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对头很狂?这不一亲就脸红吗? 前世(30)

沈榆挂断电话打算进屋时,司机和保镖刚把人放好走到门口。

“少爷。”司机笑得很谄媚,“都安排好了,您放心吧。”

沈榆点点头:“辛苦你们了。”

“不辛苦不辛苦,谢少配合度也很高……”司机嘿嘿一笑,“那我们先走了?”

他们关门离开后,沈榆操纵着轮椅往回走。

客房的门关着,沈榆估计谢宴州应该是在里面休息。

手抬起,握住了门把手。

想推开进去看看,却又收了回去。

算了。

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。

沈榆吐出一口气,进了主卧。

卧室里没开灯,沈榆扯开领带丢到一旁,拿起旁边的拄拐,打算去洗个澡。

浴室门缝里隐隐有光,沈榆眉头微微皱眉。

林嘉旭来了?怎么也不跟他说一声?

但林嘉旭也不会来主卧,这里有他的客卧。

难道是……

脑子里冒出那个名字的一瞬间,浴室的门被打开。

沈榆猝不及防地,瞳孔微缩。

——谢宴州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。

浴室明亮的灯光下,青年皮肤冷白,锁骨清晰,宽肩窄腰,一览无余。

沈榆只看了几眼就匆忙错开目光。

谢宴州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,靠着门边,声音有些飘忽:“……怎么了?”

“你还说怎么了?”沈榆扶着轮椅扶手的指节扣紧,耳根不受控制泛红,“你一言不合扒光了什么意思?”

谢宴州好像刚听懂他什么意思,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肌,缓声说:“洗澡。”

“客房有浴室,你来我这洗什么澡?”沈榆有些恼怒地提高声音。

似乎是怕沈榆生气,谢宴州蹲在轮椅边解释:“是老刘他们把我送这个房间来的,他们让我在床上好好等着你,我想洗个澡再去你床上。”

这话说的……

什么叫“在床上好好等着”。

好像他们是什么暧昧关系似的。

尤其是,谢宴州此刻双手搭在沈榆双手上,表情乖顺,像是某种乖顺的大型犬。

而他的肌肉因为动作更明显,从沈榆的角度看去,简直……

“我没怪你,你先洗澡吧,我去客房洗……”

慌乱别开视线,沈榆抽走自己的手,急匆匆就操纵着轮椅往外,这时候简直恨自己康复太慢不能拔腿就跑。

沈榆有些急切地离开,甚至忽略了很多不合理的细节。

比如……既然是要洗澡,为什么又要把衣服都脱了,再围上一条浴巾。

简直多此一举。

主卧的门关上,谢宴州站起身,脸上的茫然醉意慢慢消散。

青年低头看了眼自己松散的浴巾,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
“跑得好快。”

“被吓到了么。”

……

客卧的浴室。

沈榆有些招架不住地抿了抿唇。

洗澡的时候,水温比平常低了一些。

磨蹭了快一个小时,沈榆才回到主卧。

本来想着这么长时间总够谢宴州收拾了吧,结果打开门一看,卧室内的人腰上还是只围了条浴巾。

青年修长的双腿交叠,慵懒地斜靠着沙发,长眸微眯,朝门边看来。

浴巾松散地扣着,好似一件轻而易举可以拆开的礼物。

室内还弥漫着些许水汽,沈榆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被这些水汽侵蚀了,身体僵硬着,半晌没有什么动作。

沈榆深吸一口气,定了定神:“……你怎么不穿衣服?”

“嗯?”谢宴州单手揉了揉眼尾,像是才发现自己的穿着,喉咙里发出很轻的声音,“没找到睡衣。”

沈榆才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
谢宴州倒是来过几次这边,但基本上都是送他回来,坐下聊几句就走了,也没像林嘉旭那样住过,所以这地方没准备他的衣服。

但总不能让谢宴州就这么过一晚上吧。

好在沈榆的睡衣不止一套。

打开衣柜,沈榆拿出一套自己才买的睡衣:“这套我只穿过两次,你不介意的话……”

“不介意。”谢宴州语速很快地接话。

他单手撑着沙发扶手起身,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。

那条浴巾随着动作起伏颠簸、摇摇欲坠。

沈榆的心也跟着提起来,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。

还好,没掉。

谢宴州接过睡衣:“谢了。”

他靠近的时候,沈榆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味。

脑中出现片刻空白。

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,沈榆才回过神来。

爬**,沈榆缩在被窝里,嗅闻到自己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和室内残留的淡淡酒精味,有一种被谢宴州环抱住的错觉。

……

“还没睡吗?”

有人从后面抱住,高于自己的体温贴着后背,耳廓因为对方的呼吸撩起一片酥麻。

“在想什么?我看看……”

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,对方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巡视着。

大掌贴着腰,皮肤被体温灼烫着,忍不住发抖。

低磁的声音很轻,带着笑:“原来不仅没睡,还很有活力。”

别看……

皱着眉想要逃脱,却被握住了手腕,被控制在柔软的床垫之上,无法动弹。

“沈榆。”

耳垂感受到轻微的刺痛。

“别装睡,睁开眼睛看看……嗯?”

随着那道轻微的气音,沈榆控制不住地、开始颤抖。

视线忽然开阔。

低下头,却没有想象中的画面,只有两根森森白骨!

浓重的黑暗扭曲着,朝他伸出藤蔓——

沈榆猛地惊醒!

一片刺眼的亮。

灵魂好像被人用力扯了出来,整个人都是愣怔的。

好一会,沈榆才缓过神,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处于现实,并非梦境。

真的见鬼,很久没做梦了。

回想起那个梦境,沈榆呼吸微沉。

后半段噩梦倒是很熟悉,刚出车祸的时候经常梦见类似的。

但前半段——

仅仅是回想起来,那些虚拟的声音和触感,就让他的心跳就变得很快。

呼吸停滞。

沈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掀开被子。

狼狈的场面,让沈榆陷入沉默:“……”

一定是、一定是压力太大了!!!

否则他怎么会做这种梦?!

另一个人还是——

沈榆的手抖了抖,抓紧被子。

“是因为昨天晚上睡前看见他,才会做梦的,没别的情况。”沈榆低声说服自己。

这个理由让沈榆松了口气。

然而他刚松开手指要起身,思绪又被打断。

笃笃。

门被叩了两声。

谢宴州的声音透过门传入室内:“醒了吗?上班快迟到了。”

沈榆的手再度攥紧被子,脑袋一片嗡鸣。

刚才梦里另一位主角,就在门外。

他现在这样……怎么面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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