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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。
“怎么突然这么冷呢?”桌台边,也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。
话落,大家纷纷附和。
“是挺冷的。”
尤其是托尼,他身体本就缺少阳气,被冷空调一吹,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“这个酒吧怎么回事?空调都能出故障?”李明复有些不满,起身就要去找工作人员理论。
夏南月倒没觉得冷,把事情交代完后,才朝众人挥挥手,“那我先走了,托尼,记得一会找我来拿符箓。”
托尼忙点头,目送她的背影。
当众人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坐在一起后,脸上纷纷露出可惜的表情。
而就在此时,季延川也正回头看过来,目光冷冽带着刺骨的寒意,轻扫了几人一眼,又不着痕迹的移开。
众人:…………
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,男人的眼神竟然比空调吹来的冷风还要冷。
不多时,众人就作鸟兽散。
“等久了吧?”夏南月笑嘻嘻地看他,笑的讨好。
季延川斜眼睨了她一眼,才讥诮地问道:“这次又是什么鬼?”
“是个小鬼,托尼玩通灵游戏的时候招惹上的,已经五年了,都快看不出原身了。”边说着,她还边摇头。
托尼……叫得还挺顺口。
“那处理完了吗?”
“没有,有点麻烦,必须要回他玩游戏的那个地方,要不然……他肯定会被这只鬼活活拖累死的。”
季延川揉了揉眉心,略有些烦躁。
夏南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空杯子,有些讶异地挑眉,“爷,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?”
平常不都是浅尝一杯吗?
调酒师轻笑了一声,调侃道:“还不是因为心情不好吗?”
来的时候明明心情很好啊?
夏南月微微蹙眉,思索了一阵,才连连道歉,“爷,是我不好,让您久等了!”
季延川轻睨了她一眼,才站起身,往酒吧出口走去。
凭栏远眺,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,深夜的海风吹拂在脸上,目光也逐渐迷离起来。
夏南月跟在他的身侧,一抬头就看到满天的繁星,忍不住感叹了句,“好漂亮啊!”
季延川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,不到一秒钟就收回了视线,神色飞快的划过一丝厌恶。
“不美吗?”夏南月不解。
他轻飘飘地说了句,“密集恐惧症了解一下。”
啊~
夏南月看着他的目光立刻同情起来。
心想,可能爷是**金汤匙出声的,连带着养出了各种小毛病,连这么美的夜空都被他嫌弃了。
咦,不对啊!
之前碧水居的星空顶影院他不是看的挺欢乐的吗?
“爷,您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症状?”她有些担忧地问道,目光里的光芒微微闪了闪,竟不自觉地心虚起来。
“就这几年吧。”
他点了一根香烟,刚吐出一口烟雾,就被海风吹散,思绪随即有些飘远。
夏南月听到心一揪,心里的自责更重了。
果然是因为我!
他抬头看着她,眼里潋滟着阵阵的水光,此刻,心里更坚定了一个想法,对他好,对他百倍的好!
破了招魂咒,找回他的生魂…….
提到招魂咒,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里的水光顿时消散,她捂着嘴惊呼了一声,“呀!”
“怎么了?”季延川狐疑的看他。
“船都开了两天了,我竟然都忘了给季青烈送吃的!”
…………
最底层的船舱,夏南月拎着大包小包,通关一条狭长的员工通道,才到达她特别定制的大号木箱前,她把箱子开了一个小缝,将手里的东西飞快地塞进去,才转身离去。
自从那晚过后,他就把被招魂咒反噬的季青烈装到了这个木箱,偷偷地把他运回国内,然后在慢慢研究破咒的方法。
微弱的灯光从箱子的缝隙中照**去,里面的人倏地睁开眼,眼神翳阴。
夏南月悄无声息地做完这一切,才回到顶层的套间里。
季延川正陪着两个孩子完睡前游戏,主要是陪季承珏,小女孩总是需要细心呵护的。
“爸爸,你可不可以反串汤姆猫,而我就是小老鼠杰瑞!”小女孩兴奋地说道。
季延川:…….
垂眼思索了两秒,“好。”
不远处的季承玥,看着爸爸的目光突然有些同情。
这个粘人的妹妹,肯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,把高冷的爸爸变成一个分裂症的。
所以,夏南月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令她无比震惊的画面。
眼前,那个高大的身影站得笔直,双腿还外八字,正用一口地道的伦敦腔讲着猫和老鼠的台词。
我的天呢!
他没有灵魂出窍吧?
这也太匪夷所思了……
再往一旁看,季承珏正猫着腰,在他的脚边跳来跳去,无比兴奋。
“噗——”
她一时没忍住,给笑了出来。
听到声响的季延川立刻收起脚,表情一言难尽,看了一眼门口的人,才沉声说道:“进来都不知道敲门吗?”
进我自己的房间,还需要敲门?
虽然是这样想,但她还是后知后觉的‘哦’了一声,屈指敲打了两下大门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不敲门的!”说着,她又想到那副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,噗噗地笑了两声。
季延川俊脸微红,有些恼羞成怒,窘迫了一阵,面色才逐渐恢复正常。
“爷,想不到您台词功底这么好?声情并茂,好多演员的台词功底还不如您呢。”
她认真地夸奖他,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怒气悄然而至。
“爷,您声音这么好听,不去做配音演员真的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嗓音条件。”
季延川:…….
愤怒值狂飙,濒临爆发。
季承玥有些看不过眼,出声提醒,“妈咪,刚才有一个叔叔来找你,说是你要给他一样东西。”
夏南月这才停下滔滔不绝的赞美,看向儿子,“应该是托尼,他走了吗?”
季承玥低声‘唔’了下,眼神飞快地转向爸爸,“被爸爸给扔出去了。”
“什么?!”夏南月竟得叫出声,声音有些高亢,有些惊讶的看着季延川,“爷,您不记得了吗?他就是酒吧托尼,被鬼缠上的那个?”
季延川哼了哼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不记得!”
夏南月……
什么呀?
你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,怎么可能不记得?
虽然心里有些不满,但是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,“没关系,我明天给他好了。”
见他依旧沉着脸,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些,“天也不早了,爷,您早点睡吧?”
季承珏在一旁提出的质疑,“妈咪,你为什么还爸爸叫‘爷’,那我们还喊不喊你妈咪,或者,我们要叫爸爸叫姥姥?”
额!
这就有点尴尬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