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七零:恶女撕掉好人剧本,发疯废全家 第171章 谁也不会好过

袁氏颔首,站了起来,“既然如此,便到正厅详谈。”

门外有人注意到了,首先是柳太太被袁氏搀扶着走了出去,王嘉玉紧随袁氏左右。

芳龄、晋华赶紧跟了上去,跟在柳夫人的身后,服侍她。

王晰将徐清惠从温暖的房间里抱了出来。

柳夫人从夏宴清身边经过,没有停下,只是说了一声:“二嫂,你也到正厅来。”

一群人看都不看夏宴清一眼,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,王晰对她嗤之以鼻。

顿时,夏宴清就收到了院中丫鬟们各种不同的目光。

夏宴清在心里叹息了一声,她终究是中了这种俗套的剧情。

欣蓉拉了拉她的袖子,可眼神还是落在了徐清惠身上,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。如果徐清惠想要追究,那就只能让她一个外人来解释了。

夏宴一早就发现嬷嬷低着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连个正眼看都不会给她。她跟嬷嬷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,为了保持表面上的和谐,她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。

在这种情况下,向别人求助是不可能的。

她刚往后走,就有丫鬟迎了上来。

嬷嬷的目光从夏宴清身上移开,跟在她身后,朝正厅走去。

夏宴清走入正厅,柳夫人,袁氏,王晰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徐清惠也是生病了,她站在柳夫人的旁边,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,旁边还有两个侍女。

袁氏的背后,王嘉玉一脸冷漠。

夏宴清进来打招呼,柳太太挥了挥手,没有让她坐下,而是说道:“起来吧。”

柳夫人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:“会不会是下雨了,路湿了,撞到了徐姨娘?”

夏宴清眉梢一扬,这个平时不太会动脑子的女人,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,用上了勾引之计。

“回小姐,这青石路虽然下了一场大雨,但走起来还算光滑。”说着,她抬起头,扫视了一圈,这才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,“齐青并没有遇到其他人。”

“恶毒的女人,你才是幕后主使!”王晰怒吼道。

屋内众人的脸色都很难看,在夏宴清和王晰的怒吼下,他们的脸色都变了,有厌恶,也有指责。

柳夫人蹙了蹙眉,责备王晰道:“真是岂有此理,跟宴清多说几句话。”

他转头看向夏宴清:“这条路上不湿,是你自己说的。那徐姨娘又是如何跌下去的?”

夏宴清忍不住一声轻笑,对徐清惠问道:“刚才我们所走的这条路上,绝对没有湿滑,敢问徐姨娘为何会跌倒?”

徐清惠抿着嘴,站了许久,这才将两个丫鬟拉了起来,给柳夫人与袁氏行了一礼,凄然道:“王妃娘娘,王妃娘娘,奴婢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。这件事,就这么定了。”

两行清泪,从她的脸颊滑落。

不等柳夫人与袁氏开口,王晰沉声对夏宴清喝道:“你真会看清慧,事到如今,她宁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,也不想把你那个恶毒的女人牵扯进来。你不觉得羞耻么?”

夏宴清挑了挑眉毛,收起了脸上的笑意,毫不退让地与王晰对视,问道:“二公子的小妾说她是自己摔倒的,二爷为何还要问我?还是说,二爷与贵府一定要将我定罪,否则绝不会善罢甘休?”

“你是不是——”王晰说不出话来,转身指向了青黛和碧海,怒道,“难道,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被杀,连话都说不出来吗?还不老实交代?”

青黛眼眶一红,泪水夺眶而出,她放开徐清惠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着说道:“我姑姑正在跟**奶说着什么,**奶不搭理我,我就走过去,可是,可是我**奶突然后退一步,她,她就……”她用脑袋磕在地上,哭得梨花带雨。

徐清惠倚在碧海身上,轻叹一声:“青黛,何必呢?哎!”

王晰狠狠瞪了夏宴清一眼,“现在,你还想说些什么?”

