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八章 妥协的拓跋月
陈平安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既然拓跋公主不愿意嫁给本王,本王也不强人所难,就当本王没说。”
陈平安话音刚落,大帐内的部族首领不愿意了,眼看就要到手的粮食被拓跋月给搅合黄了,一个个都满眼怨恨的拓跋月,要不是北平王在场,就能当众拿下她。
北平王看着拓跋月,眼里充满复杂之色,他既想让拓跋月嫁给陈平安,来稳固自己突厥大王之位,又不想牺牲拓跋月。
左贤王瞥了拓跋月一眼上前一脸谄媚,“镇北王既然月儿不愿意嫁给你,我有一女年方十八,虽然比不上月儿侄女,但也算上绝色佳人,不妨旁我这闺女嫁给镇北王如何?”
北平王闻言一脸紧张,心里祈求陈平安千万别同意。
“哦?”陈平安眉头轻佻。
“当真?”
“自然不敢欺骗镇北王。”左贤王满脸笑意。
“对,左贤王那女儿,我见过乃是难得一见的美女,跟镇北王您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?。”
“对!对!”
一旁的部落首领听到左贤王这样说,纷纷附和道。
帐内瞬间安静下来,全都等待着陈平安的答案。
陈平安指尖叩了叩案几,目光慢悠悠扫过帐内众人,最后落在脸色发白的拓跋月身上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左贤王有这份心,本王记下了。只是婚姻大事,总得见见本人再说吧?”
左贤王眼睛一亮,忙道:“镇北王说的是!小女就在帐外候着,臣这就去唤她进来!”
“不必。”陈平安抬手止住他,忽然笑了,“本王倒觉得,不如先问问拓跋公主的意思。毕竟方才是她先拒了婚,若是此刻改了主意,倒也省得左贤王费心。”
“月儿……”北平王 刚要开口,却被拓跋月猛地打断。
“我不嫁!”她声音凄厉,红袍在转身时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,“就算突厥亡了,我也不会嫁给陈平安!”
陈平安闻言眼神冰冷起来,看的一众部落首领心惊胆寒,拓跋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镇北王,真不给他留一点颜面啊!
陈平安忽然轻笑一声,转头看向左贤王:“既然拓跋公主看不上本王,那么左贤王如此有诚意,不如现在就请令爱进来,让本王瞧瞧?”
左贤王 刚要应声,北平王猛地开口,声音带着颤:“镇北王!月儿她……她年纪小不懂事,方才是一时糊涂!”他豁出去似的看向拓跋月,“月儿,还不快给镇北王赔罪?”
拓跋月浑身一震,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。
陈平安却摆了摆手,似笑非笑地盯着她:“公主不必勉强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,左贤王的女儿若是合心意,本王今日便可定下婚事。”
帐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,她看着父亲哀求的眼神,又看着左贤王得意的侧脸,忽然攥紧了衣袖,声音带这哭腔,却异常清晰:
“我嫁!”
北平王长舒一口气,腿却软得几乎站不住,他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王位,选择牺牲自己的女儿。
左贤王跟陈平安对视一眼,他眼里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意味。
晚宴的大帐内热闹非凡,兽皮地毯上摆满了烤得金黄流油的羊腿、盛满马奶酒的皮囊,以及用粗陶大碗盛着的各类珍馐。
部落首领们没有了被陈平安消灭的危险,又解决了粮草的问题,这些天压在他们胸口的大石头终于挪开了,一个个都大口喝着酒,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。
只有北平王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,自顾自的喝着闷酒。
“镇北王,今日这婚事定下,可是突厥与北境交好的开端,来,再干一碗!”一位满脸络腮胡的部落首领举着大碗,醉醺醺地说道。
陈平安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,毫不含糊地端起碗,仰头一饮而尽。
就这样一杯接一杯,陈平安在众人的敬酒下,不知不觉喝得有些上头。
他的脸颊泛起红晕,起身告辞时,脚步虽有些踉跄,却仍保持着镇北王的威严。
“各位尽兴,本王先行一步。”他拱手向众人示意,在众人的恭送下,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大帐走去。
守在帐外的十三鹰见他出来,刚要上前搀扶,被他一个眼神制止。
“不用本王没事。”
在十三鹰的护卫下陈平安来到自己的大帐前,借着大帐内的烛火,大帐内有一个模糊的身影,看着身形像是拓跋月。
陈平安伸手撩开厚重的毡帘,走进帐内。帐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,几盏烛火摇曳,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
就在这时,他看见床边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,微微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,挑眉笑道:“拓跋公主深夜到访,倒是让本王有些意外。”
拓跋月转过身,烛光照在她精致的面庞上,映出她泛红的脸颊,双眼直直地盯着陈平安,眼中满是质问:“陈平安,你到底为何非要娶我?今日这般逼我,到底有何目的?莫不是想借此羞辱我突厥?”
陈平安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没有立刻回答。他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案几边,拿起桌上的水壶,倒了一杯冷水。
陈平安没有回答,反而走帐拓跋月,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,满脸柔情。
“你放开我!”她又急又气,眼眶瞬间红了,声音带着哭腔。从小到大,她从未受过这般屈辱,而此刻,这个男人却如此肆意地戏弄她。
陈平安不但没放手,反而将拓跋月抱的更紧了,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,“毕竟,你现在就是本王的王妃了,本王抱着自己的媳妇,有什么不妥吗?”
拓跋月被他这番直白又轻薄的话羞得满脸通红,浑身气得发抖,“陈平安,你……你无耻!”
陈平安却像是没听到她的骂声,一会摸摸她的大腿,一会摸摸她的头发,像是在把玩一件心爱的玩物。
就在拓跋月感到绝望,不知该如何是好时,陈平安却突然松开了手,直起身,往后退了一步。他端起刚才倒的那杯冷水,一饮而尽。
“夜深了,公主还是回自己帐中吧。明日起,你便是本王的妃子,总赖在男人帐里,传出去总归不好听。”
拓跋月愣在原地,望着他的背影,又气又懵。
她咬着牙,恨恨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,猛地转身,一把掀开帐帘冲了出去。
陈平安看着拓跋月离开的身影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跟我斗,你还嫩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