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无情抄家?化身小野猫撩爆他! 第103章 成也摄政王,败也摄政王

三人共处一室,危急关头,江夫人没法完全避开江月娇,只能将亲女喊到窗边。

母女俩站至窗棂透入的昏黄光亮下,比对着阴影里的江月娇。

江夫人严肃地决断道:“待会若得皇后娘娘传召,你言辞务必恳切,今日之事已经被受邀进宫的女眷知晓,无法推卸,只能认下,但需严明是受人蛊惑,寿安伯府的声名不能断送在我们母女手上,你们姐妹之间,能保住一人便是万幸。”

“今日若非要有一人担下全责,那人不能是你。”

江夫人虽未提及江月娇的名字,但言语间已经可以说是明示了。

她想着,此事皆由江月娇而起,将江月娇这个祸害推出去顶罪,至少给伯府嫡脉留些颜面呢?

江雪娥听明白了,一时没有答话。

哪怕江夫人压着声,距离几步之遥的江月娇也听清楚了,她盯着江夫人的背,指甲抠进袖子下的皮肉里,眼中只有恨意。

但她们显然是想早了。

因为很快,尖细阴柔的嗓音穿透紧闭的殿门,刺了进来:“咱家奉旨,来宣读陛下圣裁。”

没有皇后娘**召见。

没有她们设想的、可以辩驳、甚至推卸罪责的余地。

更没有人在意她们为何行差踏错,是否有难言的苦衷。

只有短暂内讧之后,皇帝迟来的旨意。

显得她们那番急于切割、欲推出至亲顶罪的决定,在此刻尤为可笑,如同跳梁小丑的徒劳挣扎。

她们是伯府女眷,可在皇权面前,却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自身荣辱,如蝼蚁般轻**,只能随他人一言而决的无力与卑微。

只顾着不甘与卑微,全然忘了,错本就在她们。

宫殿的门被侍卫打开,传旨的公公迈步入内,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氏母女三人,声音尖锐——

“兹有寿安伯江氏长女,性失柔嘉,行乏贞静,无德显闻,深负朕望。岂堪匹配宗亲,有辱天家清誉?即日起,解除其与摄政王之婚约。自此一别,各还本道,婚嫁自由,永无瓜葛。

然,江氏二女胆大包天,竟生谋害皇室之心,虽阴谋未遂,然其心可诛,其行难恕。若不加以惩处,何以正纲纪?着将江氏长女、次女各杖三十,以儆效尤。杖毕,遣返江府,严加管束,闭门思过。

其父寿安伯,治家不严,教女无方,纵容至此,实难辞其咎。褫夺其爵位世袭之权,止于其身。另,停其职俸,即日归家,深刻反省。

钦此!”

江夫人跪拜于低,女儿的性命保住了,可是伯府……完了啊。

*

齐武帝对寿安伯府的裁决,很快传遍京城,而事情的根源自然也瞒不住。

于是,江氏女无德无行,妄图以腌臜手段攀附摄政王与二皇子的消息,在宵禁前传到各大官宦世家。

有人唏嘘有人叹,有人嘲讽有人愁。

寿安伯府本就没落,前些日子还有人感慨江氏凭着摄政王而一朝飞升,俨然有重归鼎盛之势。

当时谁家不艳羡?

这才几日光景,已于云端轰然跌落,彻底将祖宗博下的爵位与世代基业败光了。

现在谁家还艳羡?

真真是应了那句“其兴也勃焉,其亡也忽焉”。

长平侯府得到消息的时候,长平侯在书房里坐了许久,看似淡定,连叹数声后道:“陛下解了摄政王的婚约,怎么不将江二与我家的婚约一道解了!”

说的是玩笑话,也是心声。

事已至此,这桩婚事已经没用。

前有赵家失势他崔家退婚,后有江家失势他崔家退婚,传出去……总归不好听,让人疑心崔家重利无义。

好在——

江二勾引二皇子的事迹已家喻户晓,长平侯不觉得丢脸,只觉得恰好给了他家主动退婚的理由,不然还真下不来台。

*

赵福宁,现在满脑子都是某人的话。

导致她一路上回来频频愣神,偶尔回过神听母亲由衷道一句:“二皇子是个面冷心热的。”

归家后,关起门来没有她没听见外界的流言蜚语。

想很久,也未想通摄政王想娶自己的契机是什么,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被香薰糊涂了的样子。

看她更不敢当真,故没有同父母说。

夜里,失眠良久。

燕景园里,谢珩玉听闻江家下场,冷冷道:“便宜她了。”

他倒也没再追究。

转而看向桌案上的小猫时,他的眸光柔和许多。

他对小福自然也是温柔的,只是现在,对另一个“小福”更多了些期待。

这期待,对他来说,是波澜不惊的无聊日常中多了件意趣的事,让他侧目关注。

是在到了成家年纪,面对逼婚的压力时,觉得娶她应该挺有意思的念头。

他不将此当做倾慕喜欢,殊不知,兴趣与期待,也会悄然滋生出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,若他再不自觉、不加以干涉,这种被冠上新鲜兴趣之名的期待,会蔓延,会吞噬掉他的理智冷静,直至他发现摘掉期待之名后,直面内心的欲望。

比如。

夜半,他中途醒来,发现小福还没“变身”,下意识地会去想——

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

应该不会。

那她怎么不睡觉?

欺负她、抢她未婚夫的江氏被杖刑,她太开心了?

具体原因他不知道。

但有了这个念头,谢珩玉就难以再安然入眠了。

他侧躺床榻上,看着半睁眼看他的小福,大眼瞪小眼。

难道是因为小福没睡着,她过不来吗?

谢珩玉倒也不是非要她来,主要是为了弄清楚原由,他起身摸摸小福的脑袋,低声命令,“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