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;
阿贝多的画笔刚勾勒出刻晴剑光的弧线,忽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马嘉祺扶着门框喘气,发梢还沾着晨间的露水,空则紧随其后,神之眼在跑动中泛着微光。
"皓月,差点忘了件事!"马嘉祺走到桌边,特意放轻了声音,"你帮我们盯着阿贝多先生,让他今天必须再睡两个时辰!"
"就是就是,"空连连点头,目光扫过阿贝多眼下未消的青黑,"他昨晚肯定又偷偷研究深渊残留物了,你看这画架上的草稿——"他指着旁边画纸,上面果然有星银矿与深渊黑气的对比图,笔触间带着明显的疲惫颤抖。
阿贝多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,试图将画纸往旁边挪:"只是睡前随手记录..."
"随手记录能画到天亮?"马嘉祺挑眉,从袖中掏出块薄荷饼塞进阿贝多手里,"张真源特意做的,吃了就去睡。我们跟刻晴学锻体术很快回来,你要是敢偷偷去实验室,皓月就...就用新胸针戳你!"
皓月被逗得轻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星银雪花胸针:"我会看着他的。阿贝多先生要是不听话,我就...就告诉他画的丘丘人太丑了。"
"这个威胁很有效。"空一本正经地点头,"他最在意画作的细节了。"
阿贝多无奈地叹了口气,咬了口薄荷饼:"知道了,管家公们。"他看向窗外,刻晴已经在玉京台展开阵型,苏新皓正举着长**仿她的起势,"你们快去吧,别让刻晴等急了。"
"那我们走啦!"空挥挥手,拉着马嘉祺跑出门,"皓月拜托你了!"
脚步声渐远,客栈里重归宁静。阿贝多放下画笔,走到窗边擦拭画架上的灰尘。阳光透过星银胸针的纹路,在地板上投下雪花状的光斑,随着微风轻轻晃动。
"其实...您不用硬撑的。"皓月忽然开口,捧着刚泡好的咖啡走近,"昨天在层岩,您为了帮我疏导元素力,自己都反噬了..."
阿贝多接过咖啡杯,指尖被温热的瓷壁烫得微微一颤:"炼金术师的职责,就是保护身边的人。"他望着杯中升腾的热气,忽然想起在蒙德实验室的日子——那时他总觉得,知识与真理才是永恒,直到遇见这群来自异世的少年,才明白有些瞬间比炼金术更值得铭记。
"可您也是人呀。"皓月小声说,"就像钟离先生说的,仙人也需要歇脚的地方。"她指着窗外正在玉京台腾跃的身影,"他们刚才跑回来叮嘱我时,眼里的担心一点都不假呢。"
阿贝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正好看见刘耀文因动作不标准被刻晴敲了敲脑袋,严浩翔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,张真源则认真地对着空气比划剑招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仿佛给每个人都镀上了层金边。
"好像...是这样。"他放下咖啡杯,忽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。连日来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,笔尖的颜料在画纸上晕开,形成团模糊的光斑。
皓月连忙扶他到床边:"快躺下吧,我帮您盖好被子。"她从衣柜里取出羊绒毯,却在展开时不小心碰倒了阿贝多的画箱。颜料管滚了一地,其中支深蓝色的掉在毛毯上,留下道细长的痕迹。
"呀,对不起!"皓月慌忙去捡,却被阿贝多拦住。他捡起那支颜料管,忽然在毛毯上画起来:"没关系,正好缺个枕套图案。"
"枕套?"皓月好奇地看着。阿贝多手腕翻转,深蓝色颜料在羊绒毯上化作片星空,星轨间点缀着细小的雪花,正是昨夜层岩巨渊上空的景象。
"送给你吧,"他放下颜料管,眼神带着几分困意的温柔,"当谢礼。"
皓月抱着毛毯,鼻尖忽然有些发酸。她想起在层岩昏迷前,似乎看到阿贝多抱着她狂奔,发间的星银胸针蹭着她的脸颊,冰凉却又带着暖意。
"谢谢您,阿贝多先生。"她小声说,帮他掖好被角,"您好好睡,我就在旁边画画,不会吵到您的。"
阿贝多已经闭上了眼睛,呼吸渐渐平稳。皓月坐在窗边的矮凳上,拿出阿贝多送她的速写本,试着临摹画架上的星银胸针。阳光穿过她的发梢,在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胸针的雪花纹路在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,轻轻旋转。
不知过了多久,阿贝多在睡梦中皱了皱眉。皓月连忙放下画笔,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,却见他忽然喃喃道:"别碰那枚胸针...深渊的污染..."
"我不碰,我在这里呢。"皓月轻声安抚,像之前阿贝多对她做的那样,用指尖轻轻梳理他微乱的发丝。阿贝多的眉头渐渐舒展,嘴角甚至勾起个极淡的笑意。
玉京台那边,刻晴正演示着元素爆发的技巧。空与马嘉祺刚归队,就被苏新皓拽去看朱志鑫模仿刻晴时差点劈叉的糗样。
"笑死我了,他刚才那姿势跟香菱切菜似的!"贺峻霖捂着肚子笑,却被刻晴敲了敲脑袋:"再笑就加练十遍纵云闪!"
