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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!”
见武通能认出这根枯元木来,林东心中一喜。
这断枯木,要是自己没有灵犀术,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。
可对方既然可以交出它的名字,那炼药的事情,八成是有戏了 。
“武老先生如何知晓?”
闻言,武通又扶了扶胡须,不无得意之色:
“老朽不才,曾是太医院院正陈大人麾下,最擅炼制丹药之人!”
“平日里,见过的奇珍异宝自是不在少数!”
“更何况,半年前,八大世家的常氏子弟,还遣人送过来一根,请老夫将其炼成枯元丹!”
“常氏子弟?”
林东神色一凝。
看来,应该是对方那两名参加世家大比之人,请武通炼制的了。
“只不过……”
武通接过这根枯元木,反复察看后,再次张口:
“这一根入手厚重,髓质坚实。”
“论起品质,可比常氏子弟拿一根要好上太多了!”
“看来,公子也绝非凡人了!”
武通认出枯元木的那一刻,就知道自己让仆人准备的那几些银子是难入林东之眼了。
需知这枯元木,本就是罕见之物。
而像林东的这一根,更属于其中的极品。
拿到黑市上,恐怕随便一小截都能卖出万两以上的高价。
“公子可是要老朽将其制成枯元丹?”
见林东点头之后,武通神色变得郑重起来。
“枯元丹,乃是铭骨境及以上武者用来大幅提升气血和精神修炼速度的丹药。”
“只不过这药丸因源自枯元木这种天材地宝,因此药性太强。”
“若是铭骨境以下的武者擅自吞下,可能会导致气血过于充盈,肉体无法容 纳这药效。”
林东暗自点头。
这武通在炼药这方面果然是浸**颇深。
他所说的,和自己灵犀术上的描述几乎是丝毫不差。
这也让林东对武通更是充满了信心。
“到时候,轻则从七窍排出气血。”
武通继续说道:
“重则,甚至可能有爆体而亡的危险!”
“所以,此枯元丹,林公子一定切记不可妄自服用!”
武通既是医官,同时也是炼肉境后期的武者,对这些药理知识自然是颇为了解。
他怕林东不知此药的利害,万一随便服食,可就有性命之虞了,因此一定要说清。
林东知道对方见自己年轻,没有把他当成铭骨境的武者。
他也不想解释,只能抱拳应道:
“在下知晓了!还请老先生出手将其炼制!”
武通正要答话,谁料女儿武玥一直在外偷听,以为自己父亲要拒绝林东,马上就一脚迈了进来。
“爹爹!”
只见玥儿脸颊微微泛红,眼神不自觉地往林东身上瞟了瞟。
而后像只小麻雀般轻快地跑到武通身边。
她伸手挽住武通的胳膊,轻轻摇晃娇嗔道:“爹爹……”
她撅着嘴,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,满是撒娇的意味。
“今日若不是林公子出手,女儿现在别说清白了,恐怕连性命都没了!”
说着,她又偷偷看了林东一眼,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倾慕。
“林公子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,你就帮他做个丹药,行不行嘛!”
此刻她身处自家舒适的环境,又恢复了往日的小女儿姿态。
武通见状,心中顿时有了个念头,随即呵呵笑道:
“你这孩子,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,哪有说不帮的意思?”
“林公子对咱们有如此大恩,就算做这药丸需要耗费我不少的精力,为父也定然不会推辞!”
林东倒是没有被武玥刚才的举动所分心。
毕竟,自己老婆婉儿已是人间绝色了。
而且,林东在外的这段日子,心思也全部放到了修炼上。
儿女之情,根本无暇相顾。
不过,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问题:
“炼制枯元木需要耗费不少精力吗?”
武通看了林东一眼,微微点头,缓缓说道:
“这药丸既然能为铭骨境的武者提供助力,所蕴含的气血自然不容小觑。”
“除了对材料的准备外,制药之人需连续三十六个时辰,一刻不停地精准把握熬制的火候。”
“火候强一分,药力就会过于猛烈,产生较强的副作用。”
“火力弱一分,材料便无法充分融合,药效也难以发挥出应有的水平。”
武通仔细摩 挲手中的枯元木,继续道:
“就说上次,我帮那常氏子弟炼制此药结束后,足足在榻上躺了十日才缓过来!”
林东听闻,伸手入怀,掏出一张千两银票,这是他为防不时之需,常带在身上的。
“既然如此,也不能让老先生白白操劳。”
“林东身上只带了这些,如果不够,日后还会遣人补足剩余之数。”
老者一看,连忙摆手推辞,神色严肃地说道:
“林公子这是哪里的话?你对老朽一家有如此大恩大德,老朽怎好意思收下这东西?”
说罢,脸色微微一沉,态度坚决,
“林公子若是执意如此,那老朽这颗丹药可就不炼了!”
见对方态度这般坚决,林东无奈,只好把银票又塞了回去。
“那不知老先生何时可以开始炼制?”
“在下本是滇海省的百户,来这锦官省只是执行任务,现在还需尽快回去复命。”
对方既然答应了,那林东也不墨迹,而是开门见山的问到。
武通一听,立刻转头望向门外,大声唤道:“阿毛!开炉!”
……
“什么?竟然拦不住那小子,还折了五十来个弟兄?”
刘百户在恨恨的看着林东悠然下山之后,赶忙带着剩余的人马回到飞龙寨,向马楠复命。
马楠一听,顿时暴跳如雷,怒喝道:
“一群废物!几百号人,连一个人都拦不住吗?”
刘百户赶忙出声解释:
“那小子武力着实不低,随手甩出的箭矢,最少都能穿透三名以上咱们的兵卒。”
“而且咱们当时所处的地形,实在是……”
“那为何不追着他到山脚,再进行围剿?”
马楠冷哼一声,目光冰冷地盯着刘百户。
围剿?
恐怕还没形成合围之势,就得让那小子把他手下都清空了!
不过,这话刘百户只敢腹诽,可不敢当马楠的面说出来。
眼睛滴溜一转之后,刘百户赶忙凑近马楠耳边:
“马大人,如今您正是进京的关键时候。”
“属下思来想去,觉得还是不要再生事端为好。”
马楠一听,脸色阴鸷的看了他一眼。
最开始撺掇他出手的是此人,现在劝他收手的还是此人。
“折损的这么多弟兄,如何给上边交待?”
刘百户低声回道:
“这次折损了五十来人,咱们正好可以对外宣称,他们是在剿匪的时候英勇牺牲的。”
说着,他警惕地环顾四周,随后把声音压得更低,
“今日咱们跟林东一前一后脚来到这飞龙寨,谁又能证明这寨中的匪徒都是林东所杀呢?”
“就算他把那些当家的人头都拿走,可这匪众毕竟是百余人不是?”
“到时候,您在兵部,这剿匪请功的折子怎么写,还不是您几句话的事?”
马楠一听,目光从刘百户身上收回,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