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乱吃飞醋这种事,太过丢人,许穗宁拒不承认。
“我就是害怕她来找事,烦。”
傅寒峥黑眸微眯,不相信:“是吗?”
“当然!”许穗宁点头,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肉,企图堵他的嘴。
“赶紧吃饭!吃完饭睡觉!”
闻言,傅寒峥眸光深了几分,眼神直白又炙热的看着她。
“这么早就睡觉?不出门转转消食?”
许穗宁低着头,没注意到的他的眼神,随意嗯了声。
“那就睡觉。”傅寒峥唇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吃完饭。
傅寒峥收拾了桌子,去厨房洗碗。
这边没有热水器、也没有淋浴,只能烧了热水倒进盆里洗。
许穗宁倒了热水洗漱完,就赶紧回房间了。
这边天气干燥、阳光强,晒得她脸很不舒服,翻了护肤的东西出来抹脸。
好状态都是保养出来的,她可不想被晒出两团高原红。
“吱呀”
房门这时打开。
傅寒峥走进来,他刚洗完澡,头发还带着水汽,湿漉漉的,正拿着毛巾擦头发。
一扭头,许穗宁白得晃眼的天鹅颈,落入视线中。
“穗穗。”
傅寒峥走到她面前,从后边环抱住她。
“什么这么香?”
“擦脸的。”许穗宁从他怀里转身,看到手里的还有没用完的护肤霜,索性擦到傅寒峥的脸上。
纤细白皙的手掌在他脸上擦了擦,把护肤霜给抹匀了。
“这下你也香了。”
傅寒峥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眼眸,喉结微微滚动,将她勾到怀里。
温热粗粝的大手,轻轻落在她腰间。
“你那儿好了吗?”
许穗宁红着脸,轻嗯了声。
傅寒峥眸光一亮,将她拦腰抱起来,放到了床上。
俯身,想去吻她。
许穗宁想起什么,突然偏了下头。
“等等。”
傅寒峥呼吸一滞,哑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今天不能像上次那么过分……”
许穗宁小声说道。
“明天还想去家属院转转,别一觉醒来又中午了。”
傅寒峥闻言,轻笑了一声,信誓旦旦答应。
随后,低头吻住她的唇。
傅寒峥学习能力很强,那晚明明还很青涩,今天已经掌握诀窍。
许穗宁被他撩得身体发软,很快就沉沦其中。
长夜漫漫。
到后半夜,许穗宁困倦得不行,傅寒峥依旧精神抖擞。
完全忘了那会儿信誓旦旦答应她的话。
……
第二天。
许穗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。
起床时,她脑袋还嗡嗡疼,揉了揉眉心。
她就不该相信傅寒峥的鬼话。
还以为,上次傅寒峥那么过分,是憋太久了。
结果今天晚上又是,精力好的她招架不住。
说他不知道心疼人吧,他挺温柔的,还知道给她擦身体。
甚至……还给她擦了药。
……
刚吃完中午饭。
门岗那边打电话说她的包裹送到了。
问她在不在家属院,等下那边会派人送。
这些都是许穗宁先前在京市打包的行李和一些日常用品,东西挺多的。
整理了一会儿,她觉得身子不大舒服,就先把这活放下了。
傍晚。
傅寒峥回来,看到那一地上的行李,主动开始收拾起来。
这会儿他是见识到许穗宁要过来久住的决心了。
除了衣服、护肤品这些,她连家里喝水的茶具、都给带邮过来了,完全要在这里安家的样子。
许穗宁从重生回来,一直忙着挣钱。
眼下突然闲下来,竟然也没觉得不习惯,对这种平静温馨的生活有点上瘾。
……
一眨眼到了四月份。
天气暖和起来,市场上的羊毛价格稍微低了些,许穗宁趁机买了一些,做起了羊毛毯子。
别的不说,这边羊毛的质量好、价格还便宜,性价比很高。
“小许,忙着呢?”
许穗宁正在院子里缝羊毛毯,方棠从外边走了进来。
“嫂子。”许穗宁停下手里的活,连忙过去迎她。
“快进屋里坐,我给你倒水。”
方棠笑着进屋,递给许穗宁一个纸袋包,“我娘家弟弟过来看我,带了些酸梅干,我拿给你尝尝。”
酸梅干颜色偏青。
晒得刚好,保留了一些水分,不会特别。
吃起来酸酸的,带着一丝淡淡的甜,特别开胃。
许穗宁抓了一把酸梅干,越吃越想吃,这东西竟然有点上瘾。
方棠看着那酸梅干,突然诶呀了一声。
“我好像拿错东西了。”
“这个是没太熟的酸梅晾晒的,酸得很,我让他捎带点给一个孕吐的军属吃的,这你吃不了。”
“啊?”许穗宁把嘴里的酸梅干咽下,抬眼看向对面的方棠。
“我觉得还可以。”
方棠觉得奇怪,拿起一个酸梅干尝了口,确实是纯酸口的那种。
看看许穗宁吃的那么香,她怀疑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小许,你会不会是怀孕了?”
许穗宁面色愣了下,心中有一瞬短暂的波澜,随后又坚定摇头。
“不可能。”
傅寒峥都查明了是绝嗣,她怎么可能怀孕。
她笑了笑,“我平常就喜欢吃酸的,习惯这味道了。”
看她说的这么笃定,方棠也就没再多嘴多舌。
“那你都拿着吃,反正家里还有,等下我再给你送点甜的。”
“这怎么好意思。”许穗宁不好意思收。
“不用客气。”方棠和气道。
“我弟的工厂酸梅干滞销,他给我拿过来好几大袋,让我在家属院这边分分,不然到天热就烂在厂里了。”
闻言,许穗宁心思微动,站了起来。
“嫂子,不如我去你家拿吧,省得你再跑一趟。”
方棠笑着应下。
去别人家自然不能空手,许穗宁回到房间,从柜子里取了一包桃酥、一包白糖带着。
别看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细节,但这些人情世故可很重要。
方棠娘家弟弟叫方伦。
在定西县这边投资不少生意,县城里出了名的百事通。
人长得很白净,圆脸,看着还挺和气的。
许穗宁和他打了招呼,坐下尝了尝成熟的酸梅干,甜中带一点酸,味道特别好。
“怎么样?这个更好吃吧?”方棠给她倒了杯水,顺口问。
“很好吃。”许穗宁毫不吝啬地夸赞。
“晾晒的程度控制得刚好,能存储的久一点、但又保留了足够的水分,应该是特意研究试验过晾晒时长吧?”
闻言,方伦眉眼扬了扬,笑着说:“这位同志还挺识货的。”
许穗宁笑得眉眼弯弯,“那方同志,我想买你的酸梅干,你能不能给我优惠点?”
“不用买,免费送你。”方伦摆手,态度很大方。
“我那厂里囤了两千斤,到夏天坏了,还不如送人吃了。”
竟然有这么多?
许穗宁眸光闪烁了下,“方同志,你确定要免费送吗?我可是想买你所有的酸梅干。”
方伦一口茶水喷出来,不可置信看着她。
“同志,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?”
“我可是有两千斤酸梅干,你要全给我买了?这你吃一辈子也吃不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