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女黑化后,全家跪求原谅 第二百一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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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本就生得极美,五官精致如画,换上男装后,更是别有一番风采。少了几分女子的妩媚,多了几分少年郎的英气,显得俊朗非凡。

童玄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,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。

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,按捺住心底那股莫名的躁动。

明明眼前的晏清澜和碧霄楼的东家在外貌上毫无相似之处,可偏偏,就是给他一种莫名的相似感。

真是……见鬼了。

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,淡淡道:“走吧。”

都察院内。

石副都御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他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两人,手心也微微冒汗。

这位燕王殿下,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、睚眦必报。满朝文武,谁敢轻易得罪他?

更何况,这次他还带来了景元帝的信物,这背后的意味,更让人不敢深思。

“殿……殿下,不清楚您想了解哪个陈年往事?”石副都御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,但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,“下官也好……也好提前做些准备。”

童玄珏没有立即回答,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。

仅仅是这一眼,就让石副都御史觉得头皮发麻,冷汗涔涔而下,打湿了后背的衣裳。

晏清澜将手中的信物在指尖转了一圈,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怎么,左大人是觉得,这都察院的卷宗,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?”

石副都御史一听,差点没跪下。

“庄公子说笑了,下官绝无此意!”他连连摆手,声音都有些变了调,“只是这卷宗浩如烟海,一时半会儿……”

“无妨。”晏清澜打断了他的话,语气淡淡的,“我们自己找。”

她说着,将信物往石副都御史面前一亮:“还是说,左大人要抗旨?”

“不敢不敢!”石副都御史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躬身道,“下官这就带二位去。”

他哪里还敢多说什么,只得硬着头皮将两人带到了存放卷宗的库房。

一排排高大的书架,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卷宗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
“二位请便,下官就在外面候着。”

石副都御史说完,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,还顺手关上了门。

晏清澜的目光从书架上扫过,心中了然。

她知道,童玄珏此行并非全然为了她,而是真有要事。

不过,这也正合她意。

都察院的卷宗,记录了大玺朝近几十年来的大小案件,是了解朝堂势力、官场百态的最佳途径。

她要做的,不仅仅是找出赵家的罪证,更是要摸清整个大玺朝的脉络。

晏清澜走到一排书架前,随手抽出一本卷宗,翻看起来。

她有过目不忘之能,看东西极快,几乎是一目十行。

这些卷宗在她眼中,就像是一张张巨大的网,将整个大玺朝的官场笼罩其中。

她要做的,就是在这张网中,找到自己需要的线索。

五年前,晋国官场还是一片混乱。新旧势力交替,权力斗争激烈,各种冤假错案层出不穷。

先帝驾崩后,景元帝继位,为了巩固皇权,大力整顿吏治。

一批批旧臣被罢官、流放,甚至人头落地,血流成河。

相比之下,钱玉明当年犯下的那些事,简直不值一提,根本入不了那些大人物的眼。

晏清澜的目光落在一份卷宗上,上面记录的正是钱玉明当街纵马,踩死一名曹姓男子的案件。

她冷笑一声,眼底闪过一丝寒芒。

“怎么,这案子有什么问题?”

童玄珏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,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
晏清澜没有抬头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。”

那卷宗上记载,被钱玉明踩死的男子名叫严祺,是家中独子,与表妹青梅竹马,两情相悦。

其表妹因家贫被卖到钱府为奴,好不容易攒够了银子,只差几日便可赎身,与严祺成婚。

却不曾想,钱玉明那厮,竟在光天化日之下,对严祺的表妹起了歹心。

那女子也是刚烈,抵死不从,最后竟一头撞死在了墙上。

赵家为了息事宁人,赔了曹家一笔银子,又暗中威胁,这事便不了了之。

可怜严祺,满心欢喜地等着迎娶心上人,却只等来了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
他悲痛欲绝,几次三番想要告官,却都被赵家的人拦了下来。

最后,他被钱玉明当街纵马踩死,死状凄惨。

而曹家,也因为失去了唯一的儿子,家破人亡,彻底败落。

晏清澜合上卷宗,眼中一片冰冷。赵家为了洗清罪名,上上下下使银子,愣是把一桩人命官司,扭曲成了“自卫误伤”。

那可怜的严祺,到头来竟成了一个为了几个臭钱,撒泼打滚的无赖。

他那投井的表妹,更被泼了一身脏水,说她受不住严祺的纠缠,这才寻了死。

晏清澜的手指在卷宗上轻轻滑过,眼神冰冷。

那钱玉明呢?一句“失手”,就把人命官司给摘干净了。

赵家赔了银子,他被关了一个月禁闭。

谁知道这“禁闭”,是不是在哪座别院里花天酒地?

晏清澜冷笑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讥诮。

那年,钱玉明十三岁。

十三岁,就让一户人家家破人亡。

两条人命,怕是比路边的野狗还轻**。

更不用说,严祺的父亲“意外”身亡,母亲失踪,八成也是遭了赵家的毒手。

卷宗上没写,影阁也查不到。

可原书里,寥寥几笔,又是两条人命。

晏清澜盯着卷宗上钱玉明的名字,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
“还有这个。”

童玄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,一份卷宗被递到她面前。

他没用多大力气,可卷宗却恰好停在她手边,不偏不倚。

这回,是状告赵家卖假布料,害人性命。

而这桩生意的负责人,正是钱玉明。

晏清澜扫了一眼,眼神更冷了几分。

她把卷宗翻开,里面的内容让她“呵”了一声。

“钱玉明,赵家,还真是无法无天。”

“五年前的汴京,他们还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。”

童玄珏的声音低沉,听不出喜怒,却带着一丝认同。

害了人命又如何?

赵家有的是手段,颠倒黑白,硬生生把自家说成了受害者。

非但没倒霉,还顺手把竞争对手给收拾了。

一石二鸟,玩得可真溜。

晏清澜合上卷宗,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。

更可笑的还在后头。

她没法忘记,原书里给钱玉明安排了什么结局。

就这么个人渣,坏事做绝,最后呢?

晏清澜垂下眼睫,遮住眼底的厌恶。

那所谓的“女主”晏玥玥,三言两语,就把他给“感化”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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