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到十年后,夫君怎么登基了! 第239章 我们是家人啊

();

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们是家人啊

楚玉瑶是万万没想到,自己不过也就只是说想要去江南一趟,竟然会让公主有着这么大的反应。

她狐疑的挑起柳眉,稍作迟疑一顿:“公主,你哭什么,我只是去办点事,我又不是不回来了……”

“你会回来,是啊,谁知道你这次又要多久回来呢?你自己都说了江南那么危险,你还要以身犯险,我看你就是蠢,难道外面那么多人还找不回皇兄吗?”

萧与微坐在那椅子上,她双手捧着脸,任由着泪水夺眶而出,也不擦拭,也不动弹。

她还以为,楚玉瑶回来之后他们一家人总算是能够团圆。

楚玉瑶她究竟知不知道,她现在不一样了,她不是郡主,是公主……

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战乱,一旦要是打不过邻国,到时候她就要被父兄给送去和亲了啊!

“你怎么啦?”

楚玉瑶上前一步,她半蹲在了萧与微的身侧,戏谑勾唇一笑,用手轻轻地帮公主擦拭去眼角的泪水。

她眉眼弯弯,眼中**笑意看着公主:“我知道了,公主之所以会这么生气,是在乎我,你在担心我,对不对?”

“你少来了,谁愿意担心你呢,我担心谁不好……”

萧与微将头偏过一侧去,又像是故意置气一般,嘴里嘟囔着:“没事的,反正我父皇的后宫中这么多的妃嫔,又不缺你这么一个,我这么多的养母呢。”

楚玉瑶能够听得出萧与微话语中的赌气。

她也知晓,就算是萧与微再如何,却也依旧是个孩子而已。

楚玉瑶叹息一声,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萧与微的后背,对她宽慰道:“这件事情呢,迄今为止我可就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呢,你要是不愿意帮我保守秘密的话,那我的计划就没办法施行了,公主,你也知道的呀,太子对于朝廷而言意味着什么。”

“那我如果……”

萧与微想要说些什么,抬眸的一刹,看到了楚玉瑶脸上一闪而过担忧的神色。

她私下里用手紧紧地捏着丝帕,犹豫半晌,这才艰难开口:“我是说,如果今天在江南的人是我,你会不会像找皇兄一样,亲自去往江南找我?”

楚玉瑶心头只觉得百味交杂,公主怎么会这么问她呢?

手心手背都是肉,不管是与微或者是与鄢他们两个人今天谁偷摸出了宫,楚玉瑶都会义不容辞想尽法子要去找他们兄妹二人回家的。

她点头,眸色真挚的望着萧与微:“公主,今日如若是你,哪怕是你去了天涯海角,我也一样会去找你回家的,我们是……是一家人啊!”

楚玉瑶也不敢直接告诉女儿自己的身份。

她话锋一顿,隐去的那一句,便是想说她们可是母女啊!

楚玉瑶知晓女儿心性良善,即便是与微现在相信了她的身份又能如何。

难道带着她去朝堂上和那些大臣们对峙么?

外臣恨不得萧景珩和楚枭决裂才好。

最好他们是永远的老死不相往来,这样一来,萧景珩才能更好被他们所控。

如今除却了这帮顽固老臣之外,更为棘手的便是先太后留下的那一脉,外戚当道……

萧景珩杀父弑兄坐在这皇位上,倘若要是对太后的母族赶尽杀绝,这天下间哪里还能有他所用之人?

楚玉瑶暗暗地叹息一声,“好了,公主,你就莫要担心我了,我向你保证,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宫,将你的皇兄也一并带回皇宫。”

“我信你。”

萧与微认真地凝视着楚玉瑶那张美艳夺目的脸颊:“我想要的就是你一句话而已,哪怕你是骗我,我也认了,只要在你的心目中,我与皇兄的份量是一样的。”

“说什么傻话呢,你呀,赶紧帮我想个法子,我就怕我出宫之后文妃他们不消停……”

楚玉瑶不禁咂舌,她余光朝着殿外扫了一眼。

除了文妃之外,现在还有一个萧琰。

萧琰能够时隔这么多年,一眼就认出了楚玉瑶……

这人心思深沉且手眼通天,眼线都可以直接安**了后宫之中。

不过,显然萧景珩思虑的比她更为周全。

夜深人静一道奏折送到了楚玉瑶的椒房殿内,“娘娘,陛下口谕,说是这安康王先前在战乱之中,有幸大难不死被人捡了回去,失忆了十载,如今恢复记忆入宫认清,陛下的意思是要在这祭祀大典上让安康王认祖归宗。”

“好。”

楚玉瑶垂下了一双幽深的丹眸。

安康王,不就是萧琰吗?

先前宫内外谣传的版本,说是萧琰当时年幼甚至都没有自保的能力,发生宫变的时候被人给砍死了。

多半这个说辞也是多年前萧景珩给他安排的。

如今让萧琰认祖归宗……

偌大的昭阳殿内,四周烛火通明,气势恢宏的大殿前,站着一位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。

那张堪比女人更为俊俏夺目的脸上,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中噙着一抹戏谑:“臣弟是听闻陛下您身子抱恙,一时间太过担忧,所以才迫不及待要入宫见你,这不……没有口谕,就只能想法子翻墙了。”

萧景珩一张阴郁的脸上泛着一团黑气:“不必,来日安康王随着朕一道认祖归宗,也就不必做这么冒险的事了,如今朕在世上唯一的手足就只剩下了你,自当会珍惜。”

“陛下可还喜欢臣弟送你的见面礼?”

萧琰上前一步,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,他将自己珍藏的木盒子双手奉上:“只是可惜了,我送给瑶瑶姐姐,她好像不喜欢我给她的这个礼物呢,陛下,那你呢?”

萧景珩仅是瞥了一眼便知晓那盒子里摆着的都是些什么!

他不紧不慢的端起瓷杯,低抿了一口:“也大可不必对王侍郎一家灭门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