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后,我在深山造桃源 第二百四十四章

红果看出洛雅疑惑,笑一笑道:

“不但要开设各种科目,还男女不限皆可入学,只是我还没想好,是男女混学呢,还是单独开设?若开设男女学堂,需要的先生,教资与屋舍,都更多……”

她打算让洛雅做女学堂的负责人,这古时候该叫啥,教谕?

理念灌输不是一日之功,得慢慢来,先让洛雅知道有这么个打算,日后再慢慢渗透细节。

主仆几人正聊得热闹,门房老张头过来站在月洞门外张望,扎着手不敢往里进。

晓萍机灵,赶紧放下手里的果子,几步走过去问他何事?

两人小声嘀咕了一阵子,晓萍回来禀告大娘子:

“说是来了个女客,自称杏花,周家村的,嫁到了杨柳镇柳家,来拜会大娘子,张老头不让进,她非说跟大娘子是亲戚,让进来问问……”

红果一听是杏花,微微皱了眉头,她来干啥?

两人从周家这边算,是从姐妹,要照钱六娘算,杏花还得叫红果一声姨。

钱六娘是钱氏的同族侄女辈,向来与钱氏一个鼻孔出气,可没少得罪红果。

后来还算计赵十武,想捡个便宜女婿,这杏花也是脸皮厚,这不尴不尬的关系,竟然还想上门认亲戚?

“不见,也别收她的礼。”红果冷冷地说。

老张头得了晓萍吩咐,转身往外去,嘴里嘀嘀咕咕地:

“就说嘛,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,怕是上门来打秋风哦,说了不见非要让我来碰这鼻子灰……”

杏花在门外等了一炷香功夫,得到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,客客气气地跟老张头道了谢,提了礼篮走了。

她不怪红果冷淡,只怨自家夫君三郎非要让她来攀这门亲戚,明知道要吃闭门羹,何必呢?

杏花对这桩婚事实打实的满意,虽然三郎脸上留了疤,架不住他底子好,柳家人就没有长得丑的,身材颀长,容颜俊俏,仪态风流,脸上两处疤痕倒削弱了三郎几分文气,比阿娘之前逼她嫁的那个瘸子不止好上百倍!

再说三郎有百亩田地,两进的宅院,虽然在他自己,如今丢了县城里的商铺和宅子,算是破了产,可对杏花这山里穷猎户家出来的女子,已经算是家产殷实,过上地主院外的好日子!

更何况家里还用着四个仆人,看门赶车的,厨娘打扫的,三郎一个小厮,还单给她一个丫鬟使唤。

杏花心满意足,恨不得跪下来把三郎当天神伺候。

新婚燕尔,两人很是蜜里调油了一段时日,柳三郎自从那外室被发卖,再也没了消解之处,腿伤好了之后,虽也去过几次城里**,可他如今没了商铺源源不断的银钱收入,自然不如以往一掷千金,那头牌红倌人懒得伺候,次等的他又看不上,不是年长体胖,就是五官平淡,举止粗俗,在柳三郎看来,不是他嫖了人家,倒是那妓子白占了他的便宜。

如此两三次之后,他也就不去了,这一年多了,倒是多累着了五姑娘。

娶了杏花,年纪小人娇嫩,柳三郎使出百般的风流本事,将杏花伺候拿捏的天上人间,云里雾里,失了主张,只恨不得化作脚底泥,让三郎踩几脚心里都快活。

直到有一日,杏花不喜那贴身丫鬟香玲伺候三郎穿衣着鞋,总觉着她眼神不对,直勾勾地看着三郎,手也不老实,穿衣服就穿衣服,往三郎胸口摸是想干啥?

其实柳三郎还真看不上香玲,圆滚滚土里土气的,可杏花忍不了啊,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,她恨不得把三郎藏在袖子里,含在嘴里呢!母苍蝇都不许靠近,何况香玲这么一个**的花季少女?

这日早起,杏花就把香玲关在了门外,亲自伺候夫君穿衣着鞋,哪想到就犯了忌讳。

柳三郎腿断接骨后,左腿短了些许,特意让人赶制一批高低鞋,联系了许久,走路如常人无异,娶亲时根本看不出来。

成亲有月余,杏花也没察觉,自家夫君竟也是个瘸子!

这日她要给三郎穿鞋,跪在床榻前,刚拿起鞋子,就咦一声,左右看看,还搁一块比比,心里觉得蹊跷,抬头正想问三郎,是不是鞋子拿错了?

却不料三郎一脸又羞又恼的神色,抬脚给了杏花一个窝心踹,杏花被踹得给了出去,捂着胸口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。

等她缓过来,柳三郎早就自己穿了鞋,气冲冲地出门去了。

之后连着几日,三郎住在前院没往后院来,杏花也打听出来了,夫君不知什么缘故,被人打断过腿,如今都穿这种特制的高低鞋子。

杏花倒不敢嫌弃他是瘸子,只深深懊悔,也恼了钱六娘,啥都不打听清楚,让她触了夫君逆鳞!

也不知是谁,什么深仇大恨,要那般害了三郎!

杏花又自责,又心疼夫君,等他终于回了后院,更是打叠起百般的温柔小意儿,总算将三郎伺候得有了些笑意,两人缠绵恩爱一番,柳三郎就有意无意地问起来:

“按说你跟周家食舍的东家是亲戚,咋不见你们来往?”

杏花一愣,周家食舍……三郎说的是周红果?

她颇有些不自在,翻了个身背对着三郎嘟囔道:

“跟她不熟,她嫁出去后好些年不怎么来往了……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柳三郎懒懒地嗤笑一声。

不熟吗?确实不熟,只不过挖空心思想撬人家的相公罢了……

娶杏花之前,他可是让人查了个底掉,杏花家猪下了几头崽他都知道,钱六娘与周红果之间的恩怨更是一清二楚。

钱三郎倒不介意杏花与赵十武之间那点不成文章的猫腻,若是能借此给周红果添个堵,倒是求之不得。

“既然是亲戚,又都嫁到了杨柳镇,日后就多走动走动吧,听说你那丛姐跟县令大人关系不错,还开了个义庄,云州董知府那也挂上了号,跟她熟络些没坏处,你相公我日后说不定还能借她的光……”

杏花一个山里姑娘家,似懂非懂,听夫君这么说,自然就不顾脸面,找到赵家来套近乎。

一次不行,两次,两次不行,就三次,十次百次,总能撬开门吧?

周杏花没想到,红果心就那么硬,不待见的人,说不见就是不见,到第二次来,那看门的老张头连回话都不回,一句话把她给堵回来:

“我们东家说了,不认识什么周杏花,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!别跟我这添乱了!”

杏花没辙了,怏怏地回家,期期艾艾跟柳三郎说,周红果根本不搭理自己,去了几回,连门都进不去。

柳三郎不知在哪里喝了酒回来,眼神阴沉沉地看着自家这小妻子,好一会儿才突出两个字:

“废物!”

说着甩袖将她推开,径直进了内室,扑到架子床上,杏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给他脱了外衫,却在领口看见一个红红的唇印,她心里一冷,凑上去闻了闻,三郎身上果然淡淡的脂粉香,茉莉味的。

杏花还是嫁到柳家,才开始用上水粉胭脂,桂花味的,还是她娘用聘礼银子给她买的。

这茉莉味闻着芬芳又优雅,比桂花味好闻多了……是银子的味道……

杏花愣怔怔地抱着三郎衣裳,枯坐了许久,第二天回了一趟娘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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