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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有可能是主人
这话听着像威胁啊。
我所了解的柳扶砚,应该是不吃这一套的。
要不是为了上海岛,估计他现在就冲出去,掐着对方脖子问:你是想死吗?
就在我设想着接下来这一幕时,花媚脸色忽然变得很凝重。
差距到不对劲,我赶紧凑过去低声问,“怎么了?”
花媚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二人,又附在我耳边说:“应厄出事了!”
我瞪大双眼,再看柳扶砚,他不动手也不说话,大概是等着里面的慕总出来。
可我们这里面没出事,外面怎么先出事了?
这样耽搁下去不行。
“九爷?!”我自作主张的喊了一声,“慕总这边一时半会也出不来,上官师傅又这么有把握,我们没他的允许,肯定不能达成所愿。”
“不如我们今天就先回去,等慕总完成心愿后,也好好沉淀一番,说不定能说服上官师傅帮我们一把呢。”
柳扶砚回头看着我,眼神中有些许不解。
可他也能解读出来,我和花媚此刻焦急的情绪。
片刻,他转身朝我们走了过来,“确定要先回去?”
大家都很清楚,如果没有趁热打铁,这次的努力可能就白费了。
应厄对于花媚来说,比命都重要。
这时候不用我开口,她就抢先一步道:“九爷,我们还是先走吧,没必要耗在这,毕竟还有那么多事需要忙。”
柳扶砚彻底会意,回头看了一眼目中无人的上官,然后就带我们走了。
出去的时候,他没有和上官打招呼,而是和守在门口的管家说,让慕总完事之后好好考虑,有任何事和花媚联系就行。
等我们从后花园出来,柳扶砚皱眉冷声的问道:“你们到底什么事?”
“还有什么事比我们现在的事更加重要?”
“今晚只要走了,那个上官很有可能说服慕总,再也不信任我们,更不会让我们接触到海岛!”
他因为生气,步伐很急,我得小跑才能跟上。
“九爷,刚刚花媚感应到,应厄出事了!”
“目前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一个出事,其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,所以还是救人要紧。”
最主要的是,可千万别再半死不活,让我用心头血再救了。
我又不是猫,没有九条命给他们用。
快走出别墅时,柳扶砚忽然顿住脚步,“看来是真的出事了,楚辞在用千里传音呼唤我。”
“刚才在慕总的后花园,肯定是那个上官也设下了什么法阵,否则我不可能一点感应都没有。”
花媚点头,“确实,我是因为和应厄有那种亲密关系,所以神力互通过一次,他若是遇到极致危险,我的心脏就会抽痛。”
我们谁都不敢再耽搁,也不管有没有凡人会看到,为了缩短时间,柳扶砚一把环住我的腰,踮脚带我飞了起来。
花媚比他更着急,一个闪身就飞到最前面去了。
等我们来到别墅附近的空荡湖边时,冷风下,可以看到湖边坐着两个人。
是楚辞和应厄。
应厄已经脸色苍白,一动不动。
楚辞好像在用法术帮他维持生命力。
看到我们过来,他像是看到了救星,“快快快,老九,花媚,你们可回来了!”
“再晚一点,不是他噶了,就是我为了救他法力尽失了!”
花媚没时间问太多,双手捏诀,嘴里念念有词的坐到应厄前面。
不一会,就看到她双手长出绿色的藤蔓,藤蔓上迅速开出各种颜色的花朵。
最后花朵里分泌出来的汁水,顺着花媚手上的光,渐渐送进应厄的口中。
柳扶砚则是赶紧顶替楚辞的位置,继续维持着输送法力,稳住应厄的魂魄。
我在旁边帮不了什么忙,赶紧扶着精力不济的楚辞坐在地上,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你们离慕总的别墅那么远,这里又没有打斗过的痕迹,怎么会出事呢?”
楚辞有气无力的靠在我肩膀上,闭着眼睛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按道理说,我们在安全范围内,是为了你们在里面发生意外情况,我们好接应的。”
“但刚刚,我俩就是在湖边站着等着,结果过去一辆车后,应厄的脸色就忽然变了。”
“我再问,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就像被人扼住喉咙,脸色慢慢发绀,最后蜷缩在地上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赶紧给老九传音,结果半点回应都没有,就只好先用我的法术,勉强维持应厄的生命力。”
柳扶砚边施法边说:“里面被人设了法阵,你的传音我收不到!”
我则是黛眉紧蹙。
过去了一辆汽车,应厄就忽然间这样了?
肯定不是汽车的问题,难道是汽车里坐着的人?
这附近都是暮沉集团的,除了慕总,应该没有别人。
不对,刚刚有别人的!
我猛地瞪大双眼,用力摇晃着楚辞,“你好好想想,刚才那辆车经过时,是不是二十分钟左右之前?”
楚辞被我晃得睁开眼,仔细想了想,“好像是。”
“而且好像还是奔着别墅里面去的。”
柳扶砚的眉头也拧成一个大大的‘川’字,“那辆车经过时,你没感觉出什么?”
“我真没感觉出来。”楚辞说,“要是我感觉出来了,那不就有所提防了吗?”
“是上官!”我赶紧站起来,走到柳扶砚和花媚面前,“二十分钟前,就只有那个上官进了慕总的别墅!”
“可是上官只是从这里经过一下,又不是提前知道我们在这里留了人,就算知道,他使了什么坏,应厄发现不了,楚辞也不可能发现不了的。”
“除非……应厄本身就惧怕上官!”
我的想法让大家都大吃一惊。
这时候,一直昏迷的应厄忽然喷出一口血,花媚手上的藤蔓和花朵也消失了。
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他用力咳,花媚就轻轻替他拍背,“应厄,你怎么样?没事吧?”
柳扶砚起身,捏着他的手腕把脉,“还好,经脉没断。”
“但内核似乎受了重创,大概和他与哥哥共用一具身体有关。”
应厄勉强抬起头来,顾不得安抚花媚的担忧,一把拉住柳扶砚的衣摆,艰难的开口,“九……九爷,刚才哥哥拼命想冲出我的身体,似乎是……似乎是感应到对主人的惧怕了!”