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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针微光与仙凡偶遇
暮色彻底浸染璃月港时,望舒客栈的灯笼已次第亮起。阿贝多正将最后一盘日落莓莓茶推到桌中央,指尖还沾着些许糖霜——他难得放下画笔与试剂,此刻围裙上甚至蹭着块可疑的酱汁痕迹。荧盯着他卷起的袖口笑出声:"说好的不做研究,怎么改行当甜点师了?"
"旅行也是观察世界的方式。"阿贝多擦了擦手,目光扫过狼吞虎咽的众人,"何况...有人说我做的蒙德甜甜圈比凯亚的调酒更能收买人心。"他话音刚落,正在舔盘子的贺峻霖立刻举手:"我作证!比香菱做的辣肉窝窝头好吃十倍!"
"喂!"厨房传来香菱的抗议,铁锅碰撞声陡然响亮。马嘉祺连忙起身去打圆场,张真源则默默收拾起碗筷。朱志鑫撑着下巴打量阿贝多,忽然开口:"阿贝多先生,你真的舍得把画笔放下吗?我上次在蒙德看到你画的龙脊雪山,笔触跟实景一模一样。"
"暂时放下而已。"阿贝多取下围裙叠好,目光落在窗外渐浓的夜色,"荧说旅行需要'沉浸式体验',或许...偶尔做个纯粹的观光客也不错。"他语气平淡,却让空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星银胸针——那是阿贝多常用的炼金材料,此刻却安分地别在衣襟上。
"说到观光,璃月的夜市可不能错过!"邓佳鑫突然拍手,眼睛在灯火下亮得像琉璃百合,"刚才来的路上看到港口那边好多灯笼,还有人在卖会发光的鱼灯!"
"走走走!"苏新皓立刻起身,顺手拽起旁边的穆祉丞,"我还想看看有没有卖绝云椒椒口味的糖画!"姚昱辰被他晃得差点摔椅子,却也跟着笑起来。严浩翔掏出小本本:"等等,我算算今天赚的摩拉...买鱼灯应该够吧?"
"我请客!"刘耀文拍了拍腰包,却被张真源按住手背:"说好的自力更生呢?"众人笑闹着起身,阿贝多却顿了顿——他看向缩在角落的皓月,那女孩正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发呆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星银胸针。
"皓月,一起去吗?"荧柔声问。女孩抬起头,苍白的脸颊在灯火下泛着微光,犹豫片刻后轻轻摇头:"我...想自己在附近走走。今天一直待在客栈,有点闷。"她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了什么。阿贝多眉心微蹙,却在看到她眼中难得的期待时,最终只是叮嘱:"别走太远,注意安全。"
夜市的喧嚣如同潮水般涌来。丁程鑫被捏糖人的摊位吸引,看着老师傅指尖转出条活灵活现的岩王爷糖龙;宋亚轩则蹲在卖石珀挂饰的摊子前,对着一块内含荧光鳅鳅宝玉的石珀挪不动脚;朱志鑫和苏新皓则在套圈游戏前摩拳擦掌,非要赢回个霓裳花造型的灯笼不可。
"左航你看!那个是不是...烤吃虎鱼?"余宇涵突然拽住旁边人的袖子,指向不远处的小吃摊。童禹坤立刻凑过去:"老板,来两串!多加辣!"张极则在一旁研究着星螺风铃,手指轻轻拨动,清脆的响声混着人声飘向夜空。
空和荧走在最后,看着前面打闹的人群,忽然相视一笑。"好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。"荧踢开脚边一颗小石子,"在稻妻的时候总担心他们会不适应,去须弥和枫丹时又要注意深渊侵蚀...还是璃月的烟火气最实在。"
"因为这里的人懂得'生活'。"空望着港口停泊的商船,桅杆上的灯笼映着海浪明明灭灭,"就像钟离先生说的,契约不仅是神与人的约定,也是人对自己生活的承诺。"
他们没注意到,不远处的石阶上,皓月正独自坐着。她轻轻摘下胸前的星银胸针,在掌心呵出白雾。这枚胸针是阿贝多亲手炼制的,表面刻着不规则的雪花纹路,此刻却隐隐发烫。自从枫丹回来后,从蒙德开始她时常感到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翻涌,尤其在靠近矿物或元素力浓郁的地方,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。
"只是想看看夜景..."她喃喃自语,扶着栏杆站起身。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来,吹动她额前的碎发。远处夜市的喧嚣传来,却像隔着层厚厚的玻璃,显得格外遥远。她刚走出两步,突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,眼前的灯火瞬间扭曲成旋转的光团。
"唔..."她踉跄着扶住墙壁,胸口的星银胸针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!那光芒并非温和的守护,而是带着某种强制性的力量,像被触发了紧急程序般疯狂运转。雪花纹路渗出银色流光,顺着她的指尖蔓延开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"糟了...强制开启..."皓月脸色煞白,想起阿贝多说过的话——这枚胸针的紧急防御模式会消耗佩戴者大量生命力,反噬时甚至可能...她想按住胸针,指尖却被烫得缩回。意识渐渐模糊,身体像踩在棉花上般发软,就在她即将栽倒在石阶上时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住了她的后腰。
"小心。"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皓月费力地睁开眼,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一张熟悉的脸——深色的发间缀着金色的玉石配饰,琥珀色的眼眸在夜色中如同琉璃盏,正是刚从玉京台散步归来的钟离。
"钟...钟离先生..."她声音微弱,胸针的白光仍在闪烁,只是光芒已有些黯淡。钟离低头看了看她掌心的星银胸针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:"星银的共鸣...看来是元素力紊乱引起的。"他没有多问,只是轻轻将她打横抱起,动作优雅得不像凡人,"望舒客栈在那边,我送你回去。"
与此同时,夜市这边正闹得热闹。张真源好不容易从套圈摊赢回三个风车菊发饰,正分给丁程鑫和宋亚轩;刘耀文则和严浩翔比赛谁先吃完十串烤堇瓜,吃得满脸通红;朱志鑫举着刚买的鱼灯,非要拉着苏新皓去港口放灯。
"等等,皓月怎么还没回来?"贺峻霖忽然停下脚步,手里的糖画都忘了吃。众人这才发现,那个总是安静跟在后面的女孩确实不见了。空心里咯噔一下:"我们出来多久了?"
