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凭子贵:太子爷求着我嫁入豪门 第471章 你举报的我?

第四百七十一章 你举报的我?

知道老爷子下葬的地点,于警方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用。

他们接到的实名举报,说老爷子的尸骨是埋在这栋楼下的。

谢疏风不同意,这里就没办法查看。

墓地那边墓穴封死,想要知道里边到底有没有谢雄的骨灰,同样需要谢疏风点头才行。

这边若是走不通,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能是跟上面申请搜查令。

可仅凭一个实名举报,未必能申请下来。

警方这次过来也不是说当天就要调查出个结果,简单的走访一下,之后就告辞了。

谢长宴送他们到门口,没问与这件案子有关的事,而是再次提到高项。

他问高项什么时候回来,只是随口一问,对方也随口一说,说应该是这个星期。

那也就是说,青城那边的抓捕,也就在这个星期。

谢长宴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
有谢疏风作对比,他态度显得很好,警方对他也很客气,临走的时候提了一下被举报的事。

对方除了实名举报,还提供了一段音频,音频里是两个人的对话。

不是谢家的人,那俩人听着是道士,应该也不是正经道士。

说话的时候有一个人明显喝多了,大着舌头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在谢家做过法。

他说谢家老爷子过世,老太太花了高价钱请他师父过去,他当时跟着。

那人说谢家老太太似乎心里有鬼,一直让他们对着遗体做法,说对方怨气重,怕成煞,让他给化解。

别看他们修道,可对这些说法也是嗤之以鼻的。

不过老太太出手大方,看在钱的份上,装神弄鬼一下他们也愿意。

遗体盖着黄布,上面画着各种镇压符。

当时他师父对着遗体洒符水,扔黄纸,拿着浮尘和桃木剑比比划划。

这些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,他说,“我师父挥桃木剑的时候,不小心挑了一下遗体上的黄布,露出了谢家老爷子一只手。”

他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,露出来的说是手,其实也不是,因为没有皮和肉,而是白花花的骨头,连着没有剔干净的红色筋膜。

那道士说,他被吓得一哆嗦,手里捧的符水盆差点扣了,也险些叫出声音来。

好在是没叫,老太太在一旁赶紧扑过去给盖好,呵斥他们小心一点,估计以为他们没看见。

道士喝多了,自然也是听说过谢家那些八卦传言的,录音里直接说,整不好这老头子不是什么病死,看他家老太太心虚的模样,大差不差就是死在这女人手里了。

对方跟谢长宴说这些,也是想让他劝劝谢疏风,配合警方的调查。

毕竟实名举报就代表对方是豁出来了,谢家家大业大,万一在警方这边没得到回应,那人将消息散布出去。

这对谢家来说肯定是有影响的。

若真的没有见不得人的事,配合警方调查,也能有个强有力的清白证明。

谢长宴嗯一声,“我知道了。”

之后警方的人离开,他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转身回去。

谢疏风还在后院,站在那栋二层楼门口。

谢长宴走过去,还没到跟前,就听他说,“你下手可挺重,真是一点情分都不念。”

知道他说的是周三儿的事,谢长宴嗯一声,“只能怪他自己没听你的话。”

他说,“我也算是替你教训了他。”

这么一说,父子俩算是彻底不装了,明牌。

谢长宴又说,“而且,我和他也没什么情分,非亲非故,他威胁到我在意的人,杀了他我都不解恨。”

谢疏风转眼看他,神色难得的带了些复杂,“我们父子,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谢长宴说,“你我父子,怎么非要走到这一步?”

谢疏风冷笑一声,“你要知道,我并不是只有你一个选择。”

谢长宴跟他并肩站着,语气也跟他差不多,“是不是后悔没学一学魏民生,要是弄出个私生子就好了,至少还有个人兜底。”

谢疏风没有接这句话,而是说,“当初你在窗外都看到了吧,后面老三出去查看,你是躲哪了?”

他话题跳跃的有点大,弄的谢长宴一愣。

谢疏风抬脚进了一楼大厅,站在中间。

他看着一扇窗户,“你当时就是在那儿吧。”

谢长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没有说话。

很多很多年前,他确实就是站在那里,透过窗帘露出的一条缝隙,看到了里边丧尽天良的一幕。

谢雄躺在那铁床上,手脚都不能动,人却是清醒的,嘴巴被塞住,疼痛使他浑身抽搐,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声。

谢疏风手上的刀没有丝毫停顿,他无视外界任何声音,专心致志,某一刻看着,有点像手术台上操刀的医生。

他在窗外死死的捂着嘴巴才让自己没发出尖叫声。

再怎么淡定,再怎么沉闷的性格,年纪摆在那,怎么会不害怕。

但谢疏风还是在某一刻停了动作。

仅那么两三秒,又继续,不过同时开口,“老三。”

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就是周三儿。

周三儿没说话,面无表情,只等了几秒钟,突然就从屋子里冲出来。

他已经换了地方,也庆幸自己躲得快,但凡慢那么几秒,有可能就被他给逮住了。

谢疏风透过窗户看着他,“对吧,你当初是站在那儿吧?”

没等到谢长宴说话,他又说,“所以是你举报的我?”

“我?”谢长宴说,“为什么会是我?”

谢疏风啧了一声,用脚跺了跺地,“你爷爷在这里,除了你奶奶和我,应该也就只有你知道。”

谢长宴笑了一下,“或者你去查查实名举报的人到底是谁再说这个话。”

谢疏风挑眉,“你多有能耐,推个背锅的人出来还不轻而易举。”

随后他从二层楼出来,站在门口,微微仰头。

今天天气不错,尤其这个时间点,阳光洒下来暖暖的。

他闭上眼深呼吸,“阿宴啊,父子一场,也算是尽力了。”
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说完他睁开眼,转身往前院走。

谢长宴又站了一会儿,进了这二层楼,站在刚刚谢疏风站的位置,低头看着脚下。

谢疏风说他知道谢雄埋在这,这话并不准确。

他并不知道,最多也只是有些猜测。

老爷子下葬后,道士做法,一个多月,家里乌烟瘴气。

等着都结束,这二楼就被封了。

说的是老夫人与老爷子感情至深,睹物思人,有些受不住,这里要全部清理一番。

他后来偷着来看过,在他的理解中,清理一番,也无非是把能勾起老夫人回忆的东西扔了,可往下挖地基是干什么。

他只过来看过一次,怕被谢疏风瞧出端倪,之后的日子,都尽量离这里远远的。

所以老爷子最后被埋在这里,他其实并不知晓。

谢长宴等了一会儿转身出来,也抬头望了望天,阳光是真好,明明在二层楼里阴森森,出来阳光一照,周身的凉气就全都没有了。

他抬脚朝前面走,到了停车场,谢疏风的车子已经不见了。

谢长宴知道他去哪儿了。

周三儿被他断了一条腿后送去了医院,谢疏风应该是去看望了。

也不只是周三,涛子也在医院住下了。

周三跑不了,他同样也是。

谢长宴驱车回了家,半路的时候打了个电话出去,对方接的很快,应该是挺忙的,声音有点急切,“我的谢老板啊,又有什么事儿,我现在正忙,有急事就赶紧说,没急事就晚一点再说。”

谢长宴嗯一声,“不算是急事。”

他说,“就是告诉你防着点,我爸应该要去查实名举报的事了。”

对方嘿嘿笑,“查呀,又不是我举报的,我不怕他查的,我倒是想看看,查出来之后,他会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