夏宴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这一男一女还真会演戏。

特别是那个徐清惠,从头到尾都没有透露半点风声,一口咬定自己摔倒了。万一有一日,这件事败露了,她还有退路。

夏宴清对着站在后面的欣蓉招了招手:“你跟我走得很近,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说一遍。”

欣蓉早已欲言又止,听到夏宴清的命令,便上前一步,跪倒在她身旁,道:“我跟在二婶后面,徐姨娘原本跟我说着什么,忽然凑到我面前。”

王晰听了她的话,嗤笑一声:“你这个狗奴才,你的意思是,徐姨娘不过是跟你家小姐走得比较近,所以她自己就倒了?你家主人,那是何等的尊贵!”

夏宴清也是嗤笑一声,没有理会他,而是对柳夫人道:“这件事,你可都听见了。食清想不通,明明都是为了自家小姐,为什么徐姨**丫鬟说的都是真的,而宴会上的丫鬟却是假的?”

说到这里,她朝徐清惠眨了眨眼,“徐姨娘,你有没有发现你这段时间的言行有些不对劲?你一直以才女自居,对我却是漠不关心。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热情了?难道仅仅是想要栽赃陷害我?”

柳夫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。

袁氏神情从容,目光落在徐清惠身上,等待她的答复。

这几天徐清惠对待夏宴清的不同,两人都看得出来,他们认为徐清惠是有前途的,才会释怀,才会在夏宴清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宽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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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宴清的问题像是触动了徐清惠的软肋,让她更加难过,她哭丧着脸道:“我,我知道二夫人要跟二爷离婚,我担心二夫人和离儿回去后,夏家人会对我们不满意。我也不希望二爷今后的官路上多受些挫折,所以才打算趁二夫人还没走的时候,先把两家的关系修复一下。”

说着,她拿起手帕捂着脸哭了起来,哽咽着说道,“可能是我从前对**奶不敬,这些日子我想尽了办法讨好**奶,**奶都不搭理我。离大夫给您看病的时间也快到了,我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这么做的,您别再问了,我实在没什么事,只求您别动怒。”

徐清惠肩膀一抖一抖的,没有再说什么。

王晰听着徐清惠那悲伤的语气,还有对他未来的关心,心中也是一阵触动。也不管屋子里有没有人,扶着徐清惠的肩膀,安慰道:“行了行了,行了,我们都知道你是为我们家着想。但是,男子大丈夫,怎么能拿自己的家人去冒险?清惠,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。”

不出欣蓉所料,王晰没有搭理夏宴清,而是环视一周,最后看向了嬷嬷。

“嬷嬷跟他们来的时候,听下人说,他们后面跟着一个婆子。奶奶,你看见了什么?”王晰问。

这也是嬷嬷被邀请过来的原因。顿时,周围的人都看向她。

嬷嬷一脸尴尬,她的目光在夏宴清和徐清惠身上转了一圈,最后落到徐清惠身上,眼中带着一丝歉意,她低下头,说道:“我只是在各大王府里混饭吃,为了自己的未来,我还是不要多说什么的好。奴婢辜负了徐姨娘,辜负了夫人和大夫人的厚爱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向柳夫人与徐清惠行礼,一脸的羞愧。

王晰一脸嘲讽地看着夏宴清,“夏家还真是厉害,如此明目张胆地伤害别人后代,却无一人敢于站出来作证!

夏宴清迎着满室不善的目光,微微一笑,还鼓起掌来:“都说三句话就是真的。那个句子是什么意思?老祖宗果然没有骗我。只有一个人开口,其他两个含糊其辞,老太太和老太太都把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事告诉了我。我一个大老粗,总算知道什么叫学识渊博,什么叫明辨是非了。”

柳太太的脸上,露出一丝痛苦之色。

袁氏脸色一黑,冷然道:“嫂子,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,别动不动就动手,家学渊源,岂是你能随意侮辱的?”

