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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但是我不能保证父皇会怎么决定,毕竟朝中和民间的压力都很大。"
"只要你愿意为她说情就够了。"顾锦瑜感激地说道,"三弟,谢谢你的理解。"
"不用谢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"顾云洲摇头,"嫂子确实是个好人,我不忍心看她受冤枉。"
"但是二哥,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。筝儿刚刚失去孩子,情绪很不稳定,我必须要照顾她的感受。"
"我理解。"顾锦瑜点头,"你好好照顾筝儿,我会想其他办法为漪儿洗脱罪名的。"
告别了顾云洲,顾锦瑜走出三皇子府时,心情很复杂。
一方面,他得到了顾云洲的承诺,三弟愿意在皇帝面前为苏漪说情。
但另一方面,他也知道这还远远不够。
舆论的力量太强大了,仅仅是顾云洲的证言可能无法扭转局面。
"我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。"他在心中下定决心,"一定要证明漪儿的清白!"
夜色渐深,顾锦瑜回到府中后,立刻开始制定新的计划。
既然正常途径行不通,那他就要用非常手段。
他要彻底调查当天发生的事情,找出真相。
无论花费多少代价,无论面临多大困难,他都要救出自己的妻子。
"漪儿,你再坚持一下。"他望着冷宫的方向,在心中默默说道,"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。"
而在三皇子府中,林筝躺在床上,心中充满了得意。
顾锦瑜的求情她早就预料到了,但这改变不了什么。
现在所有人都相信苏漪是凶手,就算顾云洲为她说情,也无法洗脱罪名。
"苏漪,看你这次还怎么翻身。"她在心中冷笑,"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。"
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,照在她阴险的脸上。
而她自己,将在这场阴谋中获得最大的利益。
冷宫中的日子对苏漪来说如同炼狱一般。
这里远离宫中的繁华区域,四周荒凉破败,连阳光都显得格外稀少。
苏漪被关押的偏殿原本是用来惩罚犯错宫女的地方,条件极其恶劣。
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,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,还有一个裂了口的水缸。
墙壁上爬满了霉斑,屋顶时不时地漏雨,地面潮湿阴冷,散发着一股霉味。
"这就是你的住处了。"看守她的老嬷嬷冷冷地说道,"老老实实待着,不许乱跑。"
这位刘嬷嬷,五十多岁,面容严厉,眼神刻薄,对苏漪没有任何同情心。
"每天三餐会有人送来,但别指望有什么好吃的。"刘嬷嬷继续说道,"像你这种罪人,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。"
"我真的是冤枉的..."苏漪虚弱地辩解。
"冤枉?"刘嬷嬷冷笑,"这么多人都看见了,你还想狡辩?"
"害死皇室血脉,这是死罪!要我说,就应该直接处死你,省得浪费粮食。"
说完,刘嬷嬷重重地关上了门,留下苏漪一个人在阴暗的房间里。
苏漪坐在破旧的床上,环顾着四周的环境,心中涌起巨大的绝望。
从豪华的王府到这个破败的冷宫,从众人敬重的皇子妃到人人唾弃的罪人,这种巨大的落差让她几乎无法承受。
"为什么...为什么会这样..."她喃喃自语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。
她想不明白,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,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怪罪她。
那天在宴会上,她确实和林筝有争执,但她真的没有推她啊!
她只是想要躲开林筝,避免更多的冲突,怎么就成了害死孩子的凶手?
"锦瑜,你相信我吗?"她望着天花板,虚弱地呼唤着丈夫的名字。
虽然知道顾锦瑜一定相信她,但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中,她还是需要这种精神支撑。
夜晚的冷宫格外寂静,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老鼠的叫声。
苏漪蜷缩在破旧的被子里,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颤抖。
这里没有炭火取暖,没有温暖的衣物,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和无尽的黑暗。
第二天一早,刘嬷嬷送来了早餐——一碗稀薄的米粥和一个发霉的窝头。
"吃吧,这就是你的早餐。"刘嬷嬷不屑地说道,"能有这些就不错了。"
苏漪看着面前的食物,虽然难以下咽,但为了活下去,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一些。
"你们家二皇子昨天又来求见皇后娘娘了。"刘嬷嬷幸灾乐祸地说道,"当然被拒绝了。"
"现在谁敢为你说话?害死皇室血脉的罪人,人人得而诛之。"
听到顾锦瑜为自己奔波的消息,苏漪心中既感动又痛苦。
她不想让丈夫为了自己承受这样的压力,但又希望他能够救自己出去。
"二皇子这次是真的完了。"刘嬷嬷继续落井下石,"娶了你这样的妻子,他的前途也毁了。"
"我...我会拖累锦瑜吗?"苏漪担心地问道。
"那还用说?"刘嬷嬷冷笑,"皇室最忌讳的就是血脉问题,你害死了三皇子的孩子,皇上能放过你们吗?"
"二皇子以后别想再有什么前途了,都是被你这个扫把星连累的。"
这些话如刀子一般刺痛着苏漪的心。
她最害怕的就是连累顾锦瑜,如果因为自己毁了丈夫的前途,她宁愿死去。
而在皇后的寝宫中,顾锦瑜正在进行第五次求见。
"母后,求您让我见见漪儿吧。"他跪在地上,语气中满**绝望,"哪怕只是看她一眼也好。"
"锦瑜,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。"皇后冷冷地回答,"苏氏现在是罪人,任何人都不能探视。"
"可是她是我的妻子!"顾锦瑜痛苦地说道,"我有权利知道她的情况!"
"正因为她是你的妻子,你更应该和她划清界限。"皇后严厉地说道,"她害死了皇室血脉,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。"
"母后,漪儿真的是冤枉的。"顾锦瑜还在坚持,"她心地善良,绝不会做这种事。"
"事实摆在眼前,还有什么好说的?"皇后不耐烦地挥手,"你走吧,不要再来烦我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