烬转回脸对着墙，有些不好意思，绷着脸道：“倒也不用这么亲昵。”
帝九黎盘腿坐下，掏出一只灵果啃，抖着一边腿，闲话般开口：“我看你和其他的鬼魅长的不一样，它们无法修炼**，而你拥有人的外表，你原来就是人吧。”
阿烬的长相和人族没有任何差别，就是他的皮肤，是灰黑色的，像死了几百年的僵尸。
阿烬又猛地转过头来，惊讶的看着帝九黎，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帝九黎嘴角一抽，“我不是说了吗，你看着和其他的妖鬼不一样。”
阿烬有些尴尬，又转过脸对着墙。
“我以前确实是人修。”阿烬背对着帝九黎，脸上流露出回忆之色，时间太过久远，他都忘了当人的时候是什么样了。
“不过你能统领鬼魅一族，确实挺厉害的。”帝九黎由衷的道。
说起这个，阿烬不免得意，可又想到他收服的鬼魅一族已经被灭干净了，脸又垮了下来。
“我与它们，又有何异。”他低声喃喃说。
帝九黎挑眉，没多问，对阿烬的故事不感兴趣，“以后，你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阿烬愣了一下，感觉冰凉的脸似乎有些烧，奇怪，怎么可能会烧呢，他应该比水底的水鬼还要凉才对，他伸手摸了摸脸，确实冰凉一片。
奇怪，太奇怪了。
难道是因为被契约了吗？
“我是不可能为你办事的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！”烬硬气的开口。
帝九黎：“哦。”
反正契约在手，管你同不同意。
以后遇到危险就先把他扔出去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。
帝九黎手里的灵果啃完，果核随手扔到空间地上，站起身，“你先在这待着，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。”
“你还要继续关我？”阿烬又转过头来，不可置信的瞪着帝九黎。
帝九黎朝他龇牙一笑，“我现在还用不到你。”
“你！”
“所以，给你机会的时候，你要好好证明你的价值哦。”
帝九黎出去之前，又好心的多说了两句，“在我这里，没有价值与我又不是一心的东西只能死。”
语气温和，压迫感却重的烬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帝九黎刚出虚空塔，一眼见到等在外面的溪行止，眼眸一弯，“阿止。”
溪行止清浅一笑，“恭喜阿黎，又得一名猛将。”
帝九黎笑的更深了，“就是不够聪明，但应该是一把好用的刀。”
帝九黎往大树的方向走，继续说：“更重要的是，以后有危险，我就不先把你扔出去了。”
溪行止：“……”
这么看，好像还真是他占的便宜比较大。
“多谢阿黎了。”他说。
“哈哈哈。”帝九黎笑出声，来到大树下，摸了摸大树的树干。
“阿止，你说它和梧桐树，是一样的存在吗？”
都是支撑一个空间的存在。
如果没猜错的话，幽兰秘境，原本应该是师尊的随身空间。
但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幽兰秘境脱离，成了一个独立的秘境。
溪行止眸色深深，“或许是。”
帝九黎在大树边上坐下，抬眼看溪行止，“阿止，坐。”
溪行止走过去，在帝九黎旁边坐下。
“上界还有凤凰一族存在吗？”
溪行止点头，“有的。”
帝九黎弯唇，“等飞升上界，师尊还有族人在，真好。”
“凰羽亦是凤凰一族。”溪行止道。
帝九黎一拍掌，“对啊，我怎么忘了，以后在宗门多放凰羽出来。”
溪行止安静陪着她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帝九黎问：“那你呢？想家吗？”
帝九黎这会儿才意识到，溪行止从未说过他家里的事情。
溪行止垂眸，“不想。”
声音难得的，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。
帝九黎一顿，看向溪行止，“以后有我的地方，就是你的家。”
接着大言不惭的画饼，“等我成神之后，我就放你自由。”
那句有我的地方，就是你的家，让溪行止十分触动，自动忽略了后一句，回她：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