”

“这……是我没能拦住小姐。”

这件事是纪叔办事不力,好在没酿成大错,“小姐也是因为突然被害,那个程晏平又昏迷不醒,才冲动了。”

“这件事不是我做的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平白多了重罪,还死里逃生,赵国山气得头疼,纪叔在旁给他捶着肩膀,心知这种时候不合适聊梁吟和虞家的事,但再不说怕就晚了。

“先生,还有……”

纪叔吞了吞嗓子,“虞先生来了陵江。”

听到这个名字,赵国山反应激烈,“他又来干什么?”

从几年前合作中断,虞家便断了和陵江这里众人的往来,连带着当年的是是非非也被掩埋,按道理他不该再出现在这里的。

“是为了小姐。”

纪叔头垂得更低,刚听见这个传闻,他的惊骇不已,总觉得太过荒谬,可虞江平抵达陵江的消息传来,便再不能将这件事当无稽之谈看待了。

“……听说,程晏平调查出了小姐是虞先生流落在外的女儿。”

“什么?”

赵国山蹭地站起来,表情又僵又冷,还夹杂着些愤怒,“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梁吟是谁都不可能是虞江平的女儿,程晏平从哪里调查来的?真是荒唐,可笑!”

“可虞先生已经信了。”

虽然梁母死前也不肯说出梁吟的身世,但赵国山可以肯定,梁母怀梁吟的那个时间,虞江平和她连面都没有见过,他怎么可能会是梁吟的父亲。

赵国山哼笑两声,本想看狗咬狗,可转念一想,要是梁吟认下了这门亲就更棘手了,“虞江平呢?我现在去见他,免得让他这一把年纪了,还被梁吟一个小丫头骗。”

“这个时间,应该赶去医院和小姐相认了。”

赵国山叫了司机便要走。

楼上的门打开,赵邵意踩着台阶下来,站在旋转楼梯的中段,望向正在换鞋的父亲,“您要出去吗?”

听见声音。

赵国山回头,好歹刚被赵邵意这个亲儿子救了一命,态度上自然更多是亲昵感动,“对,我出去一下,你的伤怎么样了?严重吗?”

“很着急吗?”

赵邵意狭长的眸轻眯,那是危险的神色,赵国山一时被亲情蒙蔽,没有意识到危机降临,“倒也不是很急。”

“我有事想和您聊一下,可以给我五分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