马嘉祺擦了擦笑出的眼泪,忽然问空:"你说皓月能看住阿贝多吗?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偷偷把深渊样本藏袖子里了..."
"放心吧,"空望着望舒客栈的方向,阳光正好掠过屋顶的飞檐,"皓月现在可厉害了,她知道怎么让阿贝多听话——比如拿他画的丘丘人开涮。"
众人哄笑起来。刻晴看着这群活力四射的少年,无奈地摇摇头,眼底却带着笑意:"好了好了,集中精神!接下来学岩元素护盾的格挡技巧..."
与此同时,望舒客栈的房间里,阿贝多悠悠转醒。窗外传来少年们归队的喧哗声,夹杂着刻晴清亮的指令。他坐起身,发现枕边放着杯温好的牛奶,旁边压着张速写纸,上面是皓月画的星银胸针,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:"阿贝多先生,您睡觉时像只蜷起来的骗骗花哦。"
他忍不住笑了,端起牛奶喝了一口。阳光透过窗棂,将星银胸针的光斑投在地板上,与毛毯上的星空画交相辉映。楼下传来马嘉祺的声音:"皓月!我们回来啦!阿贝多先生有没有乖乖睡觉?"
"当然有!"皓月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,"而且他还画了超好看的星空毛毯呢!"
阿贝多走到窗边,看见少年们簇拥着皓月,七嘴八舌地讲述着锻体术的趣事。朱志鑫非要演示刚学的岩突,结果把旁边的花盆震倒了,引来香菱的一声惊呼。
他拿起画笔,在画纸上落下新的一笔。这次没有复杂的炼金纹路,只有一群少年在阳光下欢笑的模样,每个人胸前的星银胸针都闪着微光,像撒在人间的星星。
"看来,"阿贝多轻声自语,笔尖在画纸上勾勒出最后一道弧线,"这场旅途,确实需要更多这样的'休息时刻'呢。"
阳光正好,微风不燥。望舒客栈的灯笼尚未亮起,却已有炊烟从厨房升起。阿贝多看着楼下打闹的身影,忽然觉得,比起探究深渊的秘密或完善炼金公式,此刻这份被叮嘱着"快去休息"的烟火气,或许才是他漫长生命里,最想定格的永恒。
璃月余晖:委托烟火与厨间笑语
刻晴收剑入鞘时,玉京台的日晷指针已滑向申正。少年们横七竖八地瘫在石阶上,刘耀文用长枪支着下巴喘气,枪尖在青石板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弧线:“这锻体术比打深渊使徒还累……我的胳膊快不是自己的了。”
“还好意思说,”严浩翔踢了踢他的靴底,“刚才学‘天街巡游’时,是谁差点把自己甩下玉京台?”苏新皓跟着起哄:“就是就是,我还以为你要表演个‘岩元素信仰之跃’呢!”
“去去去!”刘耀文涨红了脸,突然指着远处港口,“快看!那艘船是不是……北斗船长的‘死兆星号’?”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见巨大的帆船正缓缓靠岸,桅杆上的海盗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正好,凯瑟琳说有个帮北斗清点货物的委托。”空站起身,拍了拍衣摆的尘土,“赚点摩拉今晚加菜!”荧立刻响应:“我要吃万民堂的水煮黑背鲈!”宋亚轩举手:“我想吃香菱做的甜甜花酿鸡!”
“先把委托做完再说吧。”马嘉祺笑着摇头,扶起旁边的穆祉丞,“姚昱辰,你的岩元素护盾练习得怎么样了?”少年腼腆地笑了笑,指尖凝聚出个巴掌大的岩元素结晶,却“啪”地一下碎成粉末。
“没关系,多练几次就好啦!”邓佳鑫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头对空说,“我们分工吧?我和左航去码头帮北斗,童禹坤和张极去万民堂送清心,朱志鑫苏新皓去轻策庄采琉璃百合,剩下的人……”
“我和马嘉祺去冒险家协会接委托!”丁程鑫立刻举手,“顺便问问凯瑟琳有没有加急的!”严浩翔掏出小本本:“我算算……水煮黑背鲈要3条鱼,甜甜花酿鸡要5朵甜甜花,还有香菱新出的‘岩港至尊披萨’需要绝云椒椒……”
“停!”张真源按住他的本子,“先赚摩拉再列菜单!走,去码头搬箱子去!”
码头的喧嚣比玉京台更甚。北斗船长叼着草茎靠在桅杆上,看着少年们围着货物清单打转,忽然朗声大笑:“哈哈哈!小家伙们居然敢接我的委托?知道‘死兆星号’的货物有多沉吗?”
