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作妖哪家强?三个夫君抢破墙 第157章 树大招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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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不禁暗暗点头。这些跑堂确实训练有素,不但能招揽客人,更重要的是能收集信息。在这样一个信息就是财富的时代,这样的班底简直是无价之宝。

姜老板,他忽然开口,本王有个问题想问你。

王爷请说。姜绾歌警惕地看着他。

你这药膳的配方,是从哪里来的?顾云霁一边品尝着山药莲子汤,一边漫不经心地问。

这个问题让姜绾歌稍微愣了一下。她总不能说这些都是从现代医学知识里来的吧?

家传秘方,她随口胡诌,我祖上曾有人在宫中当过御医,留下了不少方子。

御医?顾云霁挑眉,哪朝哪代的御医?

这...姜绾歌被问住了,年代久远,记不太清了。

顾云霁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样子,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这女人,撒谎的时候耳根子都红了,真是有趣。

不过他也没有拆穿,只是笑了笑,继续品尝着药膳。

正在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。姜绾歌往窗外一看,只见街对面的仁德堂门前围了一群人,似乎出了什么事。

小福子,她叫过一个跑堂,去看看对面怎么回事。

小福子机灵地跑了出去,没一会儿就回来了,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:东家,仁德堂出事了!

出什么事了?姜绾歌来了兴趣。

听说他们昨天卖出去的药有问题,好几个客人都来退钱呢!小福子压低声音说,还有人说要去官府告他们!

姜绾歌听了这话,心里顿时乐开了花。仁德堂这是自作自受啊!昨天还敢来她这里挑刺,今天就出事了,真是现世报!

继续盯着,她吩咐道,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。

是!小福子兴冲冲地跑开了。

顾云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不动声色地继续用餐。他发现姜绾歌手下的这些人确实很有用,消息灵通,办事机灵,难怪生意能做得这么好。

王爷觉得药膳如何?姜绾歌走过去问道。

不错,顾云霁放下勺子,确实有些门道。

他顿了顿,忽然压低声音说:不过,姜老板最好小心些。树大招风,有些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这话说得意味深长,姜绾歌心头一紧:王爷这话什么意思?

顾云霁闻言,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,目光重新落回面前的药膳上,仿佛真的只是来品尝美食的闲散王爷。

他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山药莲子汤,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让姜绾歌心头那股无名火又“噌”地冒了上来。

这人,永远像一团看不透的迷雾,话里有话,点到即止,让人抓不住把柄,却又无法忽视他的存在。

“王爷慢用,若有不合口味之处,随时招呼伙计。”

姜绾歌压下翻腾的思绪,脸上重新挂起职业化的、带着距离感的微笑,语气却疏离得很。

她可没空陪这位心思莫测的王爷打哑谜,醉仙楼药膳首日开张,每一刻都至关重要。

她转身回到柜台后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整个大堂,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井然有序,将顾云霁带来的那点不自在彻底抛在脑后。

整个上午,醉仙楼人声鼎沸,药膳的噱头加上跑堂们卖力的吆喝,吸引了不少好奇尝鲜的客人。

姜绾歌穿梭于柜台和后厨之间,指挥若定,处理着各种突发状况,忙得脚不沾地。

直到午市高峰渐渐过去,她才得以喘口气,匆匆扒了几口饭,心思便又飞到了杏林堂那边。

“阿福!”她唤来得力助手,语速飞快地交代,“醉仙楼这边暂时稳住了,我得马上回杏林堂。

小石头和小牛子在菜市口演示得如何?重新赶制的‘平安包’备货充足吗?还有,昨夜那些被污水泡过、但还能用的药材,处理晾晒进度怎么样了?下午必须全部重新分包完毕!明天,惠民药局必须重新开张,声势要比之前更大!”

她的话语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和急切,昨夜被毁的药材和被泼的污水,这笔账,她刻在骨子里。

阿福连忙应下,拍着胸脯保证:“东家放心,菜市口那边围了好多人,小石头嗓子都快喊哑了,当众煎药的香气飘得老远,好些人当场就要买!新药包已经连夜赶制出不少,下午肯定能把缺的补上!晾晒的药材伙计们一直盯着呢!”

“好!”姜绾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“记住,明天开张,把‘无效退款’的牌子给我挂到最显眼的地方!我姜绾歌倒要看看,谁还敢在背后使阴招!”

她风风火火地冲出醉仙楼,直奔杏林堂。昨夜的狼藉虽已清理,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污浊气息。

她看着伙计们忙碌地分拣、晾晒、包装药材,疲惫感再次袭来,眼中布满了血丝,但那股不服输的狠劲支撑着她,精神头异常旺盛。

“东家,”阿福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,忍不住劝道,“您看要不要先歇会儿?昨晚折腾了一夜,今早又…”

“歇什么歇?”姜绾歌头也不抬,声音斩钉截铁,她正捏着一把刚晾干、品相上乘的当归仔细检查,“三文药包今天必须全部重新做出来,耽误一天就是耽误银子!更是给那些躲在暗处的**看笑话!”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火药味。

就在她全神贯注于手中药材,盘算着明天的硬仗时......

街道那头,一阵突兀而凄厉的哭声猛地撕破了杏林堂门前还算平静的空气,由远及近,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悲怆,越来越清晰,直刺耳膜。

“我的命好苦啊!相公啊!你怎么就这么走了!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......!”

姜绾歌捏着当归的手猛地一顿,心头那根一直紧绷的弦骤然拉紧!

她倏地抬头,锐利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箭,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
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、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,正捶胸顿足、哭天抢地地朝杏林堂这边踉跄走来。

她身后跟着几个面相不善的壮汉,抬着一副极其简陋、甚至有些脏污的木板,板子上赫然躺着一个用破草席盖着、一动不动的人形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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