夏宴清没有回答,也没有对她客气,转而对着嬷嬷冷笑:“你也不用那么小心,徐姨娘摔下来的时候,就咱们六个人。徐姨娘和她的丫环说的都是真的,可是我和欣欣却不相信。你这话说的这么含糊,既是对我的冒犯,又是对徐姨**一片好心,实在是划不来。”

嬷嬷眉头一皱,她并没有说是夏氏将徐清惠推倒的,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。但她怎么也不会料到,这个夏氏,虽然年轻,但也能忍。

只有愤怒、哭泣、愤怒,才会让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。被如此多的目光盯着,夏氏却没有半点愤怒与憋屈,反而一脸平静。

只有这样,她才能浑水摸鱼,她这么沉默,别人还能做什么?

嬷嬷皱了皱眉,冷声道:“我也是按照我的意思去做,不像**奶那样聪明。如果我说的话和做的不合**奶的心意,我会给**奶赔罪的,还请**奶原谅。”

夏宴清笑道:“你还真是光明磊落。只是我不懂的东西太多,贸然表态,实在不是明智之举。”

她对着欣蓉喊了一声:“欣蓉,快起身,看样子我们是留不住了。”

见欣蓉一脸担忧的站了起来,她又对袁氏使了个眼神,柳夫人道:“如果我不甘心,大可以对外宣布二公子用徐姨**一幅小画像欺骗了我,让我荒废了一辈子。光是这一点,就能看出二爷的愚蠢,徐姨**恶毒,就足以让他们两个被世人所不齿。我跟徐姨**想法是一致的,我不想你跟王氏为敌,在事业上又多了一个对手。”

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徐姨娘也是为自己家族的前途着想,可她真的是在为二公子着想,也在为整个王氏一族着想?不知道为什么,徐姨娘今天的举动,让二公子对她产生了恨意。徐姨娘今天指责我伤及王家子女,我坚持否认,我父亲与父亲如何能与王家交好?哈哈,没想到王家的人还挺好说话的。”

柳夫人与袁氏的脸色齐齐一变,王晰更是张口结舌,欲言又止。

夏宴清看着坐在屋子里,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,挥了挥衣袖,说道:“既然此地危险,那我就趁现在还有点时间,收拾东西回家吧。我们就说徐姨娘有了身孕,她就离开了。”

“不过,如果外面有传言说宴清害了有身孕的徐姨娘,那就麻烦了,她从小在山里长大,也是和离之人,自然要上衙门给个交代。宴清到现在都是处子之体,徐姨娘有了身孕,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,王家只有一个普通家庭,连管理都这么差,读书也没有用!”

说着,她挥手让守在门口的丫鬟离开。

袁氏脸色铁青,一动不动,柳夫人手中的帕子抖了抖,最终还是没有说话,颓然的落了下来。

徐清惠捂着手绢,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恨意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夏宴清竟然会这么果断地解决这件事,连解释都懒得解释。

她本以为夏宴清年纪轻轻,被这样的指控弄得手忙脚乱,暴跳如雷,非要把事情说清楚不可。

人都是如此,越是愤怒,越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委屈,就越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让整件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。

她不想让夏家背负这样的骂名,等夏宴清精神一垮,她就大方的退一步,甚至两步,严厉的命令他们改变主意,“承认”他们是意外跌倒的。

但如果是那样的话,即使她改变主意,也不会有人相信。王晰和王氏一族的人,都会觉得她心地善良,愿意妥协。

王晰曾经对夏宴清有过一丝好感,但经此一役,已经荡然无存。

不过,徐清惠没想到夏氏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人,竟然是个老谋深算的人,也不解释,也不生气,就这样离开了。

有了她这番模棱两可的话语,别说柳夫人与袁氏以前对她的态度都会有所改观,就是王晰也会有所怀疑。

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。

离开柳家的宣北殿,夏宴清首先往客房走去。

白先生的东西不多,在京中都有自己的住所。她和白先生说了几句,让白先生把东西都收起来,然后就和柳女士告别。夏宴清将巧儿交给她照顾后,便回到了秋月院。

她可以离开,但她的聘礼和私人财产都要留在秋月院,必须要跟王家好好谈一谈。于是,李嬷嬷和心淑就留在院子里,由她来打理院子里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