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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象征着太后尊贵身份的凤椅上,坐着一个小丫鬟。
虞娇娇看着看着就笑了。
唇角勾起的那股子笑带着浓浓的嘲讽。
你看。
人分什么生来尊贵下**?
这个椅子,谁都能坐。
看到椅子上面心惊胆战的春花,怕她被自己给折磨死,虞娇娇开了口,“过来吧。”
春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几乎从椅子上跌下来的,跌跌撞撞的跑到虞娇娇身边。
那可是太后才能做的凤椅,倘若有人看见,她犯的罪可是会被当场杀头,甚至诛九族的!
吓死人了!
虞娇娇坐到了床边,仔仔细细的去看眼前之人的长相。
即便是已经上了年纪,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许多痕迹,依旧还能够看得出来她曾经的风姿卓越。
即便是昏迷不醒,她身边依旧有人伺候着,脸颊之上打理的干干净净,手臂腿腕都有人扶着**,看起来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,就连脸颊都是红润的。
虞娇娇想到自己调查来的那些事情,只觉得满身心的嘲讽。
赶过来的春花总算是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后,她所在的角度刚好能够看到某个地方。
她皱了皱眉头,“咦?王妃娘娘,奴婢怎么觉得,这南疆的太后似乎和您在某个地方有些相像呢?尤其是嘴巴,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虞娇娇不自觉的握紧了手,长长的字尖抠到了手心里,疼痛让她恢复了理智,她眸光微微一闪,“你看错了吧。”
春花脚步挪了挪,换了个角度便不觉得像了,“应该是奴婢看错了。”
可是刚才那一瞬间,她是真的觉得王妃娘娘和太后有点像,不过像的并不多。
虞娇娇抬手,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太后的脉搏上,检查这里面若有若无的心跳声,她脸上毫无表情。
和她所预计的病况差不多,而且这段时间流水一样的补品没少进她的肚子,全部都被蛊虫吞吃干净。
虞娇娇拿出了**,最后想了想还是将**放了回去,只拿了一根银针出来,在自己的指尖上戳了一下。
通红色的鲜血蔓延,虞娇娇另外一只手直接掰开了太后的嘴,将手中的那滴鲜血滴了进去。
一滴不够,虞娇娇对着自己的伤口时,拧了又拧,挤了又挤,疼的她皱紧了眉头。
好半晌之后,虞娇娇将自己的手指处理妥当,已经看不出来一丁点的伤痕。
而床上昏迷着的人,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。
一旁的春花瞪大了眼,“这……这是解毒了吗?”
她刚刚压根儿没看到自家王妃是怎么治病,就低个头的空隙,王妃给她喂了点血,居然就这么夸张?!
虞娇娇挑眉,“今**看到的一切,务必要全部吞回自己的肚子里,本宫不希望有任何一点消息流传出去。”
平日里都是铃铛跟在她身边,如今入了这皇宫,春花手上的功夫要厉害的多,自然是她跟在身边更为妥当。
这段日子以来,春花秋月两个人倒也和她混熟了一些,两个人的背景单纯,又是被暗卫培养出来的人,忠诚不用担心。
只不过,虞娇娇担心他的话,万一流出去被有心之人怀疑什么就不好了。
春花立刻单膝跪下,“王妃放心,奴婢保证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。”
虞娇娇嗯了一声,随后将自己的银针抽出,一根银针就插在了太后额头的穴位之上。
她盯着负责燃烧檀香的香炉,看到上面的香灰落下,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人。
须臾之间,床上昏迷了一个月之久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,原本混沌的双眼仿佛蒙了一层雾霾,逐渐聚焦,最后目光落在了虞娇娇的脸上。
看清楚那张脸,南宫落云的脸色猛然一变,她整个人都深吸了一口气,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。
“你……”
她想要开口说话,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,即便她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,发出的声音却很弱小。
虞娇娇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。
他们两个明明没有见过,可眼前这人却很清楚她是谁。
“初次见面,怎么看太后的样子,似乎见过我?”
虞娇娇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,静静的看着南宫落云。
南宫落云刚想动,虞娇娇却抬手落在了银针之上,仅仅一下,南宫落云就不敢动了。
“你……怎么会在这儿?”
即便是声音沙哑,南宫落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。
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?虞娇娇怎么会出现在王城?
虞娇娇转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,“太后病重,南疆王派人传信,愿意重金酬谢广招天下名医,最后找到了本宫。”
重病?
太后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,一张脸冷了又冷。
是那个废物!!
那个废物故意将毒带了回来,甚至还传染到了她的身上,混账!!
她必须得让那个废物千刀万剐方才能够解心头之恨!!!
不对!
那毒……
南宫落云忽然抬头猛的盯着虞娇娇,“是你?”
她身体内有能够克制任何蛊毒的金丹丸,除了蛊王的血配出来的毒药,没有任何毒能够近她的身。
能让她昏迷这么久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!
虞娇娇抬头笑了笑,那笑容却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温度,“我不知道太后在说什么,我如今可是太后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是你下的毒,虞娇娇,你好狠毒的心思!”
南宫落云毫不客气的就指出了虞娇娇的手段。
“利用那个废物,来给哀家下毒,如今又借着解毒的名义来见哀家,虞娇娇,你到底存在着什么心思?你又知道了些什么?”
南宫落云是个聪明人,脑子转的很快,即便是刚刚苏醒,也用最快的速度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“不愧是掌管着南疆二十几年的掌权人,太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,只可惜,你千不该万不该,就是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。”
南宫落云脸色一变,“哀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哀家常年在这皇宫,连门都没出过,怎么可能会和秦王妃有所交集?王妃想必是误会了什么。”
虞娇娇抬眸,眼中的冷意几乎能冻住冰川,“是吗?不知道太后,还认不认识苏慢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