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骁寒起身,握住慕馨宁的手:“这么晚了,馨宁需要休息,明日一早我还要去军营,就不能陪外公了。”
老头的脸顿时耷拉下来。
蔺先生也起身:“年纪大了,天色一晚就犯困,我也回去了。”
老头儿气的差点骂人,慕馨宁只能又喊了虞零落和刘营来,她直接忽略虞零落跟刘营那副生无可恋的眼神,挽着晏骁寒的胳膊就走了。
洗漱过后,慕馨宁便上了床。
看着晏骁寒立在床前,一件一件的**裳,心里不由得又躁动起来。
她无奈的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:“宝贝们,你们快点出来吧,可是要折磨死娘亲了!”
晏骁寒忍着笑:“我都能忍,你怎么就不能忍?”
再说孩子什么时候出来可不是母亲说的算的,也得等到瓜熟蒂落之日方可。
慕馨宁叹了口气,揪着晏骁寒的衣领,强迫他弯腰过来,在他完美的侧颜上狠狠地亲了一口,又觉得有些不过瘾,手直接从衣襟伸进去摸上了他纹理分明的胸肌。
晏骁寒被慕馨宁撩拨的,浑身的血液都有些沸腾,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。
他刚要将人压在身下,房门忽然被敲响。
“大人!”
即白急切的声音让晏骁寒脸色一变:“何事?”
“来了一伙贼人,我们抓了两个,跑了一个,不知道是不是窃取了什么重要的机密,还请长公主派人检查一番。”
晏骁寒抓起脱下的衣服重新穿上,还不忘了安慰慕馨宁:“你放心,就算丢了什么东西,我们抓了两个,肯定会将跑掉的那一人追回来。”
本以为慕馨宁会着急,谁知道她面色如常的打了个哈欠:“丢了也没关系,也不必追,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晏骁寒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:“你是早就猜到了?”
慕馨红摇头:“只是为了以防万一,早些休息吧,过段时日,没准还有好戏看。”
晏骁寒看了一眼门外,大步到门口,跟即白说了什么,便上了床。
虽然说慕馨宁月份大了,可是身体也发育的愈发成熟,尤其是淡淡的体香萦绕鼻尖,不需要她做什么,晏骁寒就已经有些无法自控。
“我想……可不可以……”
他小心翼翼的将人压在身下,带着薄茧的大手伸进她的衣襟,在她敏感的地方摩挲。
慕馨宁喘了口凉气,伸手勾住他的脖子:“当然,我们小心些就好……”
房间里迅速升温,似有若无的粗喘和呻吟声为这黑夜添了诱惑。
忽然一声惨叫,伴随着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,响彻整个主院。
“姬神医,出事了,您快过去瞧瞧!”
老头儿手握纸牌,跟刘营和虞零落正拼的你死我活,鸦羽忽然红着脸冲了进来。
“等我打完这把牌……”
老头儿觉得自己这一把牌是必赢的,之前输了好几场,就靠这一把翻身呢。
没想到话刚说完,整个人就被鸦羽从椅子上拎了起来:“姬神医,人命关天,得罪了!”
她动作粗鲁的,一手架着老头儿一手拎着药箱,施展轻功朝着主院而去。
虞零落和刘营都有些担忧。
刘营:“是不是长公主出事了?”
虞零落放下手里最后一张纸牌:“我们也去瞧瞧吧!”
卧房,老头儿一脸苦大仇深的被鸦羽拖着进来,当他看见四分五裂的床板,还有软榻上脸色痛苦的慕馨宁和二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之后,鼻子差点气歪了。
“你们做了什么?”
晏骁寒拢了拢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袍,又用薄被遮好慕馨宁的双肩,薄唇动了动,他面色发白,可是刚要说话,又红了耳朵。
慕馨宁捂着肚子,吸了口气:“外公,还是先给我瞧瞧吧……”
老头儿也没心情管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能先给慕馨宁把脉。
片刻,他面色凝重几分:“动了胎气,要卧床静养。”
晏骁寒连忙问:“要不要紧?”
老头儿气的差点一脚踹在他身上,虽然他一个人几十年,但是年轻的时候又不是没有疯狂过,他一个过来人,什么看不明白。
“你说要不要紧,这可是好几条性命,你说要不要紧?”
晏骁寒被训斥的,半天不敢说话,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。
偏偏这时候,慕馨宁还解释:“外公,跟他没关系,就是床不大结实……”
“闭嘴,你还有脸说!”老头儿差点就指着慕馨宁的鼻子骂了。
真是一群不省心的东西,他老头子的命怎么这么苦!
门口的刘营跟虞零落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,可是脑子里,已经思绪万千了。
赫连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,他噗嗤一笑,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了过来。
赫连儒摸了摸鼻子,咳嗽一声:“长公主说的也有几分道理,这木床确实有些不结实,晏骁寒你也真是的,怎么就不能换个铁床,是不是打铁床很贵?”
晏骁寒:“……”
赫连儒又道:“没关系,我这个人心善,这打铁床的钱本王出,就算感谢你们这些日子对本王的招待了。”
慕馨宁老脸通红,狠狠地瞪了赫连儒一眼:“怎么哪都有你!”
赫连儒忍着笑,转身消失在夜色中。
刘营跟虞零落也悄无声息的退下了。
这一夜慕馨宁不大好受,床塌了,她摔的够呛,肚子又酸又疼,也不知道孩子们有没有什么问题。
老头儿虽然是神医,但是也没有后世的那个什么‘彩超’看的准,万一孩子们有个三长两短,她后半辈子得多糟心。
天亮之后,慕馨宁好不容易才睡着。
没多久,外头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:“长公主可千万不要难过,孩子没了就没了,身子要紧!”
随即就传来杜若骂骂咧咧的声音:“霍大人,奴婢跟你说了,我们主子正在休息,孩子也并无大碍,再说这跟您有什么关系,您赶紧走吧,不要把主子吵醒了!”
霍承安不答相信,慕馨宁动了胎气,孩子竟然没事吗?
他还以为慕馨宁失了孩子,受了严重的打击,所以才对他避而不见的。
他也是过于情急,过于担心慕馨宁。
但是,听杜若说,她腹中胎儿并不大碍,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。
“那我带了一些上好的补品,你定要让厨房做给她补一补。”霍承安对杜若道。
不等杜若说话,房间里就传来慕馨宁的声音:“吵什么,让他赶紧走。”
慕馨宁也纳闷了,这霍承安怎么阴魂不散的,她以前跟霍承安可没什么交集吧?
霍承安听慕馨宁厌恶的语气,脸色阴沉,张了张嘴,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就扭头走了。
马车里,吴俭看着霍承安阴沉的脸色,有些没好气的道:“东西我们已经拿到了,她是死是活与我们有何关系,你何必多此一举?”
霍承安没有接吴俭的话头,只道:“你确定拿到的那些东西都没有问题?会不会太容易了一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