"快一个时辰了吧?"邓佳鑫看了看天,"她不会迷路了吧?璃月港晚上挺绕的。"
"别慌,"阿贝多从袖中取出一支淡蓝色的画笔,笔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凝成一朵冰花,"我之前在她袖口留了元素标记。"冰花飘向望舒客栈的方向,他立刻皱眉,"走,她在望舒客栈附近。"
众人连忙跟着阿贝多往回赶,刚到客栈门口,就看到钟离正抱着昏迷的皓月走上石阶。星银胸针的光芒已经熄灭,静静地躺在皓月掌心,而她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,额角还渗着冷汗。
"钟离先生?!"空和荧同时惊呼。钟离将皓月轻轻交给迎上来的阿贝多,目光落在那枚胸针上:"星银胸针的强制防御被触发了,似乎是她体内的元素力突然失控所致。"他顿了顿,看向阿贝多,"她的体质...有些特殊。"
阿贝多抱着皓月快步走进客栈,指尖贴在她手腕上,眉头紧锁:"反噬比我预想的严重。多谢你,钟离先生。"
"举手之劳。"钟离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众人担忧的神情,"不必担心,阿贝多先生的医术足以应对。我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"说罢,他转身走向客栈后院的螺旋楼梯,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顶层的阴影里。
"他去干嘛?"穆祉丞小声问。张真源想了想:"好像听荧说过,望舒客栈顶层住着...那位守护璃月的三眼五显仙人,魈?"
客栈房间里,阿贝多正用冰元素为皓月降温。她的呼吸渐渐平稳,只是眉头仍微微蹙着。马嘉祺等人围在床边,大气都不敢出。贺峻霖看着阿贝多凝重的神色,忍不住问:"她...没事吧?"
"暂时没事。"阿贝多收回手,星银胸针在他掌心泛着冷光,"但这枚胸针不能再用了。强制启动会透支她的生命力,下次再这样..."他没说下去,只是将胸针收进袖中,"今晚让她好好休息,我守着她。"
"那我们...先去洗漱吧。"丁程鑫轻声提议,拉着宋亚轩退出房间。其他人也陆续离开,留下阿贝多坐在床边,目光落在皓月苍白的脸上,眼神复杂。
客栈顶层,夜风呼啸。钟离凭栏而立,望着远处层岩巨渊的方向。月光洒在他发丝上,映出细碎的光斑。一声清越的笛音忽然从身后传来,带着几分孤寂与肃杀,正是守护此处的降魔大圣——魈。
"帝君。"魈落在栏杆上,青绿色的衣摆随风扬起,"今夜...魔气似乎有些躁动。"
"是层岩巨渊的余波。"钟离转过身,眼中没有了平日的温和,取而代之的是历经千年的沉稳,"不过不必担心,凡人的力量正在成长。"他想起刚才那群少年少女,想起他们在夜市里为了几枚摩拉争执的模样,嘴角忽然扬起一丝极淡的笑意,"你看,望舒客栈的灯火,比千年前更亮了。"
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只见山下的璃月港如同撒在海面上的碎钻,喧嚣的人声隔着夜风传来,竟也不显得刺耳。他沉默片刻,笛声再次响起,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。
楼下的房间里,朱志鑫正对着镜子别上风车菊发饰:"喂,你们说皓月到底怎么了?那胸针看着好厉害的样子。"
"阿贝多先生不是说了没事吗?"苏新皓打了个哈欠,倒在床上,"明天还要去做委托呢,赶紧睡吧。"邓佳鑫帮穆祉丞掖好被角,轻声道:"希望她明天能好起来,还想带她去吃万民堂的新菜呢。"
空和荧躺在隔壁房间,听着窗外的风声和远处隐约的笛音。"钟离先生好像知道很多事。"荧轻声说,"还有魈...他看起来好孤独。"
"仙人的寿命太长,孤独是常态。"空望着天花板上灯笼的倒影,"但璃月的人记得他们,就像记得岩王帝君一样。或许...这就是他们守护的意义吧。"
夜渐渐深了。望舒客栈的灯火次第熄灭,只有顶层的笛声还在夜风中飘荡,如同古老的歌谣。阿贝多坐在皓月床边,指尖轻轻拂过她发烫的额头,低声自语:"下次...不要再吓我了。"星银胸针被他放在床头柜上,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,仿佛在无声地记录着这个夜晚的波澜与宁静。而楼下的少年们,早已在疲惫与担忧中沉入梦乡,梦里或许还飘着夜市的糖画香,和璃月港永不熄灭的万家灯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