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,这疯批你驾驭不了,换我来 第274章 任务完成

“到了这一步,谁对谁错,早就说不清了。”

江临渊扶着她起身,“你觉得委屈,觉得他欠了你名分,也容不下她们。他呢,一边想护着你,一边又扭不过家里的规矩,到最后两头都落不得好,你和他本该站在一起的。”

魏辞盈缓缓闭上眼,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。

江临渊替她擦掉眼泪,“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,他不该带你走,你也不该一时冲动跟他离开。到后来谁都不肯退一步,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日子变成了一把刀。”

魏辞盈抱住江临渊嚎啕大哭。

她想起上一世临死前,江临渊抱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:“我们本可以,不活成这样的。”

“现在,你只能跟我走了。”江临渊轻轻拍着她的肩,“我们的债还没有算完,那就继续互相折磨吧。”

江临渊扶着魏辞盈上了马,自己坐在身后。

缰绳一扬,黑马踏着碎步往前去,行至山道拐弯时,江临渊突然回头。

远处小山包上,姜翡正对着他们挥手。

明明隔了那么远,甚至看不清对方的面容,江临渊却觉得她在笑。

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,好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落幕戏。

江临渊的目光在那道身影上凝了片刻,随即转过头,掌心在马背上轻轻一叩。

那马似通人意,打了个响鼻,四蹄加快了频率。

风从耳边掠过,带着夏日的潮热,吹得魏辞盈鬓边的碎发飘起。

她靠在江临渊怀里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忽然觉得累了。

“她是你的朋友?”魏辞盈问。

江临渊目视前方,语气平淡,“对她来说,或许我只是个过客。”

是啊,人世间人来人往,多的是萍水相逢的过客。

只是有些人、有些事,哪怕只短暂交错,也足以在死结上撬开一道缝,让积滞的僵局生出转机。

恨还在,怨也未消,可那层隔着彼此的坚冰,终究是裂开了缝。

前路如何,谁也说不准,或许仍是无休止的纠缠与磕碰,但至少此刻,缰绳在他手里,身边的这个人结了仇、欠了债,是两世的纠缠不休。

那道撬开的缝隙里,没有什么温暖的光,只有一股带着棱角的风。

推着他们,往未知的前路去。

————「正文完」————

姜翡看着虚空里缓缓浮起的三个字,又缓缓淡去。

接着脑中响起系统的声音:“当前世界剧情闭环,任务已完成,宿主,是否现在登出世界线?”

姜翡:“否。”

“在看什么?”裴泾从身后环住她的腰,下巴抵在她肩头。

“一个故事的结局。”姜翡靠在他怀里,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黑点,“也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。”

裴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若有所思道:“你很在意他们?”

这话让姜翡没法接,这人的醋性她是领教过的。

“只是觉得,这世间的情爱,其实从来不是非黑即白,很多时候都是爱恨交织。”

裴泾思索片刻,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
这丫头有时把他气得牙痒痒,其他时候,他都爱她爱得不行,恨不得时刻揣怀里。

远处,江临渊的马已经转过山坳,消失在苍翠之间,山风拂过,带来阵阵松涛。

裴泾将姜翡搂得更紧了些:“那我们呢?”

姜翡转身望进他的眼睛,那里面盛着一整个夏天的阳光。

“我们啊……”她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轻轻一吻,“我们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”

裴泾突然将她拦腰抱了起来,飞快走向马车。

“干什么去?”

“回去就知道了。”

……

门“吱呀”一声推开,姜翡抬眼望去,呼吸猛地一滞。

正对门的衣架上,赫然挂着一件凤袍。

帝后礼服以玄纁为尊,玄色为底,纁色镶边,沉稳而庄重,一旁桌案上摆着配套的饰物,凤冠,环佩……摆得满满当当。

姜翡呼吸微微发颤,缓缓走上前,指尖轻轻抚过衣料。

布料厚重挺括,带着草木染特有的微涩质感,金线绣出的朱雀纹路凹凸分明,沉甸甸的质感压在指尖,也压在她心上,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她声音有些发哑,还没问完,腰间已被一双温热的手臂环住。

裴泾从身后贴着她,下巴搁在她肩窝里,“周礼有云,‘玄纁者,天地之色’。等我登基那日,想让你穿着它,和我一同祭告天地。”

姜翡的指尖微微颤抖,抚过凤袍上精致的朱雀纹路。

那金线在烛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芒,像是将漫天星辰都绣进了衣料里。

“我现在就想穿。”她突然转身,仰头望着裴泾。

裴泾怔了怔,随即低笑出声,“好。”

他亲自为她更衣,动作细致得近乎虔诚。

先解开她腰间的系带,褪去外衫,又一层层为她穿上繁复的礼服。

玄色的底料衬得她肌肤如雪,纁色的镶边又为她添了几分明艳。

“抬手。”他轻声说,为她系上腰封。

姜翡乖乖照做,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。当裴泾为她戴上凤冠时,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额前的珠串,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个激灵。

“很美。”裴泾后退半步,目光灼灼地望着她。

姜翡转过头,正对上妆镜里的景象。

铜镜中映出两人的身影,皆是一身玄色,烛火在镜面上晃出朦胧的光晕,将两人的身影叠在一处,竟像是一幅浑然天成的画。

姜翡望着镜中的自己,忽然觉得陌生,这身衣裳太重了,重得仿佛要将她压垮。

“怎么了?”

姜翡笑了笑,“这身衣裳,真重。”

裴泾的手在她颈间贴了贴,“是热了,脱了吧,仔细闷坏了。”

解开腰带的时候,动作还是轻缓的。

金线缠绕的绳扣滑开,带着凤袍的一角微微松垂。

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儿,指尖的力道重了,褪去衣袍的动作染上了几分急切。

裴泾的手撑在妆镜边缘,铜镜里的光影晃得厉害,他低头吻她,呼吸滚烫,不知碰到了什么,案几上的玉梳、妆奁接连坠地。

姜翡被他打横抱了起来,一字排开的漆盘被他随手扫落在地。

她被放在冰凉的案面上,凤袍的下摆散开,像一朵骤然绽放又瞬间萎顿的花。

裴泾的吻又落了下来,从额间到唇角,她的手腕被他按在案几边上,手镯一次次撞上坚硬的木面,像是在应和着什么。

她仰头时,看见她眼中翻涌的浪,那里面有疼惜,有占有,还有某种滚烫到几乎将人灼伤的东西。

镯子的撞击声越来越密,混着案几轻微的晃动,在满地的狼藉里,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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