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章 拓跋月前往议和
左贤王说完部族首领一脸凶狠的看向拓跋月,北平王见状不得不开口说话:
“左贤王且慢!”
“月儿跟左贤王道歉!”北平王对着拓跋月呵斥道。
拓跋月本想诈炸左贤王,让他露出马脚,奈何左贤王根本不吃她这一套,正想着如何补救时,北平王正好给她一个台阶。
“左贤王,是我失言了。”拓跋月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“此事牵涉重大,我不该仅凭猜测就质疑王叔,还请王叔恕罪,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。”
左贤王冷哼一声,脸上却难掩得意:“侄女知错就好。毕竟是部族存亡的关头,可不能凭一时意气乱扣帽子。”
他转向北平王,躬身道,“王上,眼下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,还是赶紧定夺是打是谈,再拖下去,怕是真要出乱子了。”
北平王扫视全场,见没人开口说话随即扭头看向左贤王问道:“左贤王你有何高见啊?”
“高见谈不上,”左贤王走到帐中央,“但现实得认——咱们没粮草了,陈平安三天就能踏平王庭,但他却按兵不动,只劫不杀,这意思还不够明白?他要的不是咱们的命,是咱们低头。”
“低头?”北平王猛地拍案,“突厥王上向陈平安低头,传出去会被草原耻笑千年!”
“耻笑?”左贤王冷笑,“等全族饿死在雪地里,连被耻笑的资格都没了!”他指向那个哭得最凶的姻族首领,“你说说,昨天陈平安抢了你们多少牛羊?”
那首领抽噎着回答:“所有牛羊都被抢劫一空”
“他们伤了人吗?”左贤王追问。
首领一愣,摇了摇头:“没、没有,就捆了几个反抗的护卫,但他们嚷嚷着要是再不听话,下次就斩尽杀绝。”
这不就对了!”左贤王提高声音,“陈平安要是想灭咱们,何必费这劲?他就是在告诉咱们:听话,有活路,不听话,就带死。”
他转向北平王,躬身道,“可汗,眼下不是争脸面的时候,派使者去见陈平安,只要陈平安愿意休战,可答应他任何条件。”
拓跋月皱眉:“左贤王这是要引狼入室?陈平安得寸进尺,要是答应应允他的一切条件,那他要王庭岂不是也要让出去。”
“那你有更好的法子?”左贤王直视着她,“你能凭空变出粮草?还是能单枪匹马杀了陈平安?”他突然笑了,“月儿侄女,别总把自己当英雄。”
“父王我愿统领军队跟陈平安决一死战。”拓跋月没理左贤王反而跪下请命道。
“哈哈”左贤王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帐,“月儿侄女你在是痴人说梦,我问你你跟国师相比谁胜一筹?”
“自然是国师。”拓跋月回答道。
左贤王上前一步冷喝到:“你跟国师加在一起都没有打赢陈平安,现在何况你自己?你有什么把握战胜陈平安?”
拓跋月一时语塞,想要反驳张张嘴,却发现左贤王说的是事实,她根本反驳不了。
姻族首领突然磕头道:“王上!左贤王说得对!我们不是陈平安的对手,现在就算当孙子,也得先活下去啊!小的部落已经有孩子饿晕了,再不想办法,真要灭族了!”
其他首领纷纷附和,哭喊声再次席卷帐内,北平王袖袍下的手攥的死死的,最终却不得不松开。
左贤王趁热打铁:“陈平安要的是制衡大乾皇帝,咱们就是他手里最好的秤砣。只要咱们乖乖听话,他不仅会还粮草,说不定还会暗中扶持咱们——毕竟,一个听话的突厥,比一个死了的突厥有用得多。”
他凑近北平王,声音压得极低,“王上,这是权宜之计。等熬过这个冬天,咱们养精蓄锐,再找机会……”
“右贤王你看呢?”北平王突然问道。
一直没有说话的右贤王,听着大帐内的争吵都快要睡着了,听到北平王叫自己连忙起身揉了揉眼睛回答道:“我觉得左贤王说的在理。”
北平王猛地闭上眼,再睁开时,眼底的挣扎已经褪去,只剩下疲惫:“派谁去?”
左贤王闻言心里一喜,立刻道:“臣愿往!”
“不必。”拓跋月突然开口,“我去。”她望着北平王,“父王,女儿去最合适,我跟陈平安接触过了解他的脾气秉性,若陈平安若有诚意,定会给我三分薄面,要是他若耍花样,女儿也能随机应变。”
左贤王想反驳,却见北平王点了头:“好,月儿,你带十名随从,多带些皮毛玉器当礼物具体事宜你们看着办吧。”
拓跋月躬身应下,转身时,正好对上左贤王投来的目光。
拓跋月冷笑一声,总感觉左贤王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。
左贤王看着她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,好像已经预料到了拓跋月结局一样。
乌尔河畔,陈平安拿出制作的鱼杆悠闲的钓着鱼。
段冲看到陈平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,不禁问道:“王爷你不是要去突厥王庭吗?怎么咱再不着急了,还有闲心在这钓鱼?”
“嘘。”
陈平安看到浮漂猛的下沉,示意段冲禁声,浮漂猛的沉入水底,陈平安连忙拉杆,不一会一个五六斤的鱼被钓了上来。
陈平安把鱼丢给一旁的侍卫,“今天上午把这鱼给炖了。”他擦擦手看向段冲回答道:“急什么现在的突厥就像这鱼一样,已经上钩了,跑不掉的。”
段冲点点头继续问道:“那我们要不要在给他们一些压力?”
“不需要。”陈平安摆摆手,“左贤王已经给了北平王足够大的压力。”
陈平安自己也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,他低估了自己对突厥的压力,更低估了左贤王对权利的渴望。
“那我们要在这等到什么时候?难不成要做一直等在这里?”段冲问道。
王虎袭击西大营,以及搂草打兔子抢夺部族的牛羊他已经知晓了,此刻他有些心痒难耐。
昨晚他已经收到左贤王给他的密信
陈平安看看天色嘴里喃喃道:“拓跋月应该到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