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大的纸币就是十元一张的大团结,再加上各种零钱,李保军整理出来好几坨,数了好几遍,这边两千八百多,加上之前的三百多,小三千出头。
刚才还在痛的肩膀,现在一点都不疼了,李保军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,左肩还可以再扛赵二平十钢管。
心情那叫一个急速反差,昨天还因为四十块拼命的他,今天已经是掌控三千多块现金的暴发户了。
李保军感觉自己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。
要不是还得去找红狗黑呆,他当即就要衣锦还乡,让那些看不起他,说他没出息的人看看,他李保军到底行不行!!!
把东西全都塞进了公文包,白色布袋子折起来放在供台上,他双手合掌朝着他看不明白的神像拜了拜。
“菩萨,不,神仙,呃,不管你是哪路仙或者神,我要走了,对了, 你桌上的贡品我吃了,剩下的那两个我也要带走。
另外我想跟你说说,做人要负责,做神就更要负责了。
我吃了你的饭,就是你的崽,谁动你得崽,先问你的戳,记得保佑你得崽,谁敢动你得崽,用你手中那戳子发动天雷劈死他们**的,知道吗?
做仙你得有用,要你连自己的崽都护不住,你说人家拜你干啥,你要争气啊,要做那仙中翘楚,不要做那仙中耻辱,加油哈。”
说完,李保军又看了看神像手中那个锡杖,“这玩意看着也不像锤也不像戳啊?哎呀,管它是啥,要有人害我,你就给我用你手中玩意擂死他们。”
说完,李保军朝着神像拜了俩拜,抓起供桌上剩下那两个果子塞兜里,转身就走。
半个小时后,李保军在刚下过雨的山林中,被山蚂蝗追的嗷嗷叫。
这种像蚯蚓一样软乎乎的玩意,竟然可以折叠着走,速度还这么快,关键还密密麻麻的,吓死他了。
一不小心就扒他腿上吸血,扯都扯不掉,李保军头皮发麻,他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这玩意,简直比鬼子都可怕。
路上有就算了,小路两边的树枝树叶上都是探出来摇摆的山蚂蝗。
李保军一边跑一边骂,“有蝗生没蝗养的东西,再追老子,老子掐死你。”
“哎呀妈呀,怎么这么多啊,蝗阿玛啊,皇阿玛快救救我,把你得蝗子蝗孙喊回去啊,找你蚂去~”
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直到听到不远处哐当哐当的铁轨压道声,扒开草丛冲出去,是一辆正在经过的绿皮火车。
浑身发麻的李保军想都没想,起步冲跑,跳跃,单手抓住,往上爬。
直到坐在火车顶,李保军才大口大口喘气,来不及想其他的,赶紧扯腿上的蚂蝗,“啊啊啊啊啊,我跟你拼了~”
吸在腿上的小玩意,滑溜溜的扯成两节了都扯不掉,吓的李保军目眦欲裂,好不容易给刮掉了,他裤子衣服都脱了丢旁边,裤衩子都要脱下来检查一下。
火车驶过农田,两边干活的村民抬头看着火车顶上的**,一个个都张大了嘴,目瞪口呆。
“伢崽,伢崽,我是不是眼花了,我怎么看着那火车顶部有个没穿衣服的人呢?”
“爷,你好像没看错,腚都露出来的,就是没穿,你说他蹲在车顶是不是在拉屎啊?”
“哎呀,不害臊。”另一个农妇不好意思的举起双手蒙住了脸,那张开的手指缝开的比眼睛还大,紧紧追着远去的火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