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零清冷医女,克妻军少宠上天 浪费粮食可不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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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年代离婚法律虽然已经出台,但是真正离婚的是极少数。

关于这种事各家私下议论是有的,但是这么当众说出来,却是一件十分上不得台面的行为。

蒋千霆原本十分盼望换一个妈妈,可这会众人的目光让他知道,原来离婚可能并不是一个好事情。

他面色苍白地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替他挡住流言蜚语的女人,忽然打了一个冷颤。

宁夏注意到蒋千霆的变化,再冷清的性格,这会也有些恼怒了。

一口唾沫能淹死人,更何况一个五岁的孩子,言语的力量有时候是温暖的阳光,有时候更是一把杀人的刀。

她弯腰将蒋千霆抱起来,让他贴在自己怀里,冰冷的眸子盯着唐家老婆子。

蒋家二老赶到幼儿园时,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。

夏日炎炎,树梢上的知了聒噪地叫着,报名的队伍里清瘦的儿媳妇抱着面色苍白的孙子,站在了流言的风尖浪口。

“我都不知道蒋震要和我离婚,您倒是先知道了。”

“我叫您一声奶奶,是尊重您一家为国家做的贡献。但是您家孙子出言不逊在先,您这会又当众说我要被离婚,到底是什么居心?”

“您一个长辈,拿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欺负我一个晚辈和孩子,让人笑话!”

蒋千霆看见爷爷奶奶过来,心里的委屈顿时压不住,眼泪哗哗流,蒋望山连忙心疼地将孩子从宁夏怀里接过。

刘梅上前一把拽住唐奶,就要将她往霍首长家扯。

来的路上他们就听说了事情的经过,这个唐家仗着组织体恤宽容,他们家做的事情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会这个老太婆当众欺负起他们家孙子,过分得没边了。

就在闹哄哄的时候,年轻的老师带着园长出来了。

“在学校,闹什么闹!”

园长是一个四十多岁颧骨微凸的女人,穿着工装,看起来十分严肃。

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。

“上午12点前报名截止,不想报名的就回家去。”

听见这话,刚刚还在看热闹的人都抓紧时间排队报名了,唐亮奶奶脸色一沉也不再说话,刚刚的事情确实是她理亏。

刘梅也松开了手,冷哼了一声作罢了。

待上午报完名,园长朝宁夏招了招手,示意她进办公室有事找她。

蒋千霆已经跟着爷爷奶奶回去了,宁夏也不知道园长是不是认识原身,脚步一顿,还是跟着进了屋。

园长的办公室布置简单,和普通的老师办公室差不多,只是空间稍微大一点而已。

宁夏刚一进去,就看见坐在一边的老太太正面容满面地看着她,有些面熟。

“还没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妈,她知道你在这里,非要过来。你们聊吧,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
原来园长是那天街上晕倒老太太的女儿,她干脆利落地说完话,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。

老太太姓宋,宁夏坐在她旁边目光盈盈,不同于那日疲惫发灰的模样,今天的宋老太太精神看起来好多了,身上也没有异味。

“老太太看来身体好多了。”宁夏倒不意外宋老太身体恢复这么快,其实两天消炎下去就会好很多。

宋老太拉着她手,笑道:“多亏了你那天帮我,不然老了老了还遭罪。”

这一下午宋老太拉着宁夏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话,宁夏教的那几个动作立竿见影,一天做个几遍就能缓解许多。

原本她还不好意思说这些,但是宁夏听得神色自然认真,宋老太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平时的妇科小困扰,宁夏也都一一耐心解答。

话题兜兜转转回到了孩子的身上。

宋老太回想自己几个子女,一阵唏嘘,“日子过得苦,最后咬着牙又过下来了。”

宁夏安慰她,“现在您儿女个个有出息,您可以好好享福了,苦尽甘来。”

宋老太一双慈祥的眼睛,静静看着宁夏,最后缓缓说道,

“没来之前,他们都和我说你是个不太讲理的人。可我却觉得,你愿意帮我这个老婆子,为了孩子能勇于反驳,说明那些人根本不了解你。”

“育儿如修苗,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,别管外人怎么说,我觉得你做得很好。”

宁夏听得一阵沉默,她只是做了自己当时认为对的事情罢了,可宋老太却把她当孩子一样夸了一遍。

临走前,老太太留下一个电话号码,意味深长说道:“没啥事是过不去的,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就来找老婆子聊聊。”

当晚宁夏想着宋老太一身轻松又感激的话,仿佛又回到了她刚开始做医生的时候,那会她只想尽力把病人治好,一腔热血。

也不知道从何时起,她看多了医院里那些人性的闹剧,渐渐变得麻木起来。

若是真的离婚了,蒋千霆必然会受不了流言蜚语的嘲讽而崩溃,宁夏想,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?

但脑海里白天蒋千霆听见新书包时,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而后面对唐家奶奶当众打脸,他那发抖着苍白的脸又怎么都挥之不去。

无法平静,宁夏只好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,直到写满了整张纸,上面全都是现代育儿的种种。

伏案许久,宁夏合上本子,准备睡觉,却没想站起来时,脑袋一阵眩晕。

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瘦弱面色苍白的女人,后知后觉察觉到,这具身体可能有低血糖。

或许正是因为低血糖,所以原主总是懒洋洋的,也没什么精力做事情。

宁夏捂着脑袋缓了缓,决定还是去楼下厨房煮一碗红糖鸡蛋,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。

夜晚12点,万籁俱寂。

出完任务的蒋震已经洗好了澡,厨房的声响引起他注意,他擦着头上的水,站在楼梯口朝下望去。

是宁夏一个人在厨房煮东西。

厨房不算很大,宁夏的黑发松松地扎着,昏黄的灯光撒在她的身上,像是给她周边镀了一层浅光,显得背影温婉动人。

蒋震眸色深沉,今天他的离婚申请被扣,上面批评了一顿,让他好好想想,日子该怎么过。

他没有解释离婚是宁夏提的,默默离开。

她似乎很饿,但动作依旧慢条斯理,煮好的红糖鸡蛋水端上桌,樱桃色嘴唇小口小口喝着,鸡蛋也快吃完了。

只剩下一个鸡蛋黄躺在碗底,但主人似乎并不想吃,只是愁眉苦脸地一下一下戳着。

男人走下楼,走向宁夏,高大身材的阴影将她整个罩住,硬朗的眉眼在逆光下看不清神色,

他薄唇轻启:“蛋黄不爱吃吗?”

宁夏正在茫然蒋震什么时候来的,就见面前的男人忽然向她贴来,弯腰,俯身靠近。

也就是在这一刻,男人的大手将她的细白的手整个握住,宁夏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顺势将那枚剩下的蛋黄吃了。

贴近时男人刚洗完澡的皂香和男性气息,将她完全包裹,是雨后阳光的气味。

宁夏浑身僵硬,一向冷静的眼睛此刻瞪大看着耳侧贴近的脸,男人高挺的鼻子,英俊的侧脸,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。

头皮发麻,宁夏手忙脚乱地要抽出自己的手,转头却正好对上了男人的黑色深沉的眼睛。

这一刹那,他们的脸贴得极近,鼻尖几乎相碰,呼吸纠缠在了一起。

男人挑眉:“浪费粮食可不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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