“船长放心!我们力气大着呢!”刘耀文卷起袖子,试图抱起一箱琉璃百合,却被压得踉跄半步。严浩翔连忙上前帮忙,两人合力才将箱子挪到验货区。邓佳鑫则拿着清单核对:“琉璃百合三十束,霓裳花二十盆,绝云椒椒五十斤……”
“欸?这箱是什么?”左航踢了踢角落的木箱,里面传来“咕噜噜”的滚动声。北斗挑眉:“哦?那是给万民堂的‘特殊食材’——活的日落鳅鳅。小心点,别让它们跑了!”
话音刚落,木箱缝隙里钻出条银光闪闪的小鱼,“啪嗒”掉在甲板上。童禹坤眼疾手快地扑过去,却被鳅鳅尾巴甩了满脸水。张极笑得前仰后合,伸手去抓,反而让鳅鳅溜进了板缝。
“哈哈哈!一群笨蛋!”北斗笑得直拍大腿,扔出张渔网,“看好了,像这样——”她手腕翻转,渔网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,精准罩住了乱窜的鳅鳅。少年们看得目瞪口呆,刘耀文忍不住感叹:“船长好厉害!”
“那是自然!”北斗收起渔网,忽然压低声音,“不过嘛……看在你们这么努力的份上,多给你们算十块摩拉怎么样?”
“谢谢船长!”众人齐声欢呼。
与此同时,轻策庄的梯田上,朱志鑫正踮着脚摘琉璃百合。苏新皓举着篮子跟在后面:“小心点,别踩坏了花田!上次老妇人说这是供奉岩王爷的……”话没说完,朱志鑫脚下一滑,眼看就要摔进花田,却被突然伸出的竹枝勾住了腰带。
“呀!谢谢前辈!”朱志鑫回头,看见一位身着青衣的老妇人正拄着竹杖笑他,“下次摘花别站那么陡的地方。”苏新皓连忙递过篮子:“婆婆,我们是来帮您采琉璃百合的。”
老妇人点点头,指着远处山坳:“那边还有几株开得最好,就是有丘丘人守着……”朱志鑫立刻握紧长枪:“交给我们吧!”两人很快清剿了丘丘人营地,捧着最新鲜的琉璃百合返回时,老妇人往他们篮子里塞了两个热乎乎的轻策庄窝头:“路上吃,别饿着。”
万民堂里,香菱正对着灶台发愁。丁程鑫和宋亚轩抱着清心走进来,看见她对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直叹气:“唉……想试试新菜‘清心凉拌绝云椒椒’,结果辣得舌头都麻了……”
“我来试试!”贺峻霖自告奋勇尝了一口,立刻被辣得满脸通红,抓起旁边的牛奶猛灌。马嘉祺连忙递过杏仁豆腐:“慢点喝!没人跟你抢!”宋亚轩看着香菱沮丧的样子,小声说:“其实……闻起来挺香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香菱眼睛一亮,“那我再试试少放半勺绝云椒椒……”
望舒客栈里,阿贝多正在整理画具。皓月端着刚切好的日落莓走过来:“阿贝多先生,您看这颜色像不像您画里的星银矿?”阿贝多接过莓果,忽然指着窗外:“看,他们回来了。”
码头上,少年们正扛着空箱子往回走。邓佳鑫手里晃着沉甸甸的钱袋:“整整1500摩拉!够买十条黑背鲈了!”左航则抱怨着:“肩膀好酸……今晚必须让阿贝多先生画个‘肌肉恢复法阵’!”
“别做梦了,”严浩翔拍了拍他,“阿贝多先生说了,炼金术不能代替按摩。”刘耀文突然指着万民堂方向:“快看!香菱端着锅出来了!”众人连忙跑过去,只见香菱正把新做的“清心凉拌绝云椒椒”摆在桌上,这次的颜色红得**,点缀着翠绿的清心花瓣。
“这次保证不辣!”香菱递过筷子,“你们试试?”宋亚轩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,眼睛瞬间亮了:“好吃!清香味和辣味中和得刚刚好!”贺峻霖立刻夹了一大筷子:“我就说香菱做的菜肯定好吃!”
“那今晚的晚餐……”荧期待地看着香菱。香菱叉腰笑道:“放心!水煮黑背鲈、甜甜花酿鸡、岩港至尊披萨……还有你们最爱的杏仁豆腐,管够!”
“太棒了!”众人欢呼起来。空忽然想起什么,对阿贝多说:“先生,今晚要不要一起做饭?上次您做的蒙德烤肉排超好吃!”阿贝多刚想开口,却被皓月抢先:“他负责摆盘就好,做饭这种事交给我们吧!”
“就是就是,”马嘉祺跟着说,“您昨天没睡好,今晚只管坐着等吃!”阿贝多无奈地笑了笑,拿起画笔:“那我负责把你们手忙脚乱的样子画下来。”
夕阳将璃月港染成蜜糖色时,望舒客栈的餐桌上已摆满了菜肴。香菱得意地展示着她的“岩港至尊披萨”,上面铺满了绝云椒椒和烤吃虎鱼;阿贝多则用炼金术将杏仁豆腐雕成了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