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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我倒是没听说,毕竟初来乍到也不认识什么人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陈远平静又毫无波澜的心并未掀起任何异样,也没有在心中想着要为赵泰祈祷两声,本来这个邪恶的人就不配。
“眼不见为净,我说的话你便当做没听到也好,毕竟他们几次三番的挑衅于你,你恐怕也不想听见他们的消息。”
陈远一笑,夕阳西下的日光为笑容增添了几分色彩,他将碗里的肉夹给一旁的侍从。
“多谢大哥关照,我初来乍到,谁都不认识,你这几日照顾我辛苦了!”
“哎呀,你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话啊,我比你大上几岁,我不关照你谁关照你啊,同在一个屋檐下,照顾你是应当的,你日后读书成了功名我也高兴啊!”
二人吃过饭之后,陈远便回了房间,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之后,一起身便听见外面有人在叽叽喳喳的说话。
“快出来!装什么睡啊?赵泰都死了,快说,是不是你干的?给我出来!”
几个人正在踹门,陈远想都不用想便知晓他们是谁,穿上衣服,简单的擦了一下脸后走了出去。
“你们在叫什么啊,是山间的狗饿了,还是谷中狼的腿瘸了,在狗叫什么啊?”
陈远看着众人气势汹汹,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,便问了一句,他盯着站在最后的周临渊,他知道他才是始作俑者,不然旁人为何为了自己穷苦学子伸张正义?
“陈远,是不是你害了阿泰,你泼他一盆冷水还不够,还要害他是不是?”
孙秦推开拥挤的人群,跑出来声色俱厉的质问,赵泰在时不见他们有多情谊深厚,如今死去了倒来怀念之情了。
“我害他?他死了同我有什么关系?我昨日去取书了,书堂中人能给我作证,我在里面一待就是一整日,而且赵泰死了也应该交给衙门,衙门之中有仵作,自然可以判定是谁杀害的,你在这里捕风捉影诬赖良民,该当何罪?”
陈远步步紧逼,周围的人有些害怕,忍不住后退了几步。
“衙役来了,快快闪开!”
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衙役来了,众人便散开看着两个衙役向陈远走过来。
“陈远,你与赵泰之死可能有关,县令大人传你前去问话!”
闻言,陈远没有拒绝,直接跟着衙役离开,临上马车之前他看了一眼周临渊的眼神,他笑的十分得意,仿佛胜券在握。
到达县衙厅堂之中时,陈远便看到一对年迈的夫妻看向自己,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毒。
“就是你,就是你害了我儿子,你这个杀千刀的死一万次都不够,还我儿子命来!”
“县令大人,不知有何证据证明我杀了赵泰?”
陈远直接跪下,县令看到他时也是有些惊讶,他只是说让人将怀疑对象带来,却没想到这个人是陈远。
“陈远,赵泰落水时你身在何处?”
“启禀大人,小人身在中央书院,由于书院是存放图书之地,所以出入都需要令牌,我进去时是辰时,出来时已经接近黄昏,这都有书院的记录为证,敢问大人,赵泰是何时落水的?”
县令思索了一下,答道。
“黄昏之前便已落水。”
“既然是黄昏之前落水,那同我有什么关系?为何要栽赃到我身上?”
陈远问了一句,可一旁赵泰的父母十分激动,直接冲了过去,赵母扯着他的衣服,直接生生撕下来一角,想恐怖电视剧里的丧尸,随时可能爬到你身上直接咬下一块肉。
“快把他们扯开!”
县令拍了一下案板,衙役们立刻将人拉住,陈远看着自己已被撕破的外衣有些尴尬,最体面的一身衣服被扯坏了。
自己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,又要破费了!
“陈远,方才赵泰的父母说,你在书院时有一个时辰并未在挑书,也未从书院出去,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去干嘛了?”
县令看向陈远,问出了赵泰父母心中的疑惑。
“我在书院的湖边看书来着,那时阳光正好,我就坐了一会儿,正巧遇见一对男女**,我便躲在了草丛中,想必现下草丛里还有我坐过的痕迹。”
“去派人查验一下是否有痕迹,最好带仵作前去,让他查一查那里到底有没有坐过人。”
县令公正严明,倒是让陈远多了几分敬佩,并没有因为他们之间有交情便草草了事,地方有这样的好官,实在是百姓之幸。
“陈远,既然你被人怀疑又的确有伤人的可能,那在仵作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之前,你只能待在此处。”
闻言,陈远点了点头,反观赵泰的父母,正怒不可遏的看着自己,如果能够长出獠牙那可能毫不犹豫将自己吃掉。
“大人,我本就同赵泰不熟悉,虽说他几次三番的挑衅我,但是我都没在意,可是把我抓来又诽谤我,我一不能去书斋,二要受委屈,不知若是之后此事与我无关那又误了我的时间,该当如何?”
陈远这么一问,县令的目光立刻投向赵泰的父母。
“你们二人觉得应该如何?是补偿一些银子,还是买一些书籍?本官办案的确是拿着朝廷的银两,但是若是陈远无辜被冤,那该如何?”
“不可能!我儿子生前最讨厌的就是他,一定是他!”
赵母怒吼了一声,因为极端的愤怒,嘶吼时眼睛都有些发红。
“讨厌我能怎么样?能结下血海深仇吗?我们才认识几日而已,不至于仇深似海吧,是你儿子一直做别人的鹰犬,受别人的驱使,真与我没关系,我只是一介读书人而已。”
他解释着,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冷漠,赵泰死了,他本来有一丝的同情,可是如今看来同情也不必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赵母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坐在一旁哭泣,陈远瞧着都觉得心累,只能别过头去不看她。
“你们也莫要着急,定然能解决的,本官一定会还人清白,以证纲纪!”
“大人